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只知這件事情有蔣家暗中的推波助瀾但是其余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前來稟報情況的孝陵衛前部成員搖頭說。
獨孤雲傲的眉頭微微一皺重新拿起勺子慢條斯理的攪拌著想了一會終于放軟了語氣︰「行了,下去吧!」
下屬連忙告了一聲罪退了下去。所有陪侍的人都有一些忐忑的望著獨孤雲傲。但是獨孤雲傲的表現很平靜只是將自己的早餐吃完。然後盥手。用茶再次漱了漱口。然後跳下椅子朝門外頭走去,待到走遠時她的聲音才遠遠地飄來︰「司馬昱陪本凰去玄晶湖!」
司馬昱有一些驚訝的抬了抬頭但是還是反應過來立馬使用輕功追了上去。
待到司馬昱趕到時,獨孤雲傲已經坐在了蕤賓的懷里看著空無一物的玄晶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主子!」司馬昱走到獨孤雲傲跟前輕聲喚道。
獨孤雲傲眼楮輕抬了一下也不言語只是慢悠悠的問︰「雲族群人還沒有處理干淨嗎?」
司馬昱想了一想回答︰「前後來了三撥倒是處理干淨了但是他們還是不斷的派人前來。」
「無所謂,反正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天下多了去了,這飛蛾撲火的行為倒也沒有什麼?」獨孤雲傲接過林中遞過來的小茶盅說。
「萬一他們喪心病狂將我們的位置宣揚出去!」司馬昱有一些不放心說。
「他們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更不會做損己利人的事情這倒是不用擔心!」獨孤雲傲悠閑地說。
「主子,那死亡邀請函的事情是您做的還是…」司馬昱輕聲問。
「當然不是我做的,只不過是八荒那個叛徒將雲族的位置告訴了歐陽桀而已,而這種死亡邀請函的意義及形狀只要是雲族或者是雲族附屬都十分的清楚!」獨孤雲傲將手中的滑蓋有一下沒一下的劃著說。
「八荒?他怎麼可能知道雲族的位置?」司馬昱有一些不相信的說,「他不過是冥衛的普通一員絕對不會知道雲族的藏身之地!」
「他確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被放逐的雲氏兩支在哪兒?」獨孤雲傲說,「號稱擁有二十萬飛雲騎的渺塵山,以及與其實力相當的玉山!」
「這兩座山已經空了!」獨孤雲傲說,「現在哪里只是兩座空山連一點人氣兒都沒有了!」
「這,看來他們是兩敗俱傷然後都同歸于盡了!」司馬昱想了一會說,「可是他們完全不必要如此和平共處的話也未不可綿延百年!」
「這一切都要感謝我的好外公,他給了他們一個回到雲族的機會更確切的說是回天湮軍的機會,就像狼前面吊著一塊上好的肥肉怎麼樣都是都是永遠的誘惑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標而且只有一塊肉那麼就注定爭執不休!」獨孤雲傲不咸不淡地說。
「可是八荒告訴了歐陽桀什麼?」司馬昱微微蹙眉問。
「自然是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出來了!」獨孤雲傲說,「倒是萬幸的是八荒不清楚雲族的秘密誤以為玉山,渺塵山乃是一家。所以倒不影響什麼!」
「真是沒想到八荒會是這麼一個禍患!」司馬昱嘆息一聲說。
獨孤雲傲只是微微一笑,誰說不是呢,誰都以為八荒只是因為受了自己的器重才會趁著這勁頭拼命往上爬,連她都險險的騙了進去。可是啊,誰能想到呢,開始都以為只是一個普通的一心想往上爬卻忠君奉主的好孩子,可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野心,他想要的竟是將她身邊的謀臣,心月復全部鏟除干淨只余他一人,將她牢牢掌控在手掌心。
若不是獨孤雲傲是九轉玲瓏的心思並且為人謹慎還真是不小心就會讓這個人鑽出漏子來。獨孤雲傲若有所思的撥動著佛珠雖說仍是不急不緩但是仔細一看度還是加快了一點。
司馬昱問︰「主子現在秋後算賬也算不了了,只是現在該怎麼辦?」
「雲族的事情總拖著也不是辦法,我的目標只是天湮軍所以想辦法讓他們分散注意力,將雲族準確的位置告訴歐陽桀,長孫元,楚狂!」獨孤雲傲手微微一頓說。
「主子是想要誰去通知?」司馬昱試探的問,司馬昱第一個想到的最合適的人選是九幽。九幽不僅是八荒的同胞兄弟而且對獨孤雲傲極為忠心這件事情不會辦砸掉。可是九幽雖然已經被十二律制取代但是還是以獨孤雲傲的第一暗衛存在。貿然調用還是不好。
獨孤雲傲的手繼續不急不緩的數著佛珠語氣極為平淡︰「這件事情九幽去做最為合適,待會你去通知他!」
司馬昱稍稍舒了一口氣說了一聲是後,就有一點準備離開了。
獨孤雲傲有一些詫異,以前這家伙是巴不得在她身邊多呆一分鐘現在倒好倒是忙不迭的想要逃跑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不成?
