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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也是如此,勇氣從來都不是靠嘴說的,而是面臨死亡時淬煉出來的。
顯然,邢蒙這些手下不算什麼太有勇氣的人,雖然不似馬長軍那般沒出息,但卻也不敢再開口言語,誰知道面前這家伙會不會再次突然開槍?
「你好狠!」邢蒙咬著牙,從牙縫里露出一句話,此刻她已經快氣瘋了,紅紅的眼眸中充斥著水霧,狠狠的盯著蘇杰。
蘇杰緩緩的眨了下眼楮,淡然道︰「我說過,我會開槍的!」
「那你再開啊!」邢蒙沙啞著嗓子喊道,腦袋也用力頂住槍口,「你開啊,我邢蒙要是眨下眼楮,我……」
「踫!」
槍聲再次響起,這次倒下的是邢蒙右後方的一個男子。
「你覺得我不會開嗎?」
「有種你對我開,有種你就打死我!」邢蒙沒了瘋狂,只是充滿怨恨的看著蘇杰。
蘇杰眼神微眯,邢蒙的眼神讓他心中火氣不禁冒起,之前邢蒙雖然大罵大叫,可眼神卻只是冰冷,但現在,她那眼神中明明就充滿了恨意。
「你恨我?」蘇杰歪著腦袋,湊到邢蒙面前輕聲道。
邢蒙嘴角咧了一下,緊盯著蘇杰道︰「我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
「啪!」
蘇杰揚手就給了邢蒙一個耳光,這一巴掌蘇杰沒有絲毫留情,邢蒙整個人都被扇了一個踉蹌。
「拍武俠片嗎?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你他嗎敢恨我?」蘇杰仿佛化為暴怒的獅子,一手掐著邢蒙的脖子,一手用槍頂著邢蒙的腦門,直接將其按躺在椅子上。
「呵,你怕了?你殺我兄弟,你覺得我會不會恨你?」邢蒙絲毫不屈服,伸出舌頭tian了tian裂開的嘴角,笑著問道。
蘇杰眼神寒光閃過,轉而嘴角一咧,道︰「你很在意你的兄弟是嗎?好,很好,溫亞男……」
蘇杰暴喝一聲,「殺光他們!」
溫亞男腳尖一挑,從地上挑起一把砍刀,身子順勢向前沖去,砍刀正好落在手里。
此刻的他再次化身鬼魅,身形速度奇怪,邢蒙幾個手下本想爭個魚死網破,可在現實面前,只有魚死的份,溫亞男這張網,卻是沒有半點破損。
僅僅一分鐘不到,邢蒙十幾個手下全部倒在溫亞男的刀下,全部被一刀割喉,連傷口都一模一樣。
「有時候,殺人是一種藝術!」
溫亞男隨後將砍刀丟在地上,一臉輕松的走到馬長軍等人跟前道︰「人還沒死絕,正好你們過去練練手!」
馬長軍身子一個激靈,哆哆嗦嗦的道︰「溫……溫爺,這……這就不用我們了吧,您出手……」
「你敢拒絕我?」溫亞男聲音漸冷,盯著馬長軍幾人的目光很是不善。
「不……不敢,溫爺您誤會了,我……我這就去,不……不就殺個人嗎,操,跟我走,宰了他們幾個!」
馬長軍幾人顯然都沒殺過人,此刻拿著砍刀站在地上那些人前面,手都忍不住打起顫來。
蘇杰沒有工夫在乎這邊的事情,他只是盯著邢蒙。
「怎麼樣?滿意了嗎?還恨我嗎?」
邢蒙沒有說話,此刻的她似乎已經忘掉了憤怒,已經忘掉了恨意,她只是緩緩的閉上眼,在長長的睫毛的顫動下,兩道晶瑩的淚水流下。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邢蒙再次睜開眼楮時,眼神中已經沒有憤怒,有的,只是無盡的悲傷。
她的確很傷心,而且是被傷的粉碎,她覺得自己和蘇杰打也好,鬧也好,甚至分手也好,可在她心中,兩人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一直都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光。
她或許恨蘇杰背著自己找女人,她或許恨蘇杰不諒解自己,不為自己的著想,但這種恨終究只是因為她曾經愛過。
沒有愛,又何來的恨?
可愛過之後呢?等待她的又是什麼?
蘇杰的冷酷,還是他的無情?現在的蘇杰給她的感覺就是陌生,很陌生很陌生,陌生的好像兩人從來都沒認識過一樣,她實在無法想象,他們居然在一起過,他們居然相愛過,更無法想象,蘇杰居然會這樣對自己,難道以往的情分他全都忘了嗎?
