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然感冒了,燒到快四十度,這可把安笮嚇壞了,要知道安然在他記憶中可從未生過病啊,這怎麼就突然燒了呢?還燒的這麼厲害!看著安然那慘白的臉龐,安笮的那個心疼啊,還是池影在旁邊提醒他送安然去醫院,可是想起安然不喜歡去醫院,趕忙又打電話給成叔。
安笮端了一盆涼水弄濕了毛巾搭在安然的額頭上,沉睡中的安然好像被什麼事給困擾了一樣,眉毛緊皺,蒼白的嘴唇不時嫌棄,好似在囈語卻沒有聲音,安笮看著這樣的安然極其心疼卻也只能干著急,啥都干不了,只能隔段時間就給安然換著毛巾,池影和孫盼已經被他趕到外面去了。
今天早上安笮做好飯來敲安然的門,卻半點回聲都沒有,安靜極了,安笮皺眉,他今天早上起的極早,安然要是起來了他應該會知道了,懷著疑惑安笮開始叫門了,還是一點回聲都沒有,門把也擰不開,安笮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找了備用鑰匙就開了門。
門內熟睡的安然讓他松了口氣,安笮走近擰上安然的鼻子,想讓他起床,但是觸手的溫度卻把他嚇了一跳,趕緊的找溫度計找感冒藥,可把他嚇壞了,還是樓下的兩人現不對勁上來看了,才讓他安靜下來,但是看著這樣子的安然,安笮的心怎麼都不能平靜下來,你丫要是能燒到四十度能放心麼?
這樣想著,門被推開的聲音才讓他回過神來,成叔被池影領著進門了,安笮快起身,「成叔,你快給安安看看。」
「恩,我看看,你別著急。」成叔安撫的對安笮笑了笑,示意他不要著急,自己也是快給安然檢查起來。
「沒事的,別太擔心了。」池影拍著安笮的肩膀,安慰著。
「恩。」安笮點了點頭,一雙眼楮就沒離開過安然身上,池影無奈搖頭,哎,這控弟狂。
半響,成叔給安然吊了個吊瓶,然後又留了兩盒藥,都是去燒的。
「成叔,安安怎麼會突然生病呢?」安笮皺著眉。
「我估計他是受了什麼刺激,再加上一直憂慮過重,一直壓抑著情緒,肝火過盛,然後又有些微的著涼,所以以前一直隱藏的小毛病就都出來了,多休息兩天然後吊兩瓶水就沒事了。」成叔扶了扶眼鏡,這兩孩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有點什麼事他也不好過。
「那謝謝你了,成叔。」安笮感激的笑了笑。
「沒事,」成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母知道你們兄弟倆關系這麼好也會很安慰的。」
「恩。」安笮點了點頭,雖然覺得成叔這話有點別扭,但是也沒有多想,不過情緒明顯有點低落了。
「要好好照顧弟弟哦,有事給我打電話。」成叔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就先走了。」
「恩,我送您出去吧。」雖然擔心安然,但是安笮還是禮貌的開口,對于成叔他一直很尊敬。
「這麼客氣干嘛。」成叔哈哈笑著︰「你小子好好照顧安然吧,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還把成叔當外人啊。」
安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再堅持,這事池影笑著出聲了︰「成叔,那我們一起下去吧。」
「恩。」
等兩人一起出去後,安笮才重新坐下來,又給安然換了下毛巾,才握著他的另一只手沉思起來。成叔說安安憂慮過重,有什麼事情是安安一直擔心的麼?想到這里安笮不由的懊惱,自己每天跟安安在一起都沒現他的不對勁,自己這個哥哥當的真是差勁透了。
「唔……」忽然安然唇邊溢出一聲囈語,抓著安笮的手也緊了緊,腦袋不停的搖擺著,汗滴瞬間從腦門上滴了下來,嘴唇也是咬的死死的,這可把安笮給著急壞了。
「安安,安安,你是不是做惡夢了?」安笮趕忙起身給安然擦著汗。另一只手回握安然,也不在意安然的指甲都快掐進了他肉里。
安然一個晚上都沒怎麼睡著,一睡著腦袋里全是男女翻滾的畫面,他一會變成了女的,一會又變成了男的,還有雲飛和慕芝的臉龐不時的在他腦海里閃現,最後居然還出現安笮的,這樣反反復復,他腦袋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想睜也睜不開。
後來腦袋上面傳來的涼意讓他倒是舒服不少,但是沒過一會,腦海里面又出現了各種畫面,從孤兒院到後來,到現在一切的一切,這讓他很不安,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安安乖,我在這呢,別怕啊。」安笮一邊安撫著安然一邊還要制止他亂動的手,那只手現在可還是扎著針的。可是安然的情緒好像極為激動,不停的扭著頭,好像夢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
「乖安安,不怕不怕,哥在這呢。」安笮不停的親著安然的額頭,笨拙的安慰著。
睡夢中的安然還有有感覺一樣,漸漸的安靜下來,不再掙扎,但是握住安笮手的那只還是沒有松開,始終鬧鬧的緊握著。
安笮舒了口氣,揉了揉安然皺著的眉頭︰「乖,好好睡覺,哥哥會陪著你的。」然後看著安然松開的眉頭舒了口氣。
安笮順勢就坐在了床頭,把自己和安然相握的手放進了被窩,自己看著安然出神。
門外,池影伸出的手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沒有敲下去,那溫馨的氛圍讓他不忍打破。
「干什麼呢?」後來的孫盼疑惑的拍著他的肩膀。
池影巧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輕輕的帶上門,也擋住了孫盼好奇的視線。
孫盼不滿︰「你干嘛?我還想進去看看然然呢。」
「進去干嘛,還不趕緊去學校。」池影沒好氣的出口,只是聲音壓的的有點低。
「我看看然然好點沒。」孫盼一臉莫名。
「有你什麼事啊,趕緊走吧。」池影沒好氣的說著,這丫的該懂事的時候就是不懂事。眼看孫盼還要開口說什麼,池影趕緊拖住他的手臂,把人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