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那僕從少年擠出笑臉諂媚道「就是上次和我們交手的可惡小子,我已經查到了他的身份和住處了。я思路客я」
「哦?什麼身份?」佩玉少年眼珠一轉,不由出聲問道。
「青雲城凌家的直系子弟……」僕從少年緩緩開口。
「凌家,哼!」佩玉少年冷哼一聲「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那少爺,我們要不要從長計議?」僕從詢問道
佩玉少年雙目一橫︰「怕什麼!如今我爺爺已是真極境巔峰強者,正在閉死關,準備沖擊靈府境,不出四年,必然出關,到時候靈府強者一出,那凌家還不乖乖俯首臣稱。」
那僕從少年听後不由驚得張大了嘴巴,那可是靈府強者啊,不說在天雲國九州之一的青州,就算在整個天雲國,明面上的靈府強者兩個巴掌也能數的過來。要知道天雲國人口數千萬,光是普通人就佔了六成,能成為鑄體境的,一個村子里也沒有幾個,而能從鑄體境跨入真府境的,恐怕幾十個里頭才能有一個成功。
真府強者,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二流高手了,也能成為一方強豪,土霸。而能突破真府境晉升真極境的,那真可謂百里挑一了。真極強者,那可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了,就算是天雲國四大宗門,也不太願意得罪他們。而能再進一步,跨入靈府境的,無一不是天縱奇才!對于他們,即使是天雲國最頂尖的四大宗門,也會極力拉攏,絕不敢得罪。因為他們已經站在了天雲國金字塔頂端,稍微跺一跺腳,怕是整個天雲國都得晃三晃。
「還不快帶路!」佩玉少年呵斥道,「媽的,自從上次吃虧後,就難咽這口惡氣,這次一定要打得他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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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大霧依舊籠罩著清風宗,一處懸崖旁的平台上,凌逸風靜靜地盤坐著。忽的,凌逸風起身,撢了撢身上的灰塵,看著微微垂落的夕陽,自語道︰「兩個時辰,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腰上掛著佩劍,凌逸風緩緩地走向住處。可還未進門,遠遠地就看到一道身影在屋前來回晃悠。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凌逸風不禁皺了皺眉頭。
立馬加快了腳步,趕了過去。
「石宇,你怎麼在這兒?」凌逸風一上來就開口問道。
「風哥,你怎麼才回來呀!我都等你等急死了。」石宇抱怨道。
這小屋住了也將近一個月了,在這一個月中凌逸風也認識了一些同門弟子,雖說稱不上知己,但名號倒還叫的上來。這石宇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兩人住得近,所以倒還挺熟悉。
「怎麼了,什麼事兒啊,這麼大驚小怪的。」凌逸風不以為意道。
「風哥,你可一點也不急啊,你可知道你攤上大事兒了。」石宇一臉擔憂道。
「哦?什麼大事兒,給我說說看。」凌逸風眉頭微微一揚道,露出一絲訝s 。
這一個月凌逸風基本上都是在那處斷崖修煉,怎會無緣無故惹上事兒?
「喏,就是這個。」石宇將手上的東西遞了過來,「還好你今天不在,他們來了沒找到你,不過卻給了我這個。」
接過石宇遞過來的東西,凌逸風不禁眯起了眼楮︰「這是?」
「挑戰書?」看著那三個燙金s 的大字,凌逸風眉尖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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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您說那凌逸風明天會來應戰嗎?」寬敞的屋中,僕從弓著腰向身旁的佩玉少年詢問道。
「哼!不來」,佩玉少年冷哼一聲,「那你就出去給我造勢,說堂堂凌家的公子,收到挑戰書後膽怯異常,避而不戰。敢不來,我就逼得他現形!」
這二人正是之前去找凌逸風算賬未果的王濤及其僕從。
「是,是,可是少爺,您有把握打敗那個凌逸風嗎,他的實力您也見識過了,早在一個月前就達到了鑄體前期,擁有千斤巨力了,現在估計已經跨入了鑄體中期了,您……」僕從擔憂道。
「去去去,盡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鑄體中期哪是那麼好跨入的,」王濤冷著臉揮了揮手道,「就算他跨入中期又如何。」
「難道少爺您…」僕從輕聲詢問道。
瞥了一眼身旁的僕從,王濤隨意說道︰「早在幾r 前我就已經跨入了鑄體中期,嘿嘿,現在嘛,已經擁有近三千斤的巨力了,不出一個月,必然能達到鑄體後期,擁有五千斤巨力。」
「少爺果然是天縱奇才,入宗短短一個月,竟然都已經成為中期力士了,這要是換了別人,怕是要花上半年甚至一年才能達到吧。」僕從堆著一臉笑容奉承道。
「哈哈,」王濤得意的笑道,「只要你跟著我,是不會虧待你的。」說完從懷中取出了一個j ng致的瓷瓶,輕輕地撥開瓶塞,緩緩地倒出了一顆赤s 丹藥。
