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主子,你起床了麼?」
漠悠涵听到橙衣的聲音,急忙擦干眼淚,整理了一下情緒,才緩緩說道︰「你進來吧。」橙衣應聲進門,看懂漠悠涵靠在床頭,以為身體還未復原,「主子,吃飯吧。邪宮的人一會兒就該到了。」
「哦,我知道了。」漠悠涵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也許只是因為這個夢境,亦或是別的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辰時。四人都早早的守候在冥域的香海。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比試。
「歐陽,看我的干女兒如何打敗你的寶貝徒弟吧。」公孫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個老家伙,別得意的太早。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歐陽圖一副不屑的樣子,他的寶貝徒弟那可是沒話說的。
「你說你們兩個,一見面就開始吵,真搞不懂你們兩個人。」葉菡站在一旁,忍不住說道。
「是啊,你們兩個,誰輸誰贏不都一樣,反正人家兩個是夫妻,你們這樣把他們蒙在鼓里,就不怕他們生氣?」葉靜怡沒好氣的說道。
「這哪能怪我們,明明是他們自己笨啊。」歐陽圖小聲嘀咕道。
「沒錯,是他們自己沒發現,哪能怪我們。」這會子功夫,兩人的觀點倒是挺一致的。話音剛落,眾人都紛紛到場。
「參見師傅。」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了,今天就是我們約定的日子,咦,你們主子呢?」公孫敖盯著紅風等人說道,他看了一圈,並未發現漠悠涵的身影,不禁有些擔憂。
「回師傅,主子說她稍後就到。」橙衣低著頭說道,似乎是在回避什麼,公孫敖只顧著著急,也並未發現什麼異樣。
「該不會是臨陣月兌逃了吧。」歐陽圖忍不住在一旁打趣道。
「你個老不死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干女兒才不會干這樣的事。」公孫敖眼楮突然一亮,那人不是漠悠涵,是誰?一襲紫色的衣裙,發髻上帶了乳白珍珠瓔珞,清新月兌俗,只是這走路的步調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公孫敖雙眉緊皺,小漠兒這是怎麼了?
「既然都已經到場了,那就開始吧。切記,點到為止。」歐陽圖可是很期待這一場比試,要知道為了這一場比試,他們可都是準備了很長時間。
第一場是南宮瑾和劉真的對壘。兩人可以說不相上下,只見劉真鎮定自若,素手卻加快了動作,琴聲也越來越急,猶如洶涌的浪花,撲面而來,南宮瑾也不敢大意,加緊身下的動作,卻還是被劉真劃破了衣襟。毫無疑問,第一場是劉真勝利。漠悠涵站在一旁,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難受,有種不知道該怎樣形容的難受。
第二場是漠悠翔和孟凡。兩人皆是一身白衣,猶如謫仙,兩人一上台,就進入緊張的大打斗中,不難看出,兩人的功夫似乎都不相上下;孟凡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手中的折扇隨意的擺動,卻發出一陣又一陣的凌厲的波動,漠悠翔也不敢大意,每次都用掌風巧妙的化解了折扇的襲擊。
兩人越打越烈,漠悠涵卻覺得有些氣血翻涌,為了不分散所有人的注意力,她暗自運功將翻涌的氣血壓了下來。眾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台上兩人的激烈打斗,並未察覺到漠悠涵的異樣。孟凡逐漸的有些不敵,有一開始的主動,變為了被動,終于在三個回合之後,被漠悠翔一掌擊中。兩人相視一笑,各自下了台。
現在是一比一平手,也就意味著兩宮之主的比試尤為重要。台上的兩人皆是紫衣飄飄,漠悠涵和東方墨塵就這樣靜靜的對立著,一陣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的花瓣,這樣的場景讓東方墨塵不禁想起了那個夜晚,不由得分了神。
漠悠涵見狀,利用自己的優勢,快速的飛身來到東方剛墨塵身邊,剛欲出手,哪知東方墨塵已經反應過來,一掌打了過來,漠悠涵急忙一個轉身,躲過了一掌,漠悠涵很清楚,自己這一次沒有得手,就很難再近東方墨塵的身,只得和東方墨塵硬踫硬,可是漠悠涵知道自己的內力比起東方墨塵自然是天壤之別,這樣下去,必敗無疑,況且身體上傳來一陣莫名的疼痛,似乎是在告誡她要速戰速決。
漠悠涵並不敢正面接下東方墨塵的每一個招式,憑借著自身的速度,巧妙的躲開,眾人都紛紛不解,公孫敖也很是不明白,小漠兒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敢還擊,只是一個勁兒的躲避呢?東方墨塵也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這冥主似乎有點不大對勁,上次與自己交手時,並不是這樣。稍微的分了一下神,漠悠涵一掌打出,東方墨塵躲閃不及,只得一掌迎了上去,兩掌相踫,發出一陣沖擊,兩人不由得往後都退了幾步。
漠悠涵沒有絲毫停歇,飛身半空,又是一掌,東方墨塵也不敢再分神,也飛身至半空,與漠悠涵正面接觸,可是他卻發現對面的人似乎停下了動作,不僅東方墨塵,所有人都發現了,待東方墨塵想要收掌,卻已經來不及,一道凌厲的手掌打在漠悠涵身上,「噗。」一口鮮血噴出,宛若一陣花雨。漠悠涵的身體直直的墜落,不等眾人上前,橫空出現一道身影,「悠悠。」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搶在眾人面前,接住了漠悠涵,不做停留,在眾人的錯愕中飛身離開。漠悠翔看著地上灑落的血跡,臉色微變。「冥主是不是早已身中毒?」一句話,拉回了眾人的思緒。
「你下手那麼重干什麼,打壞了我的干女兒,你不心疼啊。好歹那也是你的妻子。」公孫敖氣呼呼的說道。
「什麼?」這次,眾人都傻眼了,他們沒听錯的話,妻子?也就是說主子是邪主的妻子?難道,一想到這里,冥域的人都不淡定了,就連東方墨塵幾人也傻眼了。冥主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是漠漠,也就是…。一想到這里,東方墨塵想死的心都有了,他都做了什麼,竟然打傷了自己的女人。「不對,我沒有對她用毒啊。」東方墨塵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葉菡也有很大的疑問。如果東方沒有給小漠兒用毒,那也就是說,有人在一開始,就給小漠兒下了毒。
「我想起來了。」橙衣忽然驚叫一聲,「主子這幾天似乎有些不大對勁。」橙衣當時只是以為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南宮瑾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大聲的叫道。可是眾人並不理睬他,忽然木兒出現在眾人面前,一把拉起橙衣,「現在來不及解釋了,這是給師傅的書信。橙衣姐,我們走。」木兒扔下書信,就帶著橙衣飛身離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眾人很是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