西班牙步兵沒有接受過與坦克協同的訓練,而阿爾曼也沒有耐心等待步兵的跟隨。
因此他命令沒有步兵伴隨的坦克,甩開了需要他們配合的步兵,單獨地向敵人的陣地發起了沖鋒。
舒拉的坦克排沿著道路突擊的最快。眼看著沖在最前面的一輛坦克馬上就要進村了,卻听到一聲巨響,坦克就象一匹猛然被扼住韁繩的驚馬,車首突然地被掀起隨後又重重地拋落下來,煙塵和火焰立刻將整個坦克裹挾住。
跟隨在後面的兩輛坦克趕緊向左右兩側移動,但是沒開出去多遠,接連兩聲爆炸的巨響過後,坦克全部停止在原地,履帶稀里嘩啦的從輪子上掉了下來,炸飛的行動輪沿著路面滾出去好遠,黑黑的濃煙挾著狂舞地火舌,從坦克車體上的各處縫隙中噴吐出來,場面極為慘烈駭人。
接連三輛坦克都被敵人埋在路上的地雷炸壞!從煙火升騰的坦克殘骸內爬出來的坦克乘員,一身是火,不辨方向的跌跌撞撞跑了沒幾步,就全被敵人的步槍手打死了。
坦克群的沖擊明顯地出現了停滯。反坦克地雷!這種殺傷的方式對于坦克兵們來說是全新而又突然的,在以往的演習中實在沒有人演練過這種可能,甚至從來就沒有預想過這種對抗的可能。
這種恐怖的戰斗效果顯然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沒有讓他們多想,緊接著又飛來一排炮彈,巨大的爆炸聲中,一輛坦克被徹底擊毀,另一輛則被打壞了發動機,癱在路上動彈不得,敵人竟然還有炮兵支援,這是大家之前沒有預料到的。
但是,坦克手們的猶豫很短暫,戰場上容不得任何的畏縮和遲疑,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此刻他們也只有向前沖鋒的唯一選擇。
即便是被打癱在路上的那輛坦克也沒有放棄抵抗,用他尚能使用的主炮回擊著敵人,直到半小時後被新趕來的敵人75毫米野戰炮撕碎了裝甲才停止了抵抗。
當觀察到從西邊sh 過來幾顆近失的流彈後,鐵流立即命令駕駛員加大馬力沖進鎮子。
他必須躲過村西郊敵軍的野戰炮陣地,那里部署的兩個意大利制65毫米榴彈炮連顯然是堅守小鎮的國民軍騎兵部隊的強有力的支援,因為對坦克群來說,這才是最要坦克小命的殺手。
他的座車緊跟著阿爾曼的坦克,剩下的這十輛戰車瘋狂地怒吼著,槍炮齊鳴沖入了鎮里敵人的主陣地。
他們朝著各個方向猛烈sh 擊,主炮和機槍sh 殺著一切活著的生物。透過觀察窗的縫隙,可以看到失去戰斗意志的敵人步兵,和失去了控制嘶叫著的驚馬四散奔逃,躲避著坦克的攻擊和碾壓。
可惜沒有步兵跟上來,他們掃蕩過得陣地根本無法守住,很快又被敵人重新填補了突破口。而且沒有自己步兵的保護,在面對一些果敢反擊的國民軍士兵的攻擊時,勢不可擋的坦克卻顯得不可思議地脆弱和不堪。
阿爾曼的坦克沖的過猛,一頭扎進了一個窄巷子。跟在他後面的鐵流感覺不妙,猛吼︰「停車!後退!」
駕駛員一腳踩死了制動踏板,雙手急速地推拉著c o縱桿。坦克吼叫著,排氣管噴吐出大股的濃煙,迅速地向後退。
煙霧中,鐵流看到街道里沖出幾個敵人揮動著手中燃燒著的瓶子,將它們投向了卡在巷道里的坦克上,阿爾曼的坦克被這些砸碎在車體上就能燃燒的古怪瓶子點著了汽油發動機,坦克顯然不能保住了。
戰後才知道,這是裝著汽油和膠皮、在後來的蘇芬戰爭中更被稱作「莫洛托夫雞尾酒瓶」的頗有名氣的土制燃燒瓶在西班牙的首次戰斗。
鐵流觀察到阿爾曼車組被敵人的步槍手壓制著無法出來,他冒險打開了車長艙門,探出半個身子c o縱炮塔上P40防空機槍架上的DT機槍,向巷道里的敵人猛烈地sh 擊起來。
敵人還擊的子彈啾啾地響著打在他的坦克車體和炮塔上,車內的炮手適時地裝填上壓制敵人陣地的榴彈,在他們果斷地、不顧危險地發sh 和掩護下,阿爾曼和炮手鑽出了燃燒著的坦克,駕駛員沒能出來,剛推開艙蓋的他被敵人sh 殺在了車內。
鐵流鑽回炮塔里命令坦克向前,用自己的車體擋住追sh 過來的敵人密集的槍彈,掩護著阿爾曼他們爬上了後面跟進的坦克。
現在已經無法接受少校的指揮了,而這里是絕對不能久留的,他果斷決定接過阿爾曼的指揮權,帶領大家趕快擺月兌當前的危險狀況。
「向東!沖出村子從敵人的後方發起進攻!」
鐵流冒險再次將身體探出炮塔艙外,揮舞著手里的小旗、高聲地喊叫著,命令後面的坦克在他的帶領下堅決地向東沖過去,兩個排的坦克很快地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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