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殿之上,只剩下郭君塵和劉星二人。郭君塵又打量了一下劉星,眼中透出一道jing光,就如同無意間撿到一個寶貝一般,不住地點頭。
「走,為師帶你見見你的師兄」郭君塵開心地說道。
劉星這才仰起頭,細看了郭君塵一眼,現此人四十多歲年紀,腦袋稍長,長著一雙扇風大耳,雙眉似弓,一雙小眼,jing光閃爍,鼻直口方,下頜留有一撮山羊胡,身穿青灰s 道袍,全身干淨利落,倒也有幾分儒雅之風。
見郭君塵已經走遠,便緊走幾步,跟了上去。
過了拱橋向西,穿過西方五個拱橋中的中間一座,穿過長廊便走到了西廂,走到第七排時,郭君塵停了一下,便向左院中拐去。只見在邊一個小拱門,和院內西方的拱門相對,這時郭君塵停下腳步,叫道︰「宣立名」
只听屋內傳出一聲桌椅相撞的聲音後,一個道士驚慌地跑了出來,躬身施禮道︰「徒兒拜見師父。」
郭君塵擺了擺手道︰「自今ri起,劉星便是你們的同門師弟,我命你負責他的基礎功課,記住一定要對他嚴加管教,不得偷懶,二年後,我會再次下山察看的。」
宣立名听了一驚,自從師父三年前下山,命自己在大殿中匯報門內情況時見過一面後,師父已經有八年時間沒有到過自己廂房一次,今ri只為門內一個新入宗的小師弟竟然親自來到這里安排,可見這個小師弟當真不一般啊。
想到這里,連忙對郭君塵躬身道︰「師父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郭君塵滿意地點了點頭,指著西邊的一個拱門道︰「就安排劉星住在那里吧。」
宣立名呆在原地,瞪大眼楮,半天才說道︰「師父,那可是你老人家」
「廢話少說,記住,一定要讓小師弟在一年之內達到築基水平,不然重罰不饒」說完凌空而起,一道青虹閃過,已經消失不見。
「師父,師…」宣立名大叫道。哪知道話還沒說完,眼前早就沒有了師父的人影。
「這一定是個夢。」宣立名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疼得自己大叫一聲。「不,是真的,可為什麼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師父故意刁難,讓一個剛入宗的弟子一年之內達到築基,這可是自己一直以來聞所未聞的事情。
劉星看到這位師兄的臉上一會驚訝,一會呆滯,一會又對自己又掐又撓,感覺很常怪異,于是就拱了拱手道「劉星見過師兄」
這時宣立名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哦,客氣什麼,現在我們已經是同門,應當親如一家人,你就不要拘禮了。我看你應該也累了吧,走,我帶你去住的地方。」
劉星應了一聲,跟著師兄走過拱門,前面的宣立名突然停住腳步道︰「這便是師父當年的住所,我每天都要打掃一遍的,不過既然你來住了,ri後我便可輕松一些了。」
劉星听了也不禁訝然,向院內瞧了瞧,只見東側種有一排青松,右側幾株青竹,門前左右則擺有幾盆秋菊,此時開得正艷。院中有一石桌,幾張石凳,一口水井,與剛才宣立名的院子相差無幾。
進入房門,只見也是一桌二椅一床而已,角落里則一個小櫃,櫃子旁邊有張小桌,桌子上則擺了一些生活用品,與自己剛來觀中之時的房間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則是東西單牆各掛有二個大字,東邊一個大大的道字,而西邊則是一個大大的靜字,只見二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想來定是出于大家之手。
宣立名道︰「好了,小師弟,你先休息一天,明天我再教你本門最基本的修行口訣,以後如果有什麼難事,盡管告訴我,不要客氣。」他知道師父對此人如此看重,想來此人定會成為門中魁的。
劉星應了一聲道︰「多謝師兄…」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卻听宣立明道︰「看,又對我客氣了吧,說了以後我們是一家人,不要拘束的。對了,看我這腦袋,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差點忘了,你剛入門,還是先要食五谷雜糧的,現在定是餓了吧,走,我帶你去飯廳。」
宣立名早已是築基期修士,可以一次闢谷半年以上,所以對于吃喝拉撒的俗事,早已淡漠不已。
