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木兒帶著漠悠涵的親筆書信回到了漠府。與此同時,「漠家大小姐昨晚喪身火海」的消息瞬間在帝都流傳,得到消息的東方墨塵微微挑眉,這丫頭,還真是別出心裁啊。不過他可不願意點破,畢竟有免費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漠悠翔得到消息後,立即與南宮瑾快馬加鞭從邪宮趕回明都,剛一進城,就听到眾人議論紛紛。
「唉,漠家大小姐那麼傾城的姑娘,就這樣無故的葬身火海,當真是可惜了。」一賣花的婦女惋惜的說道。
「可不是,听說昨晚就有人看到漠家大小姐的冤魂,哭著向人訴冤。說不定真的是有什麼冤情。」另一人遞聲。
滿城的議論聲,令漠悠翔心底一涼,不會的,妹妹那麼聰明,怎麼會葬身火海呢?他不信,一時間傻傻的愣在原地。南宮瑾心里也很不好受,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回想著和漠悠涵相處的的那段時間,一時間也是百感交集。
「翔,我們還是先回府去看看。」南宮瑾在一旁提醒道。
漠悠翔猛然醒悟過來,加快速度奔向相府。
趙家。
「爹,看來還有人比我們快一步。」趙伍德解氣的說道,得最他就沒什麼好下場。
「看來恨漠家的大有人在啊,只要漠家垮了,南宮家也離死期不遠了。」趙武亮眼中一抹光亮閃過。
「老爺切不可掉以輕心,畢竟漠家只是失去了一個女兒。」趙夫人在一旁幽幽的說道。
「夫人說的極是,只是這事還需要我們細細打算才是。」趙武亮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
青山清佛寺。
得到消息的左相和左相夫人兩人向太後匆匆告別,就趕忙趕回明都,一路上兩人都是無盡的擔心。「老爺,我們才出來幾天,就發生這事,早知道就帶上涵兒了。」左相夫人現在是深深的自責。
「夫人不要自責,我相信涵兒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咱家涵兒一定會無事的。」漠成將自家夫人摟在懷中,寬慰妻子的同時也在寬慰自己。
漠悠翔回到相府,立即前往涵閣,迎接他的卻是一片廢墟,和哭成淚人的丫環木兒。木兒一見漠悠翔的到來,心里一喜,面上仍舊掛著悲傷。
「少爺,少爺,你。可…回來了。小姐…。她…」木兒抽泣的說道。
漠悠翔只覺得一種前所未有的傷痛感從心底升起,眼前一黑,就要倒地,被隨後而來的南宮瑾眼明手快的的扶住。「漠悠翔,你醒醒啊。」南宮瑾此刻一臉焦急。「木兒,快來幫忙。」木兒聞聲趕忙站起身去攙扶漠悠翔,心底由衷的贊嘆道「小姐的哥哥對小姐真好。」
待三人離去,漠悠雪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廢墟,呵呵,跟她斗,下輩子吧。
兩人好不容易才把漠悠翔扶到房中,南宮瑾安頓好漠悠翔之後,卻看到木兒探頭探腦的看了看門外,又關上門。忍不住問道︰「木兒,你做什麼?」
「噓,南宮少爺,你小聲一點。我有事情要告訴少爺。」木兒神秘兮兮的說道。
「你家少爺暈了過去,你怎麼說?」還這麼神秘?南宮瑾很不明白。
「我家小姐說要是少爺昏過去,就用這個。」說著就拿出自己離開前漠悠涵交給自己的銀針,照著漠悠翔的中指就扎了下去。
「恩。」漠悠翔感到一痛,緩緩睜開雙眼,一滴眼淚無聲滑落。南宮瑾的傷心不比漠悠翔的少,他一直都把漠悠涵當做親妹妹看待。以至于忽略了木兒的後話。
「少爺,您先不要難過。」漠悠翔轉頭看向木兒。「小姐說讓您不要難過。」木兒的一句話令漠悠翔有了精神,立馬坐起身,「你家小姐她…」他有些害怕。
「少爺請放心,小姐很好,現在在外面的客棧,她讓我轉告少爺不要傷心,還有親筆書信一封,讓我轉交少爺。」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箋。漠悠翔顫巍巍的打開,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哥哥,請勿難過,一切安好……。」漠悠翔看著信,神色不停地變化著,這丫頭,還真是讓人擔心。漠悠涵在信中向漠悠翔講述了大致的經過,並讓他配合自己演一場戲,一想到漠悠雪的所作所為,一股怒氣散發,要不是為了小涵的計劃,他一定現在就去找漠悠雪算賬。
