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皇上,救駕啊!」全公公尖利的嗓音在皇陵上空回蕩,可是所有的軍隊都好像反映慢了一拍,當獨孤昕被全公公推開時他們才開始拔出武器,朝刺客涌來。刺客分明是兩撥人,武功高低高下立判其中有一波人呼吸平穩分明是訓練有素的高手,可是另外一撥人卻詭異的讓人心悸,他們的武功方式極為詭異,飄忽不定,處處都透著死氣。
全公公大口吐著鮮血,剛才他推開皇上時被來人大力一推已經受了極重的內傷,他趁人不覺時偷偷服下了一顆保命的丹藥。而皇上也在此時拉了他一把安全地站在了保護圈內,此時的獨孤昕也是十分的狼狽的。他的龍袍已經有一些破爛了,梳理齊整的鬢也開始凌亂不已,面容因為失血開始有一些蒼白了,他的胳膊上的傷口一直流血不止,但是比起他手上傷口更恐怖的場面是那些可怕的黑衣人,誰都沒有想到那群身行詭異的黑衣人竟然如此不畏生死,刀砍到他們的身上不但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換來更凶猛的殺戮,這是一群什麼樣的怪物就是砍掉了他們的雙腿他們依舊揮舞著刀劍連一絲停頓都沒有,砍掉他們的雙手,他們竟然直接撲倒人的身上用牙齒咬破身下人的咽喉。所有人看到這樣不要命的打法,都恐懼的後退了一步。他們現在才知道他們此刻面對的不是人而是知道殺戮的野獸,可是令他們真正恐懼的一幕生了。
一個膽大的侍衛大著膽子趁機砍下了其中一個人的頭顱可是——他依舊在動揮舞著雙刀動作沒有一絲停頓。那個無頭的人仍然在不斷的殺戮著,不斷的殺戮著!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間呆立在那兒沒反應過來,可是一聲慘叫「啊!」還是將他們所有人都喚醒了。
「護駕,立刻送陛下離開!」蔣濤思索良久下了一個最正確的決定,他很清楚如果現在陛下死了,無異于這幾個月的努力白費了,暗部勢力沒了還可以在培養要是陛下死了再生像七王奪嫡之亂那樣的動蕩恐怕到時敵國趁虛而入,他們這些世家就要被一鍋端了!眼下可不是窩里反的時候!
「尸鬼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容德眯起眼來不敢相信的說,「這種來自南越的髒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容德!」蔣濤大喊對薛政說,「護送陛下離開,快,否則來不及了!」
容德驚訝的張了張嘴但是很快明白了蔣濤的意思,連忙扯住獨孤昕將他扔在馬背上快馬直接奔出皇陵。獨孤昕一下不妨,哇的一聲就將胃里所有的東西都吐了出來。狼狽髒兮兮的樣子,獨孤昕早已沒有了平時的威嚴像極了一個落魄的貴族,若不是身上穿著龍袍,看他的樣子只會與平時的紈褲落魄子弟沒什麼兩樣。
容德壓根就沒有管這些只顧著護著獨孤昕策馬狂奔一邊囑咐獨孤昕︰「陛下,現在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清楚的記住,尸鬼是已經死去的尸體再次施法復活的產物,他們听命于趕尸人,現在唯一的安全之所只有皇宮中的上清宮,在上清宮周圍盡量撒上符水,否則誰都護不了架了!」
獨孤昕此刻已經被顛的昏昏沉沉哪還听得清容德在說一些什麼,在容德落下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昏了過去了!
獨孤雲傲呼吸著雨過天晴的清新空氣,懷中輕柔的撫模著幽昌淡淡的問︰「皇陵已經完全鬧開了是嗎?」
「是的,他們為了保險起見護著獨孤昕狂奔到了皇宮此刻應該將獨孤昕轉移到了上清宮了吧!」玄靜笑著說,「主子,這場大戲唱的很熱鬧!」
「是啊,順便將你們的失敗產物也物盡其用了呢!」獨孤雲傲漫不經心地說,「晚上我們再去吧!要出現的總是要出現的!」
「是,可是主子晚上恐怕會戒嚴的很緊,我們怎麼接近皇陵?」白寧皺著眉頭問,「主子一個人去恐怕會不安全!」
「誰說我們接近不了?」獨孤雲傲淡淡地說一臉輕松的表情,「地面上進不去不是還有地下嗎?」
「……。」玄靜只能膜拜主子的思維果然與眾不同。
「這一次的場面鬧得可真是大啊!」為的中年男子嘆一口氣說,「看得出來是誰的手筆嗎?」
「屬下無能,只看得出其中一波應該是各大世家的死衛另外一撥人實在不清楚他們的來歷!」在他身後的屬下連忙說。
「真是沒想到有人竟然會拿皇陵來做文章!」為的人笑著說,「心思果然不同于凡人呢!如果是你,夜影,你會如何做?」
夜影不答只是皺著眉頭想︰「主子,九大世家不是傻子為什麼要借著皇上遇刺做文章?對他們這種鐘鳴鼎食之家可是沒有什麼好處吧?」
「各懷各的心思,各有各的想法,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為的人語氣十分平靜的說,「我們真正應該操心的是把這些佔據皇陵的玩意清除出去不是嗎?」
「是!」夜影連忙低頭利落的走開了,在為的中年人身後的黑影也一閃而過,中年人抬頭看著漫天的星光露出沉思的模樣︰「這星象也太過古怪了!」
「是啊,的確是很奇怪所有人的星格都開始生了不同的變化呢!」一道嬌俏可愛的聲音在他的頭頂上方響起,「還能看出其他的命格嗎?翟墨?」
「誰?」翟墨大聲呵斥道朝上方看去只見一張極為熟悉的臉,她的鼻尖正擦著他的鼻梁,「皇上?」
翟墨不敢置信的大叫道︰「不可能,先皇已經去世了啊!」
「是啊,我那爹確實已經死了啊!你不用相信死人會復生!」獨孤雲傲大喇喇的趴在一只金雕上沒心沒肺的說。
「先帝嫡長女獨孤雲傲!」翟墨看著那張臉再看來人的身量一下子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一個三歲的女圭女圭竟然敢擅闖地宮,膽色不小!」
「什麼叫擅闖,我可是正大光明的走進來的!」獨孤雲傲笑嘻嘻的說,「是你的手下不大得力罷了!」
跟隨在獨孤雲傲的一群人有一些慚愧的低下頭,只有自家的主子才會將擅闖說的那麼理直氣壯還倒打一耙教訓人應該加強訓練!