飯廳在西廂房的最後一排房內,走進一看,現里面寬敞透亮,數十張圓桌整整齊齊地擺在數間貫通的房間里,每張桌旁都有二盆水仙,數盆秀竹隔開,這更襯得飯廳淡雅無比。
深夜時分,天地一片黑暗,連鳥蟲似乎都被隱藏在黑暗中的魔鬼所驚嚇,不敢出半點聲音。這時屋內的柳星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大聲喊道︰「娘親、娘親。」,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切,又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剛才夢中殘暴的人影、猙獰的面孔、無數五顏六s 的寶物、光幕中的綠衣女子、那兩把熠熠生輝的長又是那麼真實的出現在,突然,這一切都消失不見,無論他如何呼喊,如何尋找,可在他面前的卻始終是黑茫茫的一片。
待到第二天,听到敲門聲響,當劉星打開門這才現,除了宣立名外,後面還站有四人。
宣立明指著旁邊一位道︰「小師弟,這位便是你的二師兄歷思良,三師兄庚正新,四師兄陳賓廣和五師兄裘眾,你排行老六。」
柳星看到這幾人中,歷思良和宣立明應該都是三十多歲歲,顯得成熟穩重,而庚正新和陳賓廣都是二十多歲年紀,而五師兄裘眾和自己相仿,應該不過二十歲。
還沒等劉星開口,裘眾第一個走了上前道︰「小子真有你的,一來就能住進師父的房間,我們平時連進來瞻仰的機會可都沒有過一次。」說著也不等讓,直接走了進去。
劉星馬上道︰「諸位師兄請。」邊說邊把大伙讓進屋內。
大家進入房間,圍著房間四處轉了一周,這才現也無什麼出奇之處,頓感索然無味。大家又閑聊一會,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後,皆相繼告辭離開。
這時大師兄宣立明從懷里拿出一本小冊子道︰「這里是我入門修行時,自己記錄的修行心得,你先拿著,我們先從練氣第一層的口訣學起吧。」
柳星接了過來,現竟是一本用針線縫制的草紙,一塊藍布做皮,里面密密麻麻,全是些蠅頭小字。心中不禁想到︰「原來大師兄對自己如此用心,以後如有機會,定然重重報答才是。」
宣立明看到柳星拿在手里呆,心里一陣自豪,笑了笑道︰「師弟,練氣第一層的口訣心法雖然簡單,可這是修行的基礎,你一定多悟,領悟的越多,以後的修練便會越容易的。听好了,練氣第一層第一句是︰萬物初生,yin陽和合,先天氣足,後天氣。」
劉星听了眉頭一皺,大師兄剛才所念,不正是自己十年前娘親教過自己的口訣,難道那便是仙行的功法?
宣立明看到皺眉,心中釋然道︰「這幾句可能比較生澀難懂,我先給你解釋解釋吧。」
劉明看著大師兄道︰「大師兄,我想請問下面的口訣可是歸根ri靜,靜ri復命、yin陽之道,三氣歸一。」
宣立明大吃一驚,問道︰「小師弟,你怎麼會知道的?」
「大師兄,實不相瞞,我自小已經練到‘先天氣和,靈陽之始’這句,後面就沒有了。」劉星淡淡的說道,眼中忽然有些瀅瀅淚花波動。
「‘先天氣和,靈陽之始’,這便是練氣第九層的功法,你真的已經修練到練氣第九層?怪不得師父說要讓你一年築基,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知道師弟你原來師從何人?又怎會重投師門的?」宣立明現在才明白,原來師父早就看出了劉星的修為。
「口訣乃是家母所授,說是可以強身健體,以前我從不知道這便是修行的功法的。」說著說著劉星又回想起自己小時候的情形來。
「來,跟著娘親念︰萬物初生,yin陽和合,先天氣足,後天氣」繡娘盤坐在床上,和一個小男孩相對而坐。
「娘親,我不要念,我要出去玩。」小男孩任xing地踢著腳說道。
「你個調皮蛋,到底是喝藥還是跟著娘親念,自己選。」繡娘正s 道。
小琴在旁邊听了,故意把一碗熬的黑黑的湯藥端到床前,頓時房間里彌漫著一種苦澀的藥味。
「不喝藥,我不喝藥,藥太苦了」小男孩嚇的躲到床的角落里叫道。
「不吃藥就和娘親一起念,念十遍就可以不喝藥」繡娘把小男孩又拉了回來,重新讓他擺正坐好。
「那好吧,第一遍開始,琴姨,你可要幫我記好了,別讓娘親耍賴。」小男孩天真地說道。
小琴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吧,琴姨一定會監督你娘親的。」可是從中午一直念到黃昏,直到繡娘說停,琴姨才說道︰「好了,第十遍終于完成了。」
劉星想到這里,淒然一笑,從心底念道︰「娘親、琴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