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白衣女子,皆以面紗遮面,身姿妖嬈,美艷卻不失典雅,高貴而神秘。當人心魄的絲竹之聲悠揚而起,七名女子長袖曼舞,無數嬌艷的花瓣輕輕紛飛于天地之間,沁人心脾的花香令人迷醉;那七名女子猶如綻放的花蕾向四周散開,漫天花雨中,出現一個傾國傾城的紫衣少女,那不正是漠悠涵麼?她,猶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綢帶的翩翩飛舞,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容姿。
隨著曲調的的變換,她以右足為軸,輕舒綢帶,嬌軀隨之旋轉,愈轉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飛起。眾人看的如痴如醉。又見七名女子圍成一圈,玉手揮舞,數十條白色綢帶輕揚而出,宛若一朵白蓮綻放,女子凌空飛到那綢帶中央之上,縴足輕點,衣決飄飄,花瓣絡繹不絕的灑落在眾人面前,宛若天女散花。會場之中掌聲四起,驚贊之聲不絕于耳。
漠悠涵看向東方墨塵,見他痴痴地看向自己,眼中滿滿的深情,不禁沖他嫣然一笑,以綢帶為輔,飛身來到東方墨塵身邊,寵溺的揉了揉漠望塵的小腦袋。「媽咪好漂亮啊。」
「漠漠好漂亮啊。」父子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一句,漠悠涵滿臉笑意,這兩人默契氣度還挺高的嘛。
「真乖。」漠悠涵輕拍了拍漠望塵,轉而笑嘻嘻的看向東方墨塵,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仿佛天地間,只剩下兩人。東方墨塵今晚也被漠悠涵給震驚到了,沒想到,他家女人竟然這麼厲害!看來,他還要繼續努力發掘他家女人的驚奇之處了。
看到東方那個墨塵如此深情的眼神,漠悠涵忽而低眉含笑,一顰一笑,無不讓眾人為之傾倒。在場的女人知道,她們已經輸了,輸得一敗涂地。其實從一開始她們就輸了,輸在了情這個字上。直到看了漠悠涵的表演,她們才發現,自己所驕傲的才藝在她面前神惡名都不是,或許自己的表演都只是拋磚引玉,敗在漠悠涵手里,她們反而覺得有一絲淡然。
「好好,紫涵公主的舞技果真是出神入化。朕今日可是大開眼界啊。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精美絕倫的表演。」東方墨軒出聲打斷兩人的深情相視,這可是在宴會上啊,還是如此的眾目睽睽之下,怎麼就這麼直接呢?「賞每位姑娘白銀一千兩,綢緞三匹。」
「多謝皇上。」七人俯身領賞,退身離開了皇宮。
「謝皇上厚愛。」漠悠涵見東方墨軒如此大發的賞了自己的人,當然要謝恩。方才不失禮數。還好自己當初早有準備,讓眾人早早的練習各種舞蹈。
「皇上,老臣有句話,不知是否當講。」漠悠涵聞聲抬頭,又是剛才的那人,不禁眉頭一皺,這人似乎對自己成見很大啊。
「海大人請講。」東方墨軒臉上似乎閃過一絲不悅,而東方墨塵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這人竟敢處處針對他的女人。
「老臣有個疑問,不知公主身旁的小男童是何人?與公主是何關系?」海清的這一句話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海大人還真是銳眼啊,觀察得如此謹慎。當真是眾官的表率啊。」漠悠涵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了出來,丞相柯昊天和上官楓則是抱著看戲的態度,似乎在考驗漠悠涵的能力。雖然上官楓見識過漠悠涵的厲害,但這畢竟是皇家的事,他還是安安分分的看戲吧,以免又要遭受東方墨塵毒辣的目光了。
「多謝公主夸獎,這是老臣的職責。」海清依舊是畢恭畢敬的樣子。
「呵呵,職責?」漠悠涵忽然冷笑,「海大人的職責就是管理各位王爺的家事麼?本宮倒不知道,太尉大人的職責竟是如此之大啊。」漠悠涵字字珠璣。
「公主這是哪里話。」海清畢竟在朝為官十幾年,自然還算游刃有余,「老臣只是將心中疑問問出罷了,公主若是行得正,又何須懼怕老臣的發問呢?」
「海大人還真是口齒伶俐啊。」漠悠涵直覺這人不簡單,「你可以管各位王爺的家事,不過本宮的事情你似乎沒權利管吧。況且,不管本宮是否是邪王妃,這些家事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漠悠涵冷冷的說道。
「公主何必動怒,老臣不過是發自肺腑之言而已。」海清繼續說道。
「呵呵,肺腑之言?海大人如此排擠本宮,倒是讓本宮想起一位故人,不知海大人是否認的?」漠悠涵的一句話令海清有些顫動,她是知道了什麼?但面上依舊保持鎮定,「不知公主說的是何人?」
「想來海大人也不會認識,畢竟相隔千里。」漠悠涵心中有一絲明了。話音剛落,「媽咪。」就听到漠望塵稚女敕的聲音在宴會中響起。
「怎麼了?」漠悠涵撫上他的頭,溫柔的問道,與剛剛的冷面公主截然不同。
「老頭,你真是狗捉耗子多管閑事。我家的家事你也要管,是不是覺得你比上面做的人還大?」漠望塵就是看不慣他欺負他媽咪,憑什麼?「再說了,你都年紀一大把了,還霸著官位不放,都不知道回家享享清福,也不舍得給別人讓讓位子。」
漠望塵的一席話更加激怒了海清的怒氣,「小小孩童,竟敢如此狂妄,看老夫不懲治你個家法不嚴之罪。」說著就要叫人上前。漠望塵卻是毫不畏懼。
「海大人莫不是不將本王放在眼里?」東方墨塵冷冷的語氣響起,「家法不嚴之罪?海大人好大的口氣,你懲治的起麼?本王的孩子也敢動?」東方墨塵雙眼迸發芙蓉殺氣令海清一個不穩,差點蹲在地上,此語一出,眾人皆是嘩然,這個小孩是邪王的孩子?也就是說似乎邪王和紫涵公主的兒子?
一想到這里,眾人都覺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難怪邪王不近,那怪這廝會突然去明晨提親,原來兩人早有情義啊…。看著眾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東方墨痕幾人強忍著笑意,這下似乎是解釋不清了。
「王爺恕罪,老臣不知。」海清反應過來之後,急忙跪下請罪。
「呵呵?不知?本王的女人你也不知麼?」東方墨塵渾身都涌動這殺意,「本王只不過幾日不在鳳鳴,殊不知,這整個鳳鳴何時是還打人的天下了。想動本王的女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東方墨塵惡狠狠的說道。
「爹地說的好,爹地真棒。」漠望塵拍動著手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活該,欺負他和媽咪的人都是壞人。
「既然如此,海大人就罰俸半年,禁足一月,在家好好悔過。」東方墨軒似有顧忌的說道。
「多謝皇上。」海清顫巍巍的從地上站起,只是漠悠涵看得分明,他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漠悠涵覺得這背後似乎有什麼隱情。他有必要好好調查這個人,這個從自己來到這里,就開始處處針對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