南宮瑾接過信箋,又驚又喜,果然他的這個妹妹就是聰明,這麼損的招都能想出來。
「那個人在哪?」漠悠翔問道。
木兒打開衣櫃,就看到一個滿臉猙獰的男子睡在里面,只不過里面的衣服似乎都不見了。漠悠翔示意南宮瑾上前幫忙,兩人將男子拖到地上,只見木兒拿著一根簪子對著男子輕輕一吹,男子慢慢的就蘇醒了,看到眼前的三人,連忙磕頭,「各位大爺,小姐,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把那日的事情詳細的說出來。」漠悠翔冷冷的說道。
「是。」男子將漠悠雪的丫環香草是如何找到自己,又是如何謀劃,以及後來被人大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漠悠翔,南宮瑾則在一旁用筆記下了他的陳述。「畫押吧。」南宮瑾把紙筆扔向男子。
男子寫上自己的名字,還未開口,就又昏了過去。
「你家小姐現在在哪?」漠悠翔急切地問道。
「小姐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相見,晚上她自會會來,還要小的代為轉告,希望少爺能盡快重建涵閣。」木兒將漠悠涵的囑托一一帶到。
「好。現在就按照信上所說的去辦吧。」漠悠翔滿臉笑意。
「是,木兒告退。」木兒走出翔樓,立馬換上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忍不住的低聲抽泣。
得到消息的南宮浩和夫人也是一驚,南宮羽早已是哭的淚流滿面。她不相信。她的涵姐姐就這麼走了。
一時間,整個帝都都在流傳著漠家大小姐的死訊,就連在流雲舫的漠悠涵都忍不住咂舌,「這古代的傳播速度也真是夠快的啊,才一個上午,就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了。」
「小涵,周掌櫃來了。」陳蓉初听到外面的流言時,也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要不是漠悠涵就在自己這里,她還以為是真的呢,只是她想不明白這樣做的意圖。
「周叔你來了,快坐。」漠悠涵熱情的說道。「蓉姨,你也坐。」
兩人分別坐在漠悠涵的左右兩邊。「其實今天讓您們來呢,也沒別的事,明天,流雲舫和醉仙樓就要開張了,你們倆就要多多辛苦了,這兩天我可能不會露面,就算露面也是已冥主的身份出現。」見兩人並沒有問自己,漠悠涵接著說道︰「邪宮只知道醉仙樓是冥域的產業,也就是說還不知道流雲舫的出現,所以就需要你們多加小心,不能讓流雲舫也暴露。」
「是,主子放心。」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蓉姨,你幫我做一套白色的衣服,就是這個樣子的。」漠悠涵說著將一副圖紙交給陳蓉。
「好了,你們都去忙吧,我也該忙了。」兩人都听出漠悠涵話里有話,便起身離開了。漠悠涵靜靜地品著茶,「漠悠雪,待爹娘回來之時,就是你生命完結之時。新賬舊賬我們好好的算算。」漠悠涵的總之就是弄不死你,也要慢慢折磨死。
她覺得先慢慢的刺激刺激漠悠雪,等到左相回府之後,那場戲會更加有趣。想到此處,一抹算計一閃而過。
左相夫婦心中是萬般焦急,從青山趕到明都,最快也要兩天,到家估計已是傍晚。兩人恨不得插翅而飛。
南宮瑾回府帶回去的消息無疑是個爆炸性新聞,當南宮浩夫婦得知內情後,是又氣又笑,想不道漠悠涵這丫頭竟有這般主意。南宮羽更是滿心歡喜,「哥哥,涵姐姐真的沒死麼?」
「傻丫頭,當然了。不過對外可不能這麼說。知道麼?」南宮瑾一臉嚴肅的說道。這畢竟是漠悠涵的精心策劃。
「放心吧,哥哥。」南宮羽信誓旦旦的說道,內心里卻是歡喜不斷。太好了,她的涵姐姐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