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這樣子便是最好的結局,誰也不會傷害,可誰知後來竟是三個人都受傷了。愨鵡曉
「今天在醫院我和他之間徹底撇清了,他說他以後都不會在來打擾我們的生活,皓軒,帶上少陽我們一起離開這座城市,然後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你說好嗎?」
「好,你說什麼都好。」洛皓軒一把抱過林若涵,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骨子里。
他此刻有多想說只要是她想要的我他都願意為她去做。
「所以皓軒我們以後也不要在提他了好嗎?我們離開這里去過我們一直想要過的生活。眭」
「好,等我們打理好這邊的一切就走,離開這座城市永遠都不在回來。」
J市的市中心今天熱鬧非凡,原因只為一家大型百貨公司開業,所有的商品七折優惠,這可讓購物狂們心動了。
最主要的還是很多人都沖著看帥哥而來,傳聞這家大型百貨公司幕後的老板是一個超級大帥哥炸。
然而眾人都失望而歸,並未看見這家百貨公司的幕後人,原因只為這家百貨公司是暗夜偷偷操控的。
在辰旭堯醒來的第五天,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人的來信。
他拆開看陷入其眼簾的便是一張化驗單,詳細的數據表明他的父親辰天逸並不是死于肺癌,是被人注射了能讓人瞬間停止心跳死亡的藥液。
而行凶之人便是死去的劉婉心,那個到死都還在想著算計他們的女人。
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如果事情是這樣,豈不是說之前他把一切都加算在那場車禍上,間接怪林若涵是一個錯誤。
如果他當時沒有那麼做,現在的他們是不是就還有在一起的可能?
在他百思中,尹希瑞突然沖了進來,說話也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堯,趕快跟我去機場,否則你就再也見不到他們母子了。」
他一把拽起床上的辰旭堯就跑路,絲毫不在意他頭發是否凌亂,衣服是否整齊,有沒有穿鞋子。
辰旭堯自是明白他們母子指的是誰,也就沒有問廢話,兩人在醫院里狂奔著引來了無數的白眼。
剛上車,辰旭堯就開口問。「瑞,到底怎麼回事?」
動完手術這幾天里就因為和林若涵的不和,他休息的也不是很好,沒跑幾步整個人還是顯得虛弱了幾分。
「看來你還不知道?林若涵他們打算去國外定居了,我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想著那日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我猜你們之間一定談了很多,我是怕你後悔才來找你的,去見一見以後也不會有那麼多遺憾留下。」
尹希瑞後續還在說著些什麼,辰旭堯一句也沒有听進去,只听見那句他們要去國外定居了。
呵!果真那麼著急離開嗎?就連招呼也不願意和他打。
「辰旭堯,我就算不恨你,也改變不了你害死我孩子的事情。」
她冰冷的話語還在耳邊回蕩,冷風從車窗處灌進來他也毫無感覺。
車的碼數已經踩到了極限,在公路上馳騁,尹希瑞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行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腦海里唯一的信念的便是最好時間夠他趕到機場。
機場,廣播里再次響起播音員那甜美的聲音。
「尊敬的旅客朋友們,飛往巴黎的航班就要起飛了,沒檢票的旅客們請抓緊時間檢票……」
「涵,飛機快要起飛了,我們走吧。」洛皓軒低沉的嗓音響起。
林若涵的思緒被打斷,她從椅子上起身,看了看有些失落的林少陽,揉了揉他的腦袋。
「走吧,寶貝,等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咱們在回來看望你外公外婆他們。」
小寶貝不開心的點了點頭,心底卻開始了第一萬次呼喊著爹地快快來。
三人就那樣手牽手的離開了,林若涵卻還是忍不住三步一回頭的走著,卻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麼。
尹希瑞的車不僅闖紅綠燈,在安檢過關處也是直接闖,車身後已經跟了一輛又一輛的警車追逐,他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瑞,你的車還能在快點嗎?」
辰旭堯有些焦急起來,剛剛他讓夏青青查了最近即將起飛的飛機時間,她告訴他有兩趟航班同時起飛,起飛時間是十分鐘後,而他們離機場卻剛好還有十分鐘的距離。
「堯,我已經在開飛車了,這種情況下要是有突發事件的話,我們的小命都會不保的。」尹希瑞自是知道他著急,卻也沒有什麼捷徑可走。
辰旭堯突然想起了什麼,模出手機再度打給了夏青青。
「想辦法拖住飛機起飛,兩分鐘就足夠,我已經在趕來的路上。」
夏青青站在機場里有一瞬間呆滯,總裁的這個要求可有些高了,她一個人怎麼能讓兩架飛機同時延誤起飛時間?