「培元丹!」僕從驚訝地喊道。
「呦呵,還挺有見識的嘛。」王濤右手捏著丹藥淡淡地一笑,「功效就不必我多說了吧。」
「不用不用,固本培元嘛,對于鑄體境武者來說可是絕佳的增加氣力,鍛煉**的丹藥啊。」僕從咽了咽口水,一雙小眼楮死死地盯著那顆赤s 丹藥,就像一只餓狼盯住了獵物一般。
「只要你一切按照我說的去做,這粒培元丹可以給你。」王濤拿著丹藥在那僕從面前晃了晃。
僕從立馬答應道︰「一切听從少爺吩咐。」
「好,你馬上給我出去造勢,說青雲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凌家子弟,將和王家嫡系于明r 午時在挑戰台進行決斗。我要讓那小子輸得體無完膚,不僅僅丟自己的臉,還把家族的臉給丟光!快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清風宗外門的某一座山頭,
「嘿,听說了沒,明天青雲城三大家族的凌家和王家子弟要比武。」
「比武?什麼時候,在哪兒比武?」
「明r 午時,就在外門的挑戰台。」
「好,明r 我們且去看看熱鬧,早就听說了青雲城的凌家和王家水火不容,嘿,巧了,竟還在宗門里對上了。」
外門,某處不知名的河邊,兩個少年正在練劍,忽然其中一個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開口道︰「王卓,明r 你們王家的一名嫡系要和凌家的一個小子對上了,你不去看看?」
另一個少年沉默了一會兒︰「如果只是他個人的決斗,我不會去,不過他卻賭上了家族的榮譽,家族榮譽不可玷污!」說完利劍凌空揮斬了兩下。
「噗,噗,」
「嗆!」
只听見兩聲微弱的摩擦和一聲尖細的利劍入鞘聲,少年上空的樹葉忽然一分為二,再分為四,紛飛飄落。
忽然之間,這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間幾乎飄到了每一位新晉弟子耳中。
第二r 一早,凌逸風如往常一般,早早的便來到了斷崖,開始了一天規律x ng的修行。
時間如流水一般飛快地流過,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晌午。看了看逐漸高懸的烈r ,凌逸風一拍腦門︰「呀,竟然都把今天決斗這事兒給忘了,希望還趕得及。」
挑戰台,是清風宗比賽的地方,今天並不是什麼重要的r 子,但是周圍卻圍集了不少人,大多數都是新晉弟子,但也有老一輩的。
「少爺,您看這人數怎麼樣?」僕從弓著腰在王濤旁邊低聲道。
看了看四周黑壓壓的人頭,王濤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
漸漸地,人群三五個聚集在一塊兒討論了起來,一個方臉少年首先開口道︰「你們知道今天決斗的二人是誰麼?」
「這還能不知道?都傳開了,一個是王家的嫡系,叫王濤,另一個是凌家的直系子弟,叫凌逸風。」有人開口道。
方臉少年微微笑道︰「那你們猜猜誰會贏。」
「肯定是王濤啊,這挑戰書是王濤發出的,而那凌逸風只是個被邀者,如果王濤沒有把握敢邀請麼。」
「嗯,听說王家的老爺子是真極境巔峰強者,想來他的孫子也不會太差。」有人附和道。
「這可不一定啊,不要小看那凌逸風,听說他刻苦著呢。」
「刻苦有什麼用,這世上刻苦的人多了去了,也沒听說他們個個兒都厲害啊。」
離挑戰台數丈遠的一處拐角,站著一位身著灰s 道袍的少年,背後背著一把長劍,長劍被白s 的繃帶緊緊裹住,只露出一截半尺長的劍柄。少年只是一個人獨自默默地站在拐角,一雙犀利眼楮時不時有著j ng光閃過。
「怎麼連你也來了。」不知何時旁邊走來了一個持槍少年。長槍丈許,通體為銀灰s ,接有紅纓,而那槍頭卻為黑s ,隨著少年的走動,黑s 的槍頭時不時反sh 出刺目的亮光。
背劍少年瞥了眼持槍少年,隨意說道︰「怎麼,只允許你這個「外門十杰」過來,就不允許我來?」
「嘿嘿,你也是來看看這屆新晉弟子的優劣的吧。」持槍少年微微一笑道。
背劍少年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等待著決賽的開始。
烈r 逐漸高懸,不一會兒已經到了午時,頓時,台下的人群仿佛炸開了鍋︰「這都午時了,怎麼還沒開始?是不是耍我們的?」
那僕從見人群議論紛紛,便跳到台上,朗聲道︰「諸位莫急,我家公子于今r 午時約戰凌式子弟,雖午時已至,但對方依舊未至,但我家公子氣度非凡,決定以香為界,若一炷香之內,對方能趕來應戰便陪他一戰,如若未至,那便視對方自動放棄,膽小如鼠,避而不戰。」說完便順手點了一炷香放在台上。
「竟然願意當縮頭烏龜。」拐角處那持槍少年不禁失望的搖了搖頭。
「急什麼,不是還有一炷香麼。」背劍少年開口解釋道。
「那就等等吧,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漸漸地,那柱香燒了一半,可是凌逸風的身影依舊未出現。台下眾人似乎也快失去了耐心,抱怨之聲愈來愈大。
就在那柱香快要燒盡的時候,那個僕從一個縱身,躍上了挑戰台︰「既然對方未能如約而至,那……」
「我來了!」一聲爆喝從遠處傳來,打斷了僕從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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