「你想接收孝陵衛!」翟墨是何等聰慧的人,一下子就猜出了獨孤雲傲的來意,「小小年紀野心倒是不小!」
「過獎,我只是拿回屬于我的東西而已,無關乎野心的問題!」獨孤雲傲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翟墨你扣帽子的功夫實在不行喲!」
「主子,咱明人不說暗話,當初先皇是下了一道暗旨要我們奉你為主!」翟墨淡淡地說。
「喲,老爺子還真是為我著想給我鋪了這麼一層好路讓我走呢!」獨孤雲傲假裝驚訝的捂住嘴巴說,「真是一個好父親呢!」
「是啊,他的確是一個好父親,可是自古死者為大,你竟然為了見我們擅闖地宮驚擾魂靈!」翟墨的臉一時間就變得極為陰沉,「先皇真是瞎了眼!」
「是啊,他是瞎了眼,為了救我自己去擋那三輪攢射,為了保住我選了獨孤昕那個廢物!」獨孤雲傲笑著說,「他是瞎了眼生了我這麼一個白眼狼!」
「你知道就好!」翟墨冷笑著說,「一個本該冷心無情的帝王竟讓會為了一個不知未來如何的女兒亂了分寸!就是這份情你一輩子都該珍惜!」
「人死如燈滅,不過一把灰,在這皇陵中埋葬的只是一群爭權奪利的惡毒女人根本就沒有我父親的尸身!」獨孤雲傲淡淡地說,「小小的衣冠冢就寄托了孝陵鬼衛所有的信仰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彼此彼此,我和你的雲族密衛不也是半斤八兩,他們崇拜的是那高貴美麗的獨孤女帝,我們供奉的是我們最崇敬的皇者!」翟墨眼露諷刺地說,「你所統治的不過是不忠于你的臣子!」
「哈哈哈哈,真是有趣,一下子就被你看透了呢!」獨孤雲傲淡淡地說,「不若我和你打一個賭如何?」
「請說!」翟墨眼中露出一絲忌憚但還是想弄明白這個看起來精致女圭女圭的主人想要說一些什麼,她想用什麼辦法使他們真心服順。
獨孤雲傲看著底下那個翟墨,眼楮深處彌漫著怒火,她很清楚臣服于獨孤博與臣服于自己是不同的,自己一旦做出了有損獨孤博的任何事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反水,這群馴不熟的夜梟們是真是一顆定時炸彈,偏又不能動只能暫時將他們穩住。
「十年之後,我令西楚臣服,你們奉我為主!」獨孤雲傲緩緩的吐出這句話,「如何?」
「你是想要一統天下是嗎?」翟墨很快領悟出獨孤雲傲話中的意思冷哼了一聲,「口出狂言!主上尚未做到之事你一女娃子如何能做到!」但是接下來獨孤雲傲說的話讓翟墨渾身一僵。
「我今年才三歲,就已經將整片西域控制在了手中,你若不信可以隨我去查探一番!」獨孤雲傲笑著說。
「犬戎易主和戰勝是你…。」翟墨睜大眼楮,雖說他一直枯守皇陵,未出半步但是孝陵衛的探子遍及天下別人再查不到的東西他們怎麼樣都能弄出大部分的有用消息。他不敢相信那個令西域恐懼的死神之主竟然是獨孤雲傲做的把戲!可是還沒完。
「今兒的皇陵遇刺是我設計的,皇都中的種種變化都是我一手推動的!」獨孤雲傲笑容不減的說。
翟墨此刻已經完全驚呆了,眼前這個精致的笑女圭女圭真的是人麼?手段之卑劣,下手之狠辣,就是早已成年歷經官場的人都比不上!
「怎麼樣,要不要與打賭呢?」獨孤雲傲笑著問,「只賺不賠喲!」
翟墨猶豫,他很明白這樣一個聰明的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的身份注定見不得光而且眼前這個人拋出了一個很具有誘惑力的條件。只要答應這個條件他們就可以大展身手不用再在這黑暗的角落查詢著有用卻無法施展價值的情報。他們可以獲得承認,如果這個女孩贏了他們甚至可以獲得更高的榮譽!
「臣或不臣?」獨孤雲傲再次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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