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佛 第十三章 懲罰

作者 ︰ 龍

一連好多天,張家郢子的村民再也沒有看見明x ng在他們村落里現身。я思路客я特別是有人去廟里上香時帶回來消息,說明x ng被主持罰去寺後的棋盤井面壁。許多人才覺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每個人心中都有點y n暗面--你有的我沒有,我會覺得不公平;你吃了,我沒有吃到,我會覺得不公平;你看了,我沒有看到,我也會覺得不公平……而當你吃到了我沒有吃到的東西而肚疼拉稀,我會高興;你看到了我沒有看到的東西而引發禍端,我更開心。然後一臉了然的告訴其他人,看看,我就知道會出事,所以才沒有去。

一群半大小子們總覺得這次很不光彩,當了叛徒。本來就對明x ng心懷內疚,所以見不到更好,免得大家尷尬。

光棍男人們開心了,蔡寡婦既然誰都得不到,那就讓她在村里養眼。只是從此以後看她的眼神越發肆無忌憚,恨不得將一雙眼球都粘在蔡寡婦身子上。既然小和尚偷看了都沒事,我們為何不能看?

女人們放心了,以後睡覺再也不用睜著一只眼楮,以免被s 和尚偷看了自家閨女的清白身子。

最高興的要數貓蛋他二嬸了。以前對那條狗比對待自己的公婆還上心,一個伺候不好,就會被村里的人議論忘恩負義,就像心頭的一個膿瘡。現在被殺了,不但搬去心頭這個膿瘡,還得到一件暖和的狗皮褥子。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分到哪怕一塊香噴噴的狗肉吃。

蔡寡婦幾天都不敢出門,總覺得背後有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心里時常埋怨明x ng︰你說你干的這叫什麼事,現在全村都知道你偷看我洗澡還拿了我的胸衣,讓我以後怎麼見人?以女人敏銳的心思,也感覺到了那些無賴光棍們不懷好意的眼神,自此越發小心。再也不敢去西山洗涼了。倒讓守在鷹愁澗的光棍一番煎熬。

明x ng早就回到了小木屋,不過面壁七天而已。七天里,他沒有念過哪怕一句經文,每天都坐在寺後默寫藥方,習練書法,寫累了就拿著從鎮上買來的醫書仔細揣摩。加上師佷們送飯送水,盡心伺候,好似休閑一般。

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那些師佷看他的眼神,赤果果的羨慕嫉妒恨啊。如果換個人偷食葷腥,觸犯了s 戒,輕的到戒律堂領一頓戒棍,重的直接就被趕出寺廟了,哪里像明x ng這般只是七天面壁就給輕描淡寫的處置了?

和明x ng從小一起長大的幾個小沙彌居然舌忝著臉問他借那件大紅s 的胸衣,想要一用。別看出家人嘴里說的四大皆空。對于這些十五六歲正處在青ch n期的僧侶,面對遠近聞名的俏寡婦,又哪個栓得住心猿,止得住意馬?惱得明x ng幾腳就把他們踹得遠遠的。用想都知道他們的齷齪心思了。

既然答應師父不去張家郢子見蔡寡婦,明x ng也不好公然違背。張家郢子正好在前山,要下山,必須得經過張家郢子。百無聊賴時,忽然想到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大和尚在大別山十多年唯一能談得來的朋友--高步小學校長王宣武。

1968年,王校長作為老三屆,積極響應**「知識青年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作為知青到高步村下隊的。等到70年代末期,大批的知青通過請願、罷工、臥軌、甚至絕食等方式的抗爭強烈要求回城時,他已經和當地的女子結婚並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

他的妻子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是生的貌美如花。她的父親是當時的大隊書記,為了女兒,理所當然的用手中的權利將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城里女婿安排到高步小學教書。

等到身邊的知青一個個返回城市,王校長的心也開始蠢蠢y 動--誰不想回城,回到父母身邊,成為干干淨淨的城里人?

但每次看到妻子幽怨的眼神,以及還未滿月的女兒嬌女敕的小身軀,他怎麼也狠不下心把妻子女兒拋下。因為是家中的獨子,年邁父母不止一次跑到大別山里,眼淚汪汪的要求王校長跟他們回城,甚至跪在兒媳面前哀求她放手。

最終,父母沒有拉走王校長的人,重情的王校長信誓旦旦的安慰父母,等女兒再大一點,能離開母親就回城,這一拖就是五年。而他也從一名普通的民辦教師成為高步小學的校長。

他的父母眼看王校長回城無望,也死了讓他離開大別山的心,只是要求他把已經五歲的女兒送到洪城。考慮到父母已經退休,也為了讓女兒得到更好的教育,兩口子一咬牙,含淚將兒女送給了父母照顧。

他的妻子無法忍受離開女兒的痛苦,加上路上感染了風寒。剛回到大別山便一病不起,找了很多大夫都無法醫治,眼看著就要香消玉損,正好遇到大和尚,被他妙手回ch n。兩人自此相識。

大和尚誦經禮佛,王校長傳道授業,本不該發生交際。兩人雖然相差十歲,但是相同的書法愛好讓他們相互欣賞,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大和尚喜懷素,張狂不羈;王校長尊公權,傲骨錚錚。兩人時常坐在一起探討書法,針砭時弊。說到高興出便開懷暢飲。明x ng安靜的坐在一旁,埋頭苦讀王校長的眾多藏書。第一次看見明x ng的書法,王校長便驚嘆他的悟x ng,埋怨大和尚讓明x ng做了小和尚,每天只是誦經念佛,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要求大和尚將明x ng送到學校里讀書,免得糟蹋了一個好苗子。

大和尚每次都笑著推月兌,只是說時機未到,明x ng還得再廟里磨練幾年,等時機到了,自會下山。

王校長的妻子剛剛離開女兒,看到比女兒大不了幾歲的明x ng,自不而然將滿腔慈愛的母x ng全部寄托到明x ng身上,恨不得將家里能拿得出手的好吃的一股腦兒塞進明x ng的肚子里。

從此以後,大和尚一有時間就會帶明x ng去高步村,一時跟老朋友聊天,二來,也讓周師母見見明x ng,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要因為思念女兒導致心氣郁結。

現在要去高步村。卻不用穿過張家郢子,只要從後山凹口小道繞過東陽峰,便可到達。雖然山路陡峭,說不定還會踫到野獸。但是對于明x ng來說,沒有任何困難。都是時常走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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