看著邢蒙流淚的樣子,蘇杰心中開始不忍起來,他不怕邢蒙耍橫,卻惟獨受不了邢蒙哭。
頂著邢蒙門口的槍口緩緩落下,蘇杰眼眸中的眼神也緩和起來。
可就在蘇杰要起身松開邢蒙的時候,邢蒙卻是又開口了,「呵,我現在忽然發現,跟了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而離開你,則是我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蘇杰,你知道嗎,你他嗎就是個自私鬼,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你只會索取,但你從來就沒有付出過。」
「你以為你是誰?有了一個高手在身邊我就得怕你了嗎?呵,真是笑話,我又不是沒有被人拿槍頂過,當初張成也曾威脅過我,我怕嗎?你以為我平時那麼遷就你是因為怕你?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我今天告訴你,你錯了,你大錯特錯,這個世上比你帥的有的是,比你有錢有勢的也有的是,甚至比狠你都算不上什麼,我之所以遷就你……是因為我愛過你,我愛你所以才會把你當做全部,可如果我不愛你了,你他嗎又算個什麼?」
「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背著我找別的女人,呵,說起來都是我自己傻,我以為我邢蒙長得不賴,我以為我在床上討好你,這樣你就會一直留在我身邊,但……我真的好傻,我以前還笑話過別人,我說……自己的男人出軌,實際上是女人完蛋,只要你用心把男人拴住了,他怎麼可能還會去外面偷腥?」
「但我錯了,真的錯了,我壓根就沒有了解什麼是男人,我也壓根就看錯了你,蘇杰,今天你最好殺了我,一槍斃了我是你的本事,如果你今天放我走……」
「夠了!」
蘇杰終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厲聲將邢蒙打斷,原本已經移開的槍口再次頂在邢蒙的腦門上,「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
邢蒙沒說話,只是閉著眼揚起了腦袋,在她那絕美的面容上還有一抹譏諷的笑容。
蘇杰紅著眼楮看著邢蒙,拿著槍的手有些哆嗦,他似乎在作斗爭,似乎在掙扎,扣著扳機的手指也是不斷顫動。
這一刻,仿佛時間就停止在這里,蘇杰腦海中突然閃過和邢蒙認識的一幕幕,曾經的爭吵,曾經的歡笑……
許是五六分鐘,也許是更久,蘇杰從回憶中回到現實,他終究還是沒能扣下扳機,他終究還是下不了手。
緩緩拿開手槍,蘇杰原本充滿憤怒的臉上呈現出一股難言的落寞,他身子前傾,湊到邢蒙身前,拿著手槍的手向前遞去,轉而將手槍放在邢蒙手里。
「對不起,謝謝你曾經愛過我,我……或許你從來都未真正了解我……」
蘇杰趴在邢蒙耳邊低語,邢蒙睜開了眼楮,入眼的就是蘇杰溫柔的笑容。
這幅笑容很熟悉,以前在一起的時候,蘇杰總是這樣的看著她,興許還會寵溺的在她頭上模兩下。
那段歲月,似乎已經不在,可卻又歷歷在目。
兩人此刻沒有再說話,只是彼此看著對方,蘇杰的笑容越發溫柔,接著就見他笑著眨了下眼楮。
「踫!」
突兀的槍聲突然在廠房里響起。
蘇杰腰間猛的向後頂了一下,轉而就趴在邢蒙身上。
一抹驚駭的神色從邢蒙臉上升起,眼眸圓瞪她眼神中閃過一道不可思議。
她緩緩的從懷間拿出手,手上還攥著手槍。
「蘇杰!」溫亞男和粱彪第一時間沖了過來,將趴在邢蒙身上的蘇杰扶起。
扶起那一刻,一大片還未粘稠的血液出現在幾人眼前,那血就在邢蒙懷里,那是蘇杰流的。
「老板!」馬長軍幾人也跑了過來,他們實在搞不懂,原本拿著手槍的老板怎麼會突然中槍。
這一點,連溫亞男和粱彪都不知道。
只有……邢蒙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蘇杰將手槍放到她手里後,就按著她的手指,扣動了扳機。
「為……為什麼?」邢蒙跪在地上,呆木的看著蘇杰道。
蘇杰身子打起了擺子,中槍這事兒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但只有真正經受過子彈的人才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情。
「呵……」蘇杰慘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小聲道︰「我……我曾經讓你流……流過血,今天……今天我就還給你,從此以後……你我形同陌路,恩斷義……義絕!」
邢蒙淚水橫流,跪在那里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卻是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杰說完又笑了笑,臉上似乎浮起解月兌之色,「還……還不送我去醫院,真……真要……要搞死我啊。」
蘇杰這話立刻提醒了幾人,粱彪當即就抱著蘇杰就向外面跑去,邢蒙見此也趕忙站起來想是追過去,不過她卻是被溫亞男給攔住了。
「我也中過彈,但我從沒自己對自己開過槍,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我知道,你們肯定是結束了,之前不殺你是因為他,現在……你倘若再上前一步,我立刻就取你性命?」溫亞男陰沉臉,一臉不善的看著邢蒙道,此刻他顯然也是動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