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在眾人緊張而又期待的心情中度過了。
初八晚上漠悠涵被東方墨軒接進了皇宮,臨出門時,東方墨塵面上露出一絲不舍,「怎麼,還舍不得啊?」東方墨軒一臉笑意的看著東方墨塵,「放心吧,明天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拍了拍東方墨塵的肩膀,就帶著漠悠涵等人離開了邪王府。
漠悠涵待在永寧殿,靜靜的喝著茶水,「主子。」橙衣一臉神秘的走進內室。
「怎麼了?」漠悠涵平靜的說道,絲毫看不出一絲的異樣。
「這是師兄傳來的消息。」橙衣將一張紙條交給漠悠涵。
漠悠涵接過紙條,緩緩展開紙條,「呵呵,看來他們真的要行動了。」漠悠涵拿起桌上的紙筆,回了一封信。她可是很期待明天的好戲啊。「把這個交給師兄。」
「主子,我們要怎麼做?」橙衣結果信箋,就離開了,紫隱站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我們要做的就是以靜制動。」漠悠涵緩緩一笑。
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漠悠涵就被橙衣叫了起來,沐浴,更衣,梳洗,打扮,終于在天亮的時候,收拾好了一切。「王妃真漂亮。」一旁的丫鬟滿是羨慕。
「那是,咱家王爺看中的女人當然是最好的了。」東方冰憶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嫂子,你今天可真漂亮。」
「小憶來了。」漠悠涵面若桃花,今天她就要出嫁,真真正正的成為一個女人了。
隨著喜娘的到來,漠悠涵坐上了花轎,從皇宮出發,繞城一周,才進入了邪王府。東方墨塵小心翼翼的掀開轎簾,漠悠涵雖然蓋著蓋頭,卻依然可以感受到東方墨塵強烈的眼神,她伸出手,在東方墨塵的攙扶下,走出了轎子。只是腳剛落地,卻被東方墨塵抱在懷里,抱緊了邪王府。眾人都被這喜慶的氣氛所感染,只有海清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看你能得意多久。
「吉時已到,新人行禮。」
「慢著。」禮官話音剛落,就有一行人走了進來。「那人並不是老夫的女兒。」來人正是漠成,只是他的身邊還有一位美貌的女子。
東方墨軒一見來人,臉上露出一副笑意,「原來是明晨國的左相大人,朕有失遠迎,漠相請上座。」
「老夫參見皇上。」漠成等人施了一禮,「老夫今日前來,是有要事要向各位說明白。」
「不知漠相今日前來有何要事?今日可是邪王與您的女兒的大喜之日,漠相還是勿要誤了吉時才好啊,有事不如就留到行完禮之後再說。」海清倒是一副關切的樣子,說的話句句在理。
「這位大人,此事事關重大,老夫怕是不能等了。」漠成話音剛落,就一個箭步走到漠悠涵面前,伸手揭下了蓋頭,漠悠涵卻是笑盈盈的看著漠成,「她並不是老夫的女兒,而是一個冒名頂替之人。」漠成忽然抓著沒有汗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東方墨塵見狀,立即打掉漠成的手,「漠相,請自重。」冷冷的話語不帶一絲感情。
「漠相大人,此話可不敢亂說啊。」海清此刻儼然一副好人的嘴臉。看的漠悠涵心里泛起一陣冷笑,裝,繼續裝。
「這才是老夫的親生女兒。」漠成忽然將身後的少女拉著眾人面前,「五日前,老夫的夫人帶回府中一名女子,老夫覺得此女甚是聰明伶俐,端莊大方,就想著可以讓她做老夫的兒媳婦,誰料老夫的夫人竟告訴老夫此女是我的親生女兒。本以為這只是內人嫌棄她的身世背景,後來經過調查才發覺這是事實。所以為了皇家的顏面,老夫不得不前來,說明事實。」漠成很是嚴肅的說道。
「來人啊,將這個冒名頂替之人拉出去砍了。」海清一聲令下,就上來幾名侍衛,作勢要上前抓漠悠涵,而漠悠涵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住手,朕有讓你們動手麼?都給朕退下。」東方墨軒散發的威嚴,令眾人微微一愣,「海大人,事情還沒說清楚,何須動怒呢?況且,朕還在這里。」
「聖上,這老夫的女兒才是才是我明晨的皇上親封的公主,而她,不過只是一個冒名之人而已。還請聖上明鑒。」看來這漠成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呵呵。好大的口氣,我東方墨塵娶誰做妻子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麼?況且全天下有那麼多女人,我為何非要單單娶你的女兒?」東方墨塵毫不留情面的說道。
「邪王,眾所周知,你迎娶的是我明晨的公主,既然是這樣,那老夫自然有必要維護公主的清譽。況且,這才是我明晨的公主。」漠成依舊不肯放松。
「只要是本王看上的女人,何須在意什麼身世,況且我迎娶誰和你也沒什麼關系,莫不是想要我迎娶你的這個女兒?」東方墨塵冷冰冰的說道。
「還真是一場好戲啊。這偷梁換柱不錯。」漠悠涵臉上掛著笑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何不證明一下?也好讓眾人信服。」漠悠涵倒是很有興致的想看看漠成究竟會有怎樣的招數。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當場證明,讓你這個冒名之人無所遁形。」漠成指著漠悠涵說道,卻發覺漠悠涵與東方墨塵兩人的臉色微微變了。「還請聖上準備一碗清水,老夫自有辦法證明。」
漠悠涵聞言,心里當下有了決定,他差東方墨軒使使眼色,「海大人,你前去準備一碗清水。」東方墨軒嚴肅的說道。
「是。」海清領了命,很快就端上了一碗清水。漠成與那名女子各自遞了一滴血在水中,不消片刻,兩滴血竟迅速融合。漠悠涵不禁冷笑,就這場面,也好拿出來現眼?
「回聖上,老夫曾在古書上看到,兩滴血若能融合,則兩人為至親之人,反之則亦然。」漠成概括了一下這件事。東方墨軒等人看到這融合的兩滴血,臉色都有些難看,難道這人真是漠成的親生女兒?只有漠悠涵依舊風輕雲淡,毫不在意。「聖上,如今證據確鑿,還請聖上還老夫女兒一個公道。」
漠悠涵示意東方墨塵將碗端在手里,「現在說這話,還有點早吧。」說著,就將一旁的小喜子拉了過來,也滴了一滴血容了進去,看著融在一起的血液,臉上閃出一絲不明的笑容,「小喜子,難道你不是太監?」這句話成功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王妃,您說笑了,奴才怎麼可能不是太監呢?」小喜子很配合的跪在地上說道。
「那就奇怪了,這漠相和她女兒怎麼會是你的孩子呢?亦或是,你是漠相的兒子?」漠悠涵故作思考的樣子。
「王妃,這更不可能了,奴才的家人還都在家里頤養天年呢,奴才怎麼會是這位大人的親生兒子呢?」
眾人面對這一突發情況,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大廳瞬間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