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一夜的時間也就悄然而逝。
卯時。
青紗端著阿膠來到了藥室。「主子,該吃藥了。」
漠悠涵接過藥對青紗說道︰「青紗,你從紫隱昨日帶回來的衣服里拿一件過來。順便把夏禹劍拿來。」
「是,主子。」青紗聞聲離去。
「主子,這是‘冰痕膠’,可以使傷口很快愈合。」橙衣將一個橙色的小盒子交給漠悠涵。
「恩,好香。」漠悠涵打開蓋子問了一下,贊賞的說道。再看盒子里面的東西,果真是如冰塊般透明,模上去涼涼的。
「主子,衣服帶來了。」青紗拿了一套紫色的裙裝。
漠悠涵擦拭過身體之後,將冰痕膠涂抹在身上,果然是名如其物,涂在身上冰冰涼的,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類似于薔薇花的香味。穿好衣服,長發也不做任何修飾,宛如瀑布般散落,直至腰間。
青紗橙衣兩人不由得看呆了,她們承認自己實在是很花痴,只是看著眼前的主子,由不得她們不犯花痴,雖然她們覺得自己的抵抗力很強。
漠悠涵戴上面具收拾好之後,才發覺兩人的異樣,展顏一笑,「咳咳,主子我是不是很漂亮?」
「恩恩。」兩個犯著花痴的女人呆呆的點頭。
「小花痴啊。」漠悠涵在兩人頭上敲了一下。
「主子,你干嘛打我啊。」橙衣不滿的說道。
「你看你嘴角的東西。」漠悠涵一本正經的說道。
「什麼?」橙衣聞言急忙用手帕去擦,卻發現什麼也沒有。「主子。」橙衣大叫道。
「你主子我還能听得見呢,不用這麼激動的。」漠悠涵邪邪一笑。
青紗也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對了,主子,你不去邪峰麼?」青紗問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漠悠涵猛然想起來。不過轉念一想,「你派人去邪峰,就說我醒了,邪主要是來的話,就讓他來香海。還有,橙衣,你讓黃宇來一趟香海。」說完就瀟灑的離開了藥室。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誰能告訴她們,主子的自信是哪里來的?
兩人分頭行事的時候,漠悠涵已達到了香海,坐在斷石上,兩腿就這樣低垂著。(她坐的位置離種花地面僅有兩米)。嘴里哼著悠揚的曲調。還是在冥域的感覺好啊,真心的喜歡這里。
不多時黃宇帶著調查得到的東西來到了香海。「主子。」
「調查的怎麼樣了。」漠悠涵把玩著散落的頭發。
「已經調查清楚了,‘噬魂’是凌啟國贈給護國大將軍的,而在火燒涵閣的第三天,漠府二夫人曾給大將軍送去了一封信。信上的內容屬下還沒查到,但是‘噬魂’確實是出自大將軍之手。另外還有六年前主子遇險一事。」黃宇將調查到的事情詳細的告知漠悠涵,
漠悠涵听完,微微挑眉,想不到六年前就是一個陷阱,只是她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看來她的確是漏掉了很多事情。剛想開口,察覺了一絲異樣,「邪主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東方墨塵微微一愣,還沒現身就被知道了,難怪漠悠翔和南宮瑾的夜訪會失敗。「宇,你先退下吧。」
「是,主子。」黃宇雖然驚訝漠悠涵的听力,但還是順從地離開了。
「冥主如此好的功夫,只是這次的傷…。」這是東方墨塵最大的疑惑。
「主子,劍拿來了。」漠悠涵還未開口,就听到青紗的聲音。驀地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人,「參見邪主。」青紗將劍交給漠悠涵,瞧了瞧兩人,忽然捂著嘴跑開了,看的東方墨塵一臉茫然。由于漠悠涵是背對著他們,所以並未發現什麼。