正在她恍惚之際,尹希茹突然跑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兩人合計了一番就往里跑,分開去找即將起飛的飛機。
林若涵是最後一批經過安檢的人,剛檢完票,廣播里就響起了停止檢票的聲音響起。
林若涵站在通往走上飛機的過道上,最後一次回頭,卻還是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如電視上突然出現的那一幕也沒有發生。
她知道這條路是自己選的,不應該在期待些什麼,可她為何總有那麼點淡淡的不舍,一如多年前一樣。
舍不得走,走了之後卻不敢在回來,如今宛如當年的心情一樣。
只是此刻的她沒有了當年的期待。
林若涵心底說不出什麼滋味,卻在林少陽手的拉扯下收回了思緒,她才發現洛皓軒臉上的失落加重了幾分。
「一想到好幾年不回來,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涵,如果舍不得我們就不走了,留下來吧。」洛皓軒掙扎再三還是說出了他最不想說的話語,心底卻不知不覺釋懷了幾分。
「我們走吧。」林若涵的話語終是無力的響起。
林少陽瞥了一眼遠處還是見不到想要看見的身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飛機內。
林若涵也一步步走了進去,眼看她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是視野外,外面卻突然吵鬧了起來,熟悉的聲音惹起了她的回身。
「放開我,你們讓我進去,我就和他說一句話我就走。」
林若涵看見了,洛皓軒也同樣看見了,是尹希茹的身影,此時她的身後跟著兩個保安,正在極力的阻止她的前進。
「涵,我們進去吧。」
林若涵輕輕點點頭轉身繼續往里走。
「軒,你等一下,我有話和你說。」尹希茹的話語穿過人群直達兩人耳里。
「我找到了,就是那邊的那個人,你們就讓我進去,我進去一會兒就好,我就只和他說一句話,問問他到底還要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
尹希茹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和兩個保安大叔悲情的哭述著肚子里有了洛皓軒的孩子卻被他無情的拋棄。
兩保安大叔顯然沒有像剛才那般極力阻止,尹希茹趁著他們失神的空檔時間跑去了洛皓軒他們的身邊。
等兩保安反應過來想要在阻止時,已經完全來不及了,想著飛機還沒有起飛,對方也是可憐的被拋棄的人,索性就慢吞吞的跟了過去。
「軒,為什麼要走也不告訴我一聲?」尹希茹一如從前一樣黏上來,絲毫不在乎林若涵就在身前。
而後者也在兩人嘮叨得最起勁的時候悄悄的走進了機艙內。
終于在她左一句右一句五分鐘過去,保安再次上前來拖她時,她才意識到了時間的流逝。
「希茹,飛機快要起飛了,你快回去吧!」
洛皓軒用力將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撥下來就要往里走,尹希茹卻突然毫無形象的坐在了地上,大聲哭喊著,惹來了四處登機人群的矚目。
「你這個沒良心的啊,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居然還和其他的女人一起離開,拋下我們母子不管不顧,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啊!」
洛皓軒的臉瞬間黑了,異常難看。
「希茹,不要在鬧了。」他蹲去扶她,豈料她一把打開他的手哭得更加厲害。
「你們大家給我評評理啊!我這都造了什麼孽啊!未婚夫丟下我這個孕婦也就算了,居然還去勾|引一個有夫之婦啊!嗚嗚……」
不得不承認尹希茹的演技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恐怕得歸功于她以前常用演戲這一招忽悠家里人。
林若涵恰巧走出來听見不由得愣在了那里,讓本意是來叫洛皓軒的她一時間啞口無言。
不是因為其他就因為洛皓軒挽上了她的手,其他人瞬間用鄙夷的眼神看她。
試問她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就惹來一大堆非議遭人吐槽。
當然人群里也不乏知道兩人身份的人,也都起了看好戲的心情。
洛皓軒朝林若涵聳聳肩膀,滿臉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進去吧。」
兩人剛走出幾步卻再也走不動,他們的腳都被尹希茹生生給鉗制住了。
「軒,你不能就這樣離開,你走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
