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說正事了,吉黎一臉嚴肅道︰「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很清楚只有阿昭留下來我們每個男人才有機會!」人不在,再努力也沒用呢。
厄曦是相信自己的族人,峻峭如黑色山巒的眉目里有了一絲淺笑,他目光冗長地眺望遠方,眼里沉沉的冷意化做一抹寒光,微微閉上眼讓所有的寒意漸漸暗沉下來回歸平靜。
「吉黎,我們要走的路很長很危險,太過嬌弱的女人只會被我們連累,阿昭,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所以,無論如何都要讓她留下來,哪怕放下我的尊嚴乞求!」
眼角濕潤的吉黎重重點頭,語氣是那麼沉重道︰「一切都會好,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的!總有一天我們會帶著女人,孩子回去的!」
清晨的林霧漸漸散開,陽光普照的叢林里所有族人已經結束了打獵回到部落里慶祝今天的收獲。
拖著是用瓷片割斷的長蒿草,吳熙昭抬頭看著如洗碧空,看到一群飛鳥長空而掠,展翅高飛朝著自己追逐的天空勇敢飛去,前方等著它們的也許是希望也許是危險,就如她自己一樣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無論前方有多危險,有多艱難,她會一直昂首闊步走下去,這才是軍人本色,這才是吳家女的堅強!
「阿昭,快回部落啊,太陽一照許多毒蛇毒蟲都會爬動,一不小心就會咬傷丟命呢。」同族人一起勞作的阿烏招著手,示意坐在岩石上的她快點下來回部落里。
長蒿草的邊緣是很鋒利的,一不小心便會割傷手心,到了河邊後亞努部落男人、女人趕緊把割傷的手掌放到水里清洗。
吳熙昭的手也割了好幾道血口,放到清水里還有微微刺痛。生說用的是生水,但會將草毒洗干淨。
這是原始社會人類在生存時候總結出來的經驗,用水清洗會讓傷口好得更快。
族人們洗干淨手後就用著竹刺把厚厚的長蒿草挑松鋪到河灘曬起來,吳熙昭也拿起竹刺便要去幫助,阿烏去阻止她,「休息會吧阿昭,你手上的傷讓我心疼。」
自己的手掌粗厚,割傷也不明顯,可阿昭手是白女敕女敕的,幾道割痕看在眼里都心驚。
笑了笑,道︰「沒事,一兩天就好了。」這點傷吳熙昭是不會看在眼里,手掌確實是沒有什麼傷疤,因為真正的傷疤全都是在身上。
阿烏的笑有些苦澀了,眼角余光見四個負責打獵的男人回來,她站起來迎上去,「有給厄曦首領獻上獵物沒有?他的族人有沒有接受?」
「厄曦首領沒有拒絕我們的獵物,日瑪部落的族人還是拿我們獻上的獵物做為今天的食物呢。」說話的男人是一臉輕松地說著,盡管他為了今天的食物摔好幾回,可心情是很好。
阿烏也笑了,連連道︰「這就好,這就好!辛苦你們幾個了。去旁邊坐著休息去,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
確實是松了口氣,厄曦接過他們獻上的食物代表著友好,族人們接受食物代表允許亞努部落族人暫時在日瑪部落領上打獵,而吃了他們的食物則是代表可以先留下來。
對日瑪部落族人們的慷慨是讓阿烏感慨,以前阿卡在的時候因為得不到厄曦做自己的男人是處處刁難著日瑪部落族人,連按神靈意願劃分給厄曦的領地都被她使卑鄙手段佔有。
現在好了,兩個部落不會再起矛盾,以後還能相互走動呢。
阿烏擰著七八只兔子,兩只野雞,還有一些野蘑菇便與兩個女人開始早上的食物還忙乎起來。
沒有刀具的她們對處理起野味是比較慢的,吳熙昭見此拿出自己的軍匕撿起五只兔子便一個人去河邊整弄起來,這些事情對她來說是最熟悉不過了,在野外生存她與戰友為了不驚動敵方,抓到野物道剝了皮直接是吃生肉。
五只兔子在她手上不過是十分鐘的事情,當她擰著洗好還串好的兔子肉回來,阿烏與另一個女人還在蛋痛地用石片割著兩只兔子的肚皮。血淋淋的模樣看得有些作嘔。
落在他們手里獵物著實是可憐,死了都要折磨得好慘。
吳熙昭拍了下阿烏的肩膀,把干淨的兔子肉交給阿烏,「這個給我吧,我動作快。」
「你去休息,這些事情……」阿烏一邊說話,一邊抬頭便看到吳熙昭手里洗得格外干淨的兔肉,傻乎乎道,「厄曦給你送食物來了?」
吳熙昭直接用行動表示她處理食物的速度有多快了,擰著她手中血肉模糊的雜毛兔,拿出軍匕一揮一割再一切,利利索索弄好直瞧得阿烏眼楮都發直。
她跟玲勒弄了好一會,到阿昭手里……就眨兩下眼楮的功夫就搞定!
玲勒就是吳熙昭救過的女人,她見此是對吳熙昭豎起了大拇指,真摯道︰「阿昭,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了!」
每次處理野物身上的皮毛,割破生肉都是男人、女人要費很久的事情,皮毛還好說,只在割開一道口子就能飛快剝掉,就是里面的腸子很不好弄,用力過大把腸子捅破整個肉都臭了,烤熟後也很難吃。
阿烏是樂得合不攏嘴,直叫道︰「阿昭,阿昭,你這麼厲害我更加不想放你離開了嗷!不管了,為了留下你,整個部落的男人任你挑選!哪怕要我看中的男人,我都沒有意思!」
整只兔子也這麼興奮?吳熙昭對她時不時風騷把的行為歸于……處處發春!
吃早食的時候,玲勒把剛才的事情說給男人們听,無形中又替妹紙在亞努部落里刷高佩服度。
族人們能接受吳熙昭最高興的莫過于阿烏了,坐相豪邁的她對著男人們大聲吩咐,「阿昭是我們部落里最厲害的女人,誰能讓阿昭懷上孩子,誰以後都不用擔心自己的孩子會出現意外!」
「所以,一定要搶在日瑪男人們的前面快點讓阿昭對你們有興趣!以後晚上男人們都洗洗干淨,排著隊讓阿昭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