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樹林里鑽出來,吳熙昭便看到屬于叢林里的平原,這樣一片從山腳下一直延展過去的平原,水草茂盛,野鳥成群,站在茂盛的水草邊,還能听到無數鳥啼清越。
藍天白雲,河流碧草,世外桃源便是如此了。
「想不想看到這里的河流?」厄曦突然抱起她,並將高高舉坐到自己的肩膀上,低冽地聲色在有如原草里吹過的輕風,「看到沒有,在水草的盡頭就是密岐叢林的河流,從河流過去你會看到更加廣袤的地土。」
吳熙昭已經看到了,如一條彎曲的白玉帶般地河邊蜿蜒不知流血何方,看到了河流另一邊是同樣的叢林平原,還能看到一群白色鳥群從水面低低掠飛過去。
「你們是從那邊逃亡過來的嗎?」坐在他的肩膀上,吳熙月有些不太舒服地挪了下,那什麼的……肌肉太硬,咯得她的妹妹有些不太舒服。
厄曦雙手握住她筆直的小腿,濕熱的掌心脈博強勁,「是尼瑪部落最後一任神使帶我們逃過來,這里,是母神最後的淨士,只有走出去的族人,沒有進來的外族人。」
他聲色微有些澀意,想到為尼瑪部落而死去的神使,黝黑的眸子里布滿了對往事的痛楚。
「乖啦,都過去了。你得要把悲憤化力量,帶著最後的族人前進才行。」吳熙昭能听出男人的落幕,抬手在他腦袋上面揉忠犬似地揉搓兩下,笑眯眯道︰「最少,你還有機會回到原來的領地,而我啊……,只沒是難了嘍。」
麻痹的!打雷下雨她都不要命地在外面沖幾圈,結果……濕了一身也沒有見一道閃電劈下來把她劈回現代去!
擦,難不成……尼瑪得是怎麼穿過來,就得要怎麼穿回去!
呃……,穿越大神,您這是想讓再看一回漢子們赤果果的洗澡麼?這,絕壁是可行的啊!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今天算是你來到我們部落的第一個晚上,我要開心才對!」厄曦看到女人的臉寵是揚溢著微笑,干脆是肩著她走了。「帶你去部落的草屋看看,應該需要修葺一下才行。」
草屋確實是需要修葺了,厄瞳像一只獵豹一樣幾下就跳到草屋頂上,看到哥哥肩著女人過來,俊顏揚起笑,招笑道︰「阿昭,你去旁邊玩啊,天黑前我們就能把草屋修善好。」
「阿昭,你可以去水草叢里撿鳥蛋吃,小點草叢里的蛇。」想到部落里從此以後都有女人了,男人們的眼楮全是滿滿的笑,汗水流淌再多,他們亦是心甘情願。
對女人,日瑪部落男人其實是相當挑剔的,哪怕亞始部落的女人全身月兌光站在眼前,他們盯多就是臉紅耳赤,同腳同手一會,是堅決悍衛自己的小兄弟不被「欺負」去。
厄曦大手親呢地拍了拍她臀部,又很自然地捏了兩把,等女人不甘落後在他胸肌上捏了幾下後,才淺笑道︰「去撿鳥蛋吧,我需要同族人們一起把草屋弄好。這里我們要住到有足夠過冬的食物才能離開。」
目光飛快看了眼忙碌的族人們,他傾身過來湊到女人的耳邊,低低笑道︰「晚上再讓你好好模,像昨晚上哪樣模……,雖然忍得很辛苦,但是,很舒服。」
被調戲的妹紙笑睨了他一眼,涼涼道︰「好像厄瞳的要比你大點。」
厄曦︰「……」絕對不可能!
是男人瞬間被打擊的神色里,妹紙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小樣兒,敢調戲姐兒?也不想想,當初姐兒十三歲被人調戲,直接把整瓶桂林辣醬倒地猥瑣男的褲檔里,辣得這貨一邊月兌褲子,一邊叫救命。
不用她幫忙,那就找點事情做吧。想了下,吳熙昭便拿著陶罐、長矛朝河邊走。
既然是淡水,淺岸邊肯定是有河魚,河蝦的,正好可以撈些回來當今晚的是晚餐。
用長矛及人高的水草劈到兩側一路便到了河岸邊,踩著被河水沖刷得干干淨淨地河卵石洗了把臉,吳熙昭便為今晚的晚餐而努力。厄曦是最先听到女人的叫喊聲,他丟下準備要鋪到屋架上的干草朝所有男人發生低沉地咆哮聲,告訴族人們女人踫到了危險。
日瑪部落的男人神情是大變,臉上頓露出野獸般的凶狠,丟下手里的活拿起長矛是朝叫喊聲的方向飛疾而來。
「阿昭!阿昭!」所有的男人大聲呼喊起來,吳熙昭站在河岸邊一聲一聲回應著他們。
听出他們的慌亂後,連忙道︰「我沒事,我沒事!是河水里有個人!」
吳熙昭沒有危險,真正有危險的是一個被喘急河水沖在一根附水而生的樹枝叉上的男人。
救不救……是個問題。
「從上流飄下來的男人,他身上穿著……」厄曦的手掌輕地握了握,目露嚴肅看著自己的族人,緩緩道︰「穿著外面部落有地位族人穿的棉麻衣。」
在這里,只有他與厄瞳在小時候穿過。
男人們眼里閃過驚訝,都看向了厄曦,听到首領道︰「我想把他救起來……,也許能了解外面現在是什麼情況。」
吳熙昭卻猶豫了,她抿抿嘴角道︰「是好是壞我們分不清楚,救起他……會不會給部落帶來災難。」畢竟,日瑪部落是一只逃亡的部落。
「如果是壞的,直接殺掉他。」厄瞳開口,這個一直表現極為羞澀的男子在吳熙昭面前露出一絲本色。
正當厄曦以為會讓女人反感他們的做法是,便听她聲色厲斂道︰「不錯,如果是個禍害,我們可以直接除掉他。」
……殺人不犯法,看到不順眼的就干掉。囧,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凶殘了呢?
說救是立馬行動起來,看得吳熙昭眼皮子一跳,連忙阻止兩個打算直接淌水過去的男人,「這麼下去,人沒救上來,你們兩個就先搭上去了!」轉身指揮著男人,「去扯些長一點的藤蔓過來,綁在他們腰上,我們在岸邊拉緊可以防止他們被河水沖走。」
河面看上去很平靜的,可時不時打過的旋渦足說明平靜下面的河水流得很急。
男人們是絕對听話的,二話不說直接找來好多藤蔓按照吳昭的指示淌流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