她的每一句話可謂傷心欲絕,眼淚狂飆不止。
機艙內一群人都擠到了門口伸長了脖子一探究竟。
「尹希茹,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玩,你要是在這麼無理取鬧,別怪我跟你翻臉。」洛皓軒的臉上終是爬上了一絲薄怒,出口的語氣不由得冷了幾分。
尹希茹也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脾氣,不由得愣了幾秒鐘,然而她的失神更像是一種受傷,兩保安大叔其中一個年長的不由得怒斥︰
「做男人就應該有擔當,搞大了別人的肚子還想就這麼一走了之,你到底算不算個男人?」
旁邊一個看戲的中年婦女走過來起身扶起地上的尹希茹,出言安慰著︰「小姐,你快起來,著涼了可怎麼辦?要是我說呀為這種男人|流淚不值得。」說著還向洛皓軒和林若涵兩人遞去一個鄙視的眼神。
林若涵真心搞不懂這是玩的哪出戲,暗暗揣測這些把戲一定都是他精心安排的。
她的心和著眼神不知不覺的飄到了圍觀人群里,期待會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容,到底還是失望了,他終究是不在。
洛皓軒臉上的怒意未消,朝林若涵喊︰「不可理喻,涵,我們走,不要和這個瘋子計較。」
瘋子二字終是落進了有心人的耳里。
「瘋子,你罵誰是瘋子呢?」站在機艙門口的一大媽伸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不想負責任就算了,態度還這麼不好,你還真以為你是個男人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是嗎?」大媽張牙舞爪的威脅著。
此時這種情況估計就是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林若涵轉身走向了尹希茹。
「希茹,你喜歡皓軒,追他那是你的自由,但是請你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詆毀我們,別以為我不開口就是縱容你胡鬧,我希望你有個度,別玩得太大,你起來趕緊回去吧。」
尹希茹尷尬的眨巴了兩下眼楮,乖乖起身離開了。
保安大叔拖住尹希茹的手一邊安慰著不怕,一邊保證到今日願意給她討一個公道。
她連擺擺手道她才是那個第三者,破壞他們婚姻的人,很多剛剛還在對林若涵他們議論紛紛的人們羞紅了臉。
看著離去有些失落的背影,林若涵笑了笑,服務員走到他們身旁來提醒飛機馬上即將起飛,她才挽著洛皓軒的手轉身進了艙內。
機艙內響起了服務員細心的提醒,系好安全帶,保管好貴重物品……
經過尹希茹這麼一鬧,飛機延遲五分鐘起飛。
「媽咪,你听听這首歌好不好听。」
林少陽將耳機戴在了林若涵的腦袋上,就在那一瞬間機艙入口處傳來了辰旭堯的大喊。
「林若涵,你給我出來,你不能讓我的兒子管別人叫一輩子的爸爸。」
「這位先生,我們的飛機快要起飛了,真的不方便你進去找人,你快下去吧。」服務員依舊笑得甜美,好脾氣的拒絕。
「我就進去看一眼到底有沒有我要找的人,不會耽擱你們太多的時間,這位漂亮姐姐麻煩你通融一下,你就看在我是個病號的份上,行嗎?」辰旭堯再次力爭。
「先生,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你請回吧。」那服務員眼神示意,機艙內距離不遠的兩個男保安走過來拉住辰旭堯往外走去。
沒走出幾步,辰旭堯忽的掙月兌將兩保安放倒在地就往機艙里沖,他快速的跑著,找完了頭等艙卻依舊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
普通艙眼看就要找完還是沒有他們的身影,他的心莫名的急了,就在他找完所有的座位還是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時,他第一次前所未有的失望。
「先生,既然沒有你要找的人,你請吧。」服務員的態度明顯不如第一次那般好。
辰旭堯仿若沒有听見她的話語,只是魂不守舍的一步步走著。
「皓軒,等我們到了那邊安頓好一切,就把我爸、媽和你爸一起接過去和我們一起住你看怎麼樣?」
林若涵那熟悉的聲音猶如天籟般傳進了辰旭堯的耳中,他瞬間精神抖擻四處張望,終是在第一排的位置看到了她的身影。
此時的她蹲在地上整理著東西,洛皓軒正把剛剛她遞過去的一包零食轉手交給林少陽,儼然幸福的三口之家。
林若涵再次遞了東西過來,洛皓軒欲伸手去接,一只手卻先一步接了過去,他的手頓在了半空。
「寶貝,去外面流浪可不好,該跟爸爸回家了。」辰旭堯流氓式的語氣響起,林少陽悄悄的在心底大喊了一句老爸威武。
