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悠涵與木兒進了都城明都,果然是都城,一副繁華之象。
「小姐,這里就是明都麼?真熱鬧。」木兒忍不住贊嘆道。
「呵呵,還算不錯。」漠悠涵也忍不住贊嘆。離開御劍山莊時,漠悠涵已將夏禹劍交給百里業,自己帶著實在太過明顯,吩咐百里業待紅風送圖時將夏禹劍一並帶來。她也順道在莊里的兵器庫里選了一把玄鐵匕首。
二人正走著,「少爺你看,那女子。」一家丁指著漠悠涵對身旁的公子說道。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宮的佷兒趙伍德,只見此人兩眼放光,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越走越近的人身上,這身材果是極好,只是不知道這容貌如何,按捺不住,當下走到漠悠涵身前,「小美人,怎麼帶著面紗呢?來,讓爺好好瞧瞧。」說著就要伸手去摘漠悠涵的面紗。
「啊。」只听趙伍德大叫一聲。
「少爺,少爺怎麼了?」趙六趕忙問道。眾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哈哈,小娘子夠味兒,本少爺喜歡,跟著本少爺保管你有享不盡的的榮華富貴。怎麼樣?」趙伍德晃了晃手,繼續色眯眯的說道。這妞很是對胃口啊。
「唉,這姑娘在今天可要倒霉了。」一旁的以賣花婦女說道。
「是啊,誰都知道這人…」另一位婦女搖了搖頭,一時間議論不斷。
只有木兒心里清楚,倒霉的可能是眼前的紈褲公子。冥主的厲害連她都敬佩三分。
「呵呵」,漠悠涵淺淺一笑,這女子莫不是高興過頭了,眾人不解。「是麼?我很對你的胃口麼?可是你很讓我倒胃口啊。」邊說邊做惡心狀,眾人噴笑。
「你這丫頭,別不識好歹,我家少爺是。」「多嘴,誰讓你說的。」趙六剛開口便被趙伍德打斷。接著一臉諂媚道︰「在下是當今東宮娘娘的佷兒趙伍德。今日一見姑娘,便被深深吸引住了,不知姑娘可否賞臉到府上一坐?」一句話將自己的身份表露的很是清楚。手下人聞言似要蠢蠢欲動。漠悠涵在眾人的擔憂中,只是淺淺一笑。
「趙無德?無德?」漠悠涵嘴角有些抽搐,這名字與人果真是貼切,于是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無德?呵呵,趙公子果然好名字,這無德二字確實符合趙公子,如此的貼切,想必趙國舅定是煞費苦心啊。」趙無德听到被美人夸贊,當下心花怒放,以至于忽略了漠悠涵話中的諷刺。
眾人都不淡定了,這罵人的水平果真高啊…這一席話正巧落入剛剛進城的幾人耳中。
「翔,那不是小涵麼?」南宮瑾詫異。
漠悠翔一進都城便看到了那個令他到但有的身影,欲起身過去,「翔,我想不用你出手她便可以解決。」東方墨塵此刻一襲白衣,頭發以白玉簪束起,儼然一副書生氣質。(所有人在離開御劍山莊後都換了服飾,以免引起懷疑。)
漠悠翔听到東方墨塵的話,收起了要上前的動作。也是,听她剛才的一番話,也許用不上自己出手。只听漠悠涵繼續說道︰「趙公子如此好的名字,想必令尊的文采定然很好,只是不知令尊尊姓大名。」
「哈哈,我爹趙武亮。」趙伍德興奮地說道。
「無良?」漠悠涵無語了,感情這一家子都有點二啊,「呵呵,趙公子果然與令尊如出一轍啊,這名字起得真是極為貼切,無良無德,倒真是生動的說出了你們趙家的行事風範啊。」漠悠涵看著周圍人的反應,知道這趙家父子肯定是不干好事。
眾人實在憋不住了。這姑娘罵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果真是奇人。
「哈哈,翔,我現在才發現小涵是如此有才啊。」南宮瑾也忍不住哈哈大笑。東方墨塵細細打量眼前的女子,這女子果真有趣,有她在身邊,這生活想必是極為有意思。想至此處,不禁笑意展現臉上。漠悠翔也是無語,自己的妹妹落水之後果然是性情大變,只是這是怎麼回事?