要是獨孤雲傲知道應鐘那家伙說她聞不慣司馬昱身上的氣味所以司馬昱想方設法與她保持距離只為了不沖著她的鼻子,不知獨孤雲傲作何感想。
獨孤雲傲此刻也無心理會司馬昱現在是什麼想法只是說︰「現在你身上的毒清了多少?」
獨孤雲傲有一些皺著眉看著司馬昱的臉莫名生出一種荒謬的感覺,這個男人已經年近不惑卻因為血毒的緣故身體一直不斷的縮小,相貌也越的年輕。如今看來倒是只是一個十六歲的美貌少年。而這個男人就算毒解了也會一直保持著這個相貌直至死亡。想想真是荒謬,更令人覺得可怕的是他的壽命比普通人要綿長許多。真不知對他來說是福還是禍。
「倒是全部都解了,只不過這一副身體永遠也長不大了!」司馬昱無所謂的笑了笑。
獨孤雲傲看著司馬昱頎長的身子也不認為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司馬昱恢復不了原來的身高現在也是極高的,他站起來足有七尺六放在北方也是極高的存在了。這一些所謂的不足倒真的不影響他的相貌分毫。只見他的五官極為秀美全無初見時故意表現的邪魅張揚。斜飛入鬢的眉,水墨畫一般風流的眼。從眼角到眼尾,線條無比清新流暢,好像工筆白描的墨線,柔韌婉轉。黑白分明的眼仁,一清二楚毫無雜色。眼楮雖大,卻全無水光瀲灩的感覺,倒是烏黑烏黑的不同尋常,簡直要把人吸進去。睫毛很長,卻並不彎卷,直直的,垂下眼楮時就像落下了漂亮的黑鳳翎。饒獨孤雲傲見慣了天下絕色,也必須贊嘆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美人。
「你說這北周的幕後黑手會是誰呢?」獨孤雲傲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真不知道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不僅幫助了蔣家打消了獨孤昕對蔣家的疑心甚至將局勢迅穩定下來!」
「其實看誰在其中得到的好處最多就十分清楚了!」司馬昱建議的說。
但是獨孤雲傲卻搖了搖頭說︰「就算有好處也看不出來,這局勢明顯對蔣家有力但是皇上撈著的好處也不少,真不清楚到底是誰利用了誰!」獨孤雲傲繼續緩慢的撥動著佛珠,不知為何她的腦子里似乎閃過一些東西但是又快得抓不住,看著晶瑩的湖面不知為何她的眼前浮現了一張臉,一張她都要快忘記的臉。她的手指一緊撥動佛珠的手頓住了,眸子中閃過一道冷芒但是很快消失了。
「司馬昱通知翟墨全面關注獨孤昕的幾位皇子!」獨孤雲傲冷聲吩咐說。
司馬昱有一種極為荒謬的感覺,獨孤昕的皇子最大的就是二皇子獨孤瑜已經結親但是這件事情明顯不是他做的。就是排行老三的三皇子獨孤瑱也才八歲根本就不可能是心機沉重之人,其余的幾位皇子年齡挨著很近都是六到七歲。這時的孩子都才剛剛啟蒙不久,根本不知心機是何物需要強大的母妃來保護有什麼好關注的。如果世間都是像主子一樣的怪才那天下不是得大亂了。
獨孤雲傲看出了司馬昱的所思所想淡淡的解釋一句︰「皇家的孩子絕對不能用正常孩子的角度去看否則你一不小心會被毀得連骨頭都不剩。」
廚時,司馬昱根本不以為然,到了後來一直陪伴在她的身側他才明白這世間根本就不在乎你是否是孩子,他們只在乎弱肉強食。皇家的孩子一生下來就已經被打上了斗獸的烙印。
蔣濤此刻在書房中終于露出了一絲微笑,此時他已經徹底擺月兌了這一困境但是他不知道到底是誰利用了這一次機會力挽狂瀾讓蔣家從被動的局面一下子轉為優勢。這一次的救駕使得皇上對自己的疑心大大的降低,雖說,蔣濤看了看自己受傷的手臂,多流了點血但是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著那張宣紙雋秀剛毅的字跡。蔣濤陷入沉思,天下沒有免費的餡餅這一次不會是有人無緣無故幫助他。就是不知道那個人會提出什麼要求。蔣濤的眸色不定。
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實在是太過杞人憂天只要有東晉存在他就一日不會被禍及滿門,他的手中擁有五十萬大軍,這是一張極為重要的護身符,就算他的身邊失去了暗衛死士的保護但是要想殺他必須沖破擺在最前的防護圈才行。暗衛死士沒了假以時日還是可以再培養但是權力沒有一切全部都完了,眼下的皇上是必須依靠自己才能震懾其他世家的。至于這位幫他的神秘人,蔣濤仔細看了看那張宣紙心里有一份了然。
這紙是宮制紙張方細土連雖說常見但是這一份明顯不同,只見宣紙的規格分明是用了名貴的珊瑚粉再次加工顯然是宮里妃嬪所用可是眼下只有範逐月與蔣家又牽扯,而範逐月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拎得清的。此時在宮中相對的弱勢又急需蔣家支持的妃嬪。蔣濤再仔細看了看那珊瑚粉,現這珊瑚是最為難得的牛血色珊瑚只有一品妃嬪才能在每年得那麼幾張。
想到這蔣濤的眸子閃過了一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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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普及本文用的是西晉時期的尺寸,一尺相當于現在的24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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