林若涵听聞起身,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男人,整張臉蒼白如紙,多了一絲示弱的味道,然病服穿在他的身上卻多了一絲質感。
盡管他刻意隱藏,還是不難看出面上有抹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欣喜。
「辰旭堯,你怎麼在這?」
辰旭堯挑眉笑道︰「林若涵,從你的表情來看似乎看到我很意外。」
「先生,飛機就要起飛了,請你馬上出去。」服務員再次催促,顯語氣不善的下著逐客令,如果這次在晚點,估計他們這趟航班上的所有人得立刻下崗。
「這個人是我妻子,這個是我兒子,只要你們讓他們立刻下飛機,我也會馬上下去,如若不然他們去哪我去哪。」
辰旭堯的話語不得不說有幾分狂妄,服務員上前去拉他,卻被他突然拿出的證據給鬧懵了。
結婚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辰旭堯和林若涵是夫妻關系,上面的照片兩人也笑得異常甜蜜。
「辰旭堯,你不要太無恥,我們之間已經離婚七年了。」林若涵沖他大喊。
「先生,我在鄭重其事的說一遍,請你盡快出去,我們飛機馬上起飛。」
這次走來的是兩個保安沒有一句廢話就朝辰旭堯走去,三人扭打成了一團,最終還是辰旭堯略勝一籌,兩保安被打在地上呻-吟著。
「林若涵,我們的事情我們下去說,沒有必要耽擱飛機起飛。」辰旭堯的話無疑得到了奏效,機艙內其他人都開始議論紛紛。
「涵,下去吧,他說的對沒有必要耽擱大家的時間,談好了我們在訂下一趟機票一樣的。」
看著洛皓軒遞過來的笑,讓林若涵的心瞬間爬上愧意,卻也是輕輕點了下頭。
一行人就在無數雙眼楮的矚目下下了飛機,眾人不由暗嘆一場免費好戲又沒有了。
候機室里。
室內的溫度低到極點,臉一張比一張臭。
尹希瑞坐在角落,安然的品著茶,對于出現這樣一幕似早有預料。
「辰旭堯,你到底什麼意思,既然說了放手,又為何來阻止我們離開?」洛皓軒終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辰旭堯起身迎上他嗜血的表情,怒視著,毫不示弱。
「洛皓軒,難道你不識字嗎?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我和林若涵是夫妻關系,你此刻又是以哪門子的關系教訓我?」
「辰旭堯,如果J市要說誰的臉皮第一厚,你當仁不讓。」
「怎麼?洛少這是知道自己沒有一個合格的身份能贏我,就又開始對我人身攻擊嗎?」
「逞嘴皮子之利。」洛皓軒說完不在看他。
「涵,告訴他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好讓他徹底死了心。」
話題終是轉到了自己身上嗎?林若涵抬頭看了看洛皓軒,起身挽上他的手用意很明顯。
「辰旭堯,請你不要在玩那種幼稚到家的把戲,難道還要我把七年前有你親筆簽名的離婚協議找出來才作數嗎?我們之間早在七年前就已經沒有關系了,我現在的老公是洛皓軒,他才是我孩子法定意義上的父親。」
辰旭堯看著林若涵,如惡狼盯著自己的食物一般,眸子里都能滲出血來。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放手呢?林若涵,你可否給我一個機會為我留下來?」
林若涵笑了,那笑有抹常人無法察覺的怒意。
「辰旭堯,你不覺得現在的你很可笑嗎?」
可笑?的確很可笑?
可有什麼比得過失去她來得重要。
既然今天最後的時刻看見她了,這是老天爺給他的一個考驗。
更何況笑也被人笑了,如果不追回她他誓不罷休。
正在他遐想之間,突然心髒的地方疼得厲害,他蜷縮著身子蹲了下去。
「辰旭堯,你以為還玩這種把戲我就會相信?你太小看我了。」
辰旭堯抬頭看她,眼底里滿滿都是克制,終是在她話語結束後一頭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直到他的鮮血從嘴角溢出,大家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辰旭堯,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快叫救護車。」
休息室里瞬間亂作一團,整個機場,唯有救護車的急救聲響徹整個大廳,穿透每一個人的靈魂。
手術中三個字永遠都是那麼耀眼。
在權威專家們長達五個小時的奮斗後,手術室的大門總算打開了,一大群人瞬間圍了過去。
醫生的臉上沒有光彩,顯得有幾分壓抑,最後還是蔣欣開口問了出來。
「醫生,我兒子的手術怎麼樣?」
「換心手術本來就有一定的風險,加上病人在心理上承受的打擊,就醫時間晚了點,我們也無力回天。」醫生的話語儼然成了一種死亡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