趙伍德此時才听明白,眼前這女子是拐著彎的罵自己,「你。你。」趙伍德又氣又惱。
「我什麼?想找場子本姑娘隨時奉陪,記住我的名字,漠悠涵,左相府隨時恭候趙公子的到來。」漠悠涵的一句話把眾人雷得外焦里女敕,這女子是左相府的廢柴千金?怎麼可能?一時間眾人紛紛議論。
「這是那個廢柴小姐麼?怎麼看也不像啊。」
「是啊,這怎麼可能。」
「哈哈」,趙伍德聞言哈哈一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個廢物啊,本少爺這是看得起你,別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呵,是麼?」漠悠涵淺淺一笑,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只見趙伍德的勃頸處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漠悠涵冷冷的說道︰「看趙公子這細皮女敕肉的,這一匕首劃上去,定是軟軟的,不知公子願意嘗試麼?」趙伍德此刻已被嚇得雙腿直打哆嗦,只見幾道亮光閃過,趙伍德此刻早已被嚇到,癱坐在地上,看著地上的一堆頭發,既懊惱,又害怕,這要是割在脖子上,自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漠悠涵慢慢扯下面紗,「看清楚了,省的去相府認錯人。」眾人看著天仙般的面孔失了神,竟有如此漂亮的人。
「誒,我說翔,小涵什麼時候會功夫了?速度竟如此之快。」南宮瑾一臉困惑。
漠悠翔何嘗不也是一臉困惑,看著漠悠涵,就像是一個陌生人,只有東方墨塵一臉笑意,這女子的速度似乎與一人值得一拼,不過…
漠悠涵說完便和木兒離開,一時間,整個都城都在傳言相府的廢柴變為天才的傳奇事跡。
趙府。
「你個廢物,竟然被一個廢物欺負成這樣,我們趙家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趙武亮又氣又惱,自己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蠢材兒子,趙伍德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老爺,他左相做事也太不講情面,這不是公然與我們翻臉麼?這不也是公然宣言不擁護大皇子麼?」趙夫人倒也是個精明之人,一語直擊要害。
「即使如此,也別怪我心狠手辣。」趙武亮惡狠狠地說道。
左相府門口。
下人遠遠便看到漠悠涵,即刻進府稟告,「老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老爺夫人,大小姐回來了。」左相听到,立馬帶夫人出府。二夫人與漠悠雪悠悠地走後面,「這丫頭怎麼又回來了。」二夫人厭惡的說道。「回來正好,當日之仇我是一定要報。」漠悠雪面露凶光。
「你這丫頭,出府也不肯說一聲,這一個多月來,也不給家人報平安。」漠父雖是責怪,言語中卻又掩飾不了的關懷。
「爹爹,女兒知錯了,有句話說得好‘宰相肚里能撐船’,您就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了。」漠悠涵笑眯眯的說道。
「你這丫頭啊,這一個月去哪了,真是不讓娘省心,看看都瘦了。」漠母一臉關切。「唉,水兒呢?這位姑娘是?」看到木兒,漠母面露疑惑。
「哦,娘這是木兒,是我在都城外踫到的,她家里就她自己,我看她挺可憐的,就讓她留在身邊,水兒她娘的身體不好,我讓水兒回去先伺候一段時間,等穩定了,再回來。」漠悠涵將事先想出的話順口的說了出來。
「這樣也好,快進府吧,想必你哥哥也快回來了。」漠母拉著漠悠涵進府。
「哥哥去哪里了?」
「你哥哥親自出去找你了,本以為你玩個幾天就會回來,結果倒好,害的你哥哥是天天外出尋你。」
「乖女兒,你先回房換身衣服,娘吩咐廚房給你做些好吃的。」
「謝謝娘。」漠悠涵乖巧的退下,當然她沒忽略某人眼中復仇的火焰。
涵閣。
漠悠涵回房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一襲煙雲蝴蝶群,梳了一個靈蛇髻,插了一支四蝶銀步搖,紫色的流蘇飄在後面,顯得唯美古典,木兒也看呆了,冥主化過妝之後竟是如此美艷動人。
「小姐你真美。」木兒忍不住贊嘆。漠悠涵微微一笑,示意木兒出門。
再次坐在秋千上,漠悠涵心里覺得很幸福,一曲《秋畫》嘴中唱起︰
秋意漸朦朧樹葉晃枝椏
帶走了春夏風吹過年華
誰在窗欞外靜靜的思念
等待回答
夜色帶走晚霞月光灑落銀沙
如一副水墨畫
蝴蝶飛過懸崖歲月勾勒白發
究竟誰在牽掛
看那秋月送情話
愛情在偷偷發芽
凝視你的小臉頰
不要裝傻愛我吧
緣分青梅與竹馬
誰在石板橋邊彈奏著琵琶
願故事唯美如畫
夜色帶走了晚霞
灑落滿地的銀沙
就像一副山水畫
畫面美的我心動
夜色帶走了晚霞
灑落滿地的銀沙
就像一副山水畫
畫面美的我心動
看那秋月送情話
愛情在偷偷發芽
凝視你的小臉頰
不要裝傻愛我吧
緣分青梅與竹馬
誰在石板橋邊彈奏著琵琶
願故事唯美如畫
不知是上天有意安排,這一歌聲又傳入了東方墨塵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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