「不知邪主與漠家大小姐有何關系?」|漠悠涵很好奇。
東方墨塵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子,他總覺得她的背影與她好像,只是她們會是同一個人麼?不禁出了神。
漠悠涵發現身後沒有聲音,只得轉身看去,東方墨塵這才看清楚,今日的冥主身著紫色的薄紗裙,肩部一朵白色的花朵,背後一條沙金鏈接肩膀和右手,長發就這樣散著,隨風飛舞,恍若仙子下凡。感受到漠悠涵的注視,東方墨塵才緩緩開口,「在下和漠家大小姐並無交集,此次也不過是受人所托。」
漠悠涵立即想到了漠悠翔。「邪主救了本冥主一命,自然是要報答。今天赤時之前,漠家大小姐定然回府。」
「冥主如此有把握?」連邪宮都找不到的人,他東方墨塵還真是不信冥域的人可以找到。
「邪主是在質疑本座呢?還是在質疑冥域的實力?」漠悠涵毫不退讓。
「冥主說笑了。」看來這冥主還真是不簡單。
漠悠涵扭扭脖子,轉過身繼續看向花海,手指卻是不停地敲擊著劍鞘。
東方墨塵微微走近,卻發現漠悠涵正在沉思。當下開口道︰「當日冥主奪得夏禹劍之後便銷聲匿跡,不知今日在下是否可以一飽眼福?」
漠悠涵瞥了他一眼,幽幽的說道︰「我也很想看看的好不好。」
東方墨塵听漠悠涵說此話,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冥主何出此言?」東方墨塵坐在旁邊問道。
「自從那日夏禹劍出世時,我看過一眼劍身之外,到現在,劍也拔不出來。」漠悠涵擰眉說道。她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哦?還有這事?」東方墨塵也很是不解。「許是少了什麼吧。又或許缺少一個伴侶。」東方墨塵戲謔道。
「伴侶?」漠悠涵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躍身而起,「多謝邪主。改日定當登門致謝。」漠悠涵一溜煙就不見了身影。
留下東方墨塵滿臉茫然,他有說什麼麼?他實在是不明白。搖了搖頭,離開了冥域。
用過早飯,漠悠涵將幾人叫到書房,卻發現眾人臉上有著異樣的情緒。
「你們幾個怎麼了?這都是什麼表情啊?」漠悠涵看了看眾人。「綠拂,你說。」
「回稟主子,我…」綠拂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漠悠涵盯著眾人又看了一遍,才悠悠的說道︰「水兒,我記得前幾日我去奪取夏禹劍時,交給你一支簪子,有沒有在你手上?」
「有,水兒一直隨身攜帶。」水兒將懷里的碧玉玲瓏簪交給漠悠涵。眾人很是迷茫。
「要不要嘗嘗‘含笑’的滋味?」漠悠涵把玩著簪子,她還真就不信了。
「含笑?」劉真忍不住出聲,思緒又飄向了當日,邪宮南堂主那糾結的神情,她可是忘不了。
「小漠兒,這就不用了吧?」孟凡也有些不淡定了。
「我看你們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多難受了,我想還不如幫幫你們。」漠悠涵不懷好意的說道。
「主子,是青紗說你和邪主很像夫妻,而且剛剛你們還那麼親密。」紫隱忍不住說出了實情。漠悠涵是滿臉錯愕。想想也有點道理,兩人每次踫面,都是紫色的衣服,只是剛剛他們很親密麼?
「對了,這次讓你們來是有事情要交代。宇,那件事情你還是要繼續調查,大師兄,師姐,紅風,橙衣,你們這兩天等我的消息,開始著手布置冥域和御劍山莊的機關,我們和焰門還有一項交易沒辦成,綠拂和青紗要留意各個地方的情況,有軒轅劍的消息立刻通知我,紫隱和水兒隨我回明都。有什麼緊急事情就到醉仙樓踫面。捏碎我讓紫隱給你們的東西就行了。」漠悠涵將事情交代好,有些事情她要速戰速決,失誤一次可以,但是不能再次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