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相師 天師

作者 ︰ 很q的丸子

四月初十一是谷雨,谷雨是二十四節氣中的排行第六,源自「雨生百谷」之說,意味著寒潮結束,農作物大幅度的生長,一般鬼怪在那一天也會遁形消散,是降妖除魔的大好時機。

趙氏請來的天師掐指一算,就將做法驅靈的日子定在了那天。李琦吟陪同老夫人一起去參看天師做法,只見天師的做法台旁已經是密密麻麻布滿了看熱鬧的女眷。李瀟,大夫人以及一干姨娘小姐少爺都一個不落的全部在旁觀看。

身穿一身破爛黃色道服的天師將手中的紙符點燃化成灰,嘩的一吹,紙符化成的灰就穩穩當當的裝進了有著液體的杯子里,黃衣天師將杯子里的水灌進了嘴巴里,順著嘴巴噴灑而出,灑在地上的水立馬浮現出了一些綠色。

順著這些綠色的痕跡,黃衣天師一邊念念叨叨,一邊晃晃悠悠地走,身後的眾人也都奇怪的跟在天師後面走。

老夫人對鬼神之說頗為忌憚,緊緊地抓住李琦吟的手去詢問天師,「敢問天師,我李家到底有沒有進什麼髒東西?」

「老夫人莫急。」黃衣天師半閉著眼楮,「這地方百里之內確實有一股邪氣橫生,容本天師找尋一番。」

李瀟一听說有邪氣橫生,就臉色一怔,急忙皺了眉頭,「道長的意思是,我李家有妖魔作祟?」

「妖魔倒不至于,不過有些邪靈入侵而已,只要貧道找到這個邪靈體,再將他除掉,就可以還李國公全家一個安寧。」黃衣天師一邊說一邊向前方走去,順著這些綠色的痕跡穿過茂密的叢林,一彎一拐就穿過了大小院子,在所有院子里找尋一番後像模像樣的走進了桃園。

桃園內,錢氏的舊疾好了一些,正在院子里縫補春天的舊衣裳,一看到一大圈浩浩蕩蕩的人走了進來,懷里的針線都要掉在地上了。

「娘,不要急。」看出了錢氏的拘束,李琦吟淡淡一笑,「這位道長是大夫人請來的天師,有通靈之術,只是來查看一下院子而已。」

「如此就麻煩道長了。」錢氏總覺得心神不寧,嘆了一口氣,也跟在了李琦吟的身邊。

黃衣道長一路走來本是半閉著眼楮的,如今卻忽然睜開眼,向李琦吟的房間走去。黃衣道長進了房間之後就開始用眼神掃視整個房間,直到看到一處後更是皺起了眉頭。

「依貧道看,這個房間甚是古怪,透露著一股邪氣。」黃衣道長說完便竄進了床底下,從里面掏出來一個黑漆漆的小盒子,「這個盒子里是何物?可否打開一看?」

「這是琦吟的一些小玩意,恐怕入不了道長的眼。」李琦吟婉言拒絕。

「四小姐,你這就不對了。」三姨娘冷笑一聲,「若是這盒子里面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作祟,可不是你我能夠承擔得起的,還是讓天師過一過目吧。」

「對啊,妹妹莫非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能夠讓別人看。」李琦聞和三姨娘一搭一唱,不愧是母女倆,同樣刻薄。

大夫人趙氏心中得意,明面上卻是一副好嫡母的樣子,處處為了李琦吟,「罷了罷了,應該是些女兒家的小玩意不能夠讓別人看見,琦吟若是不想打開,那也就算了,何必為難一個孩子呢。」

那盒子里面裝著一瓶萬里芳菲一瓶鉤吻和一根趙氏平日里最喜愛的玉簪,還是她親手放入盒子里的,看這盒子的紋理長相,無非就是那一只。這下子,李琦吟就是有十張嘴巴也說不清,一來可以為李琦倚做替死鬼,二來謀害親姐,盜竊都是不小的罪名,足以把這個小小庶女剔除族譜之外。

「嫡母,你若是如此偏袒四妹,我可是不依的。」李琦聞裝模做樣的討好大夫人,「若是讓妹妹就這樣算了,那日後所有人都學她的樣子,豈不是這李府要亂成一團。」

「這……」趙氏為難的看了眼老夫人。

余式威嚴的神色掃視了所有人,接著對趙氏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既然我給了你這個掌管內務的權利,你就是李府的女主子,規矩自然是不可藐視的。」又轉身看了看李琦吟,「丫頭,你且把盒子打開讓他們看看。若是受了什麼委屈,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祖母一定替你做主。」

「是,祖母。」李琦吟微微俯。

得到了老夫人這句話,趙氏就仿佛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假意的對著李琦吟笑了笑,嘲諷之意甚重,仿佛李琦吟已經被她捏在手心里一樣。

李琦吟的手撫上了盒子,所有人都以為她會打開盒子的時候,她卻轉頭對著趙氏盈盈一笑,「這盒子本不是我的,我又怎麼能代替主人打開?」

「你先前說這盒子里面放的是一些小玩意不便打開,現在又說這盒子不是你的,不是前言不搭後語嗎?簡直是胡鬧,用這種低劣的謊話來欺騙老夫人和父親,真是枉費了老夫人對你的恩惠。」三姨娘冷哼了一聲,「四小姐,雖然你一直以來都受到老夫人的特別恩寵,但也不能就這樣得意忘形,不知分寸啊。」

李琦聞是最樂意看到李琦吟吃癟的人,當即就向老夫人告狀,「四妹,你一直以來恃寵而驕對我這個姐姐不尊重也就算了,怎麼還不把老夫人,父親嫡母放在眼里呢,這可是大不敬,到底這盒子里面是什麼東西,讓你這般不肯展于人前。」

這一番話,就是明著告訴老夫人李琦吟恃寵而驕,而暗地里用這個恃寵而驕來壓住了李琦吟,讓她不得不打開盒子。

「三姨娘,三姐。」李琦吟依舊是淡淡的一副面容,「老夫人在前,隨後是父親嫡母都沒有開口詢問,你怎麼就代替嫡母行使當家的權利了,莫不是覺得嫡母辦事不力,想要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這四個字別有意味,在李琦吟的口中說出來,竟是嘲諷。惹得連大夫人都瞪了三姨娘母女兩人一眼,怪她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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