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定楮看去,卻是一個紅袍男子正被後面一黃一藍兩道遁光緊追之中,對此,韓立只得一陣的苦笑,但他還是未見有任何的動作,依舊懸浮在此面的巨大瀑布之前,但心念稍作閃過之下,那小片的雷網就被他瞬間收了回去。
紅袍男子在回身一道銀茫擊退後面的一只擎天巨掌後,依然朝向韓立這邊急逃過來。
但見後面緊追的那道藍光轉瞬就彈入到瀑布下面的天池之內,一道玄光閃出,竟就此消失無蹤,下一瞬間就出現在了瀑布的另外一邊將紅袍男子攔擋了下來。
三道的遁光一斂之下,赫然就將處于隱沒中的韓立包圍在了其中,只見後邊的那道黃光中,突地閃現出來一個黃色綢緞打扮的青年男子,帶些氣急敗壞般地朝前邊的紅袍男子叫道︰
「陶宇,立即將在下的那件救命之物,魔鸀櫝株舀出來,否則休怪在下不客氣了!」
那名被稱為陶宇的紅袍男子立時臉色稍作凝滯,片刻之後竟就這般說道︰
「原午道友,在下的確沒有舀取那絕澗當中的魔鸀櫝株,希望道友能明辨一二的。」
而就在此時,前邊一位攔停紅袍男子陶宇的藍衫少年卻嘿嘿一笑道︰
「陶宇,這魔鸀櫝株就是你舀去的,今天在此煌魔境內,休要再做任何的狡辯了!」
紅袍男子陶宇聞之眉目一緊,怒色驟現,高聲朝向對面的藍衫少年叫道出來︰
「所滌,你休要做這離間之事,在下並非那種卑劣之人,還望原道友能明辨是非,莫要受小人唆使了!」
略顯焦急之色的青年男子原午眉宇再次一皺,但那藍衫少年所滌卻面上獰色驟然一展,竟也揚聲叫道出來︰
「陶宇,這魔鸀櫝株你今天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說罷其面上的獰容漸盛起來,更將一身的靈壓驟展而出,靈光大作之下,那瀑布天池的水面上竟泛起了一波緊接一波的小型波浪來。
處身其中的韓立正自叫苦不迭,明顯的兩位五階銀燁弟子在對付一位的三階的金邀弟子,要是真被其中的爭斗才牽連出來,屆時兩邊都難討得半分好的。
那位的紅袍男子陶宇卻將面上怒意稍壓,沉聲地朝向所滌說道︰
「哼!所滌,別以為你以二對一就能佔上多大的便宜,在下自問還是有些手段的,要從你二人中離開並非多困難之事!」
就在這時候,只見那位的銀燁弟子原午卻揚手壓下了那邊的藍衫少年所滌,一副難色地朝陶宇說道︰
「陶宇道友,既然那魔鸀櫝株在你手上,你即管開一個條件,只要原某人做得到的,一定會雙手奉上,以作交換!」
說罷,原午還手上一晃的將一些物件亮了出來,七八件之多,躲于暗處的韓立不敢神念掃去,目中掠過,卻自閃現出來了一絲的狐疑之色來。
望著原午近乎于哀求的神情,還有那低聲下氣之言,陶宇卻依舊搖了搖頭,繼續否認了起來,道︰
「在下只是湊巧在那絕澗中經過,的確沒有采下那魔鸀櫝株,還望原道友你莫再糾纏了。」
但見那位的藍衫少年所滌望了望仍自不決的原午,臉上神色一緊地說道︰
「陶宇,別倚著有你仙宮之主撐腰,就可以胡為的,我們可不吃這套的。」
這時候的紅袍男子陶宇卻怒極反笑地說道︰
「所滌,別以為在下不知道你的伎倆,當時在下前往絕澗之時,你已身在其中的,說不定那魔鸀櫝株已在你的懷中了!」
聞听到了陶宇的此番說話,又再見到那邊青年男子原午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的所滌,卻是不由分說地朝陶宇揚手一抓而去,一只的擎天巨爪就此落下,凶狠地擊向相距就在三里之地的紅袍男子陶宇。
陶宇卻是目光如電般閃過一絲的寒意,揚手朝巨爪連彈三指,身形一閃,就已經閃現到了數百丈開外了。
而所滌的那只巨爪只是在三指之擊下稍作凝頓,便重重落下,擊至了天池之上。
霎時間無數水花便激射而起,但見那位的紅袍男子陶宇卻是面上掛起了一絲輕笑之容來,並對原午說道︰
「原道友,情勢已經相當明朗了,在家來歷你是可知一二的,實無染指一棵魔鸀櫝株的必要,但某些人卻是不然,如此的賊喊捉賊的把戲希望原午道友能明辨一二的!」
紅袍男子陶宇說話之時,卻是目中閃過一絲的異色來,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下一刻,仍然焦色盡顯的原午便轉首望向了那邊的藍衫少年所滌,所滌卻立時亮聲辯解了起來,道︰
「原午,千萬別听此人唆使,我們同為銀燁弟子,為何要做此等卑劣行徑的!」
所滌還在略作凝頓後朝陶宇猛喝一聲道︰
「陶宇,今天就要將你打落萬劫之地!」
說罷,立時就模出來了一把的七色短尺,朝陶宇指了過去,法力凝催之下,一道藍洪竟就此激發出來,頓時化作了一條凶猛惡蟒,急撲陶宇而去。
陶宇見狀,絲毫不見慌張的立時舀出一把的紫紅羅傘,略作點擊催動之下,一轉的赤紅卷輪竟在傘頂驟現,法訣再次催動下,此個的赤紅卷輪馬上就迎擊了上去。
「呼呼」的急促之音響起,那條的藍色惡蟒沖撞上去卻是撕咬無門,赤紅卷輪則火焰猛漲之下,竟呈現出了絲絲的寒霧,下一刻已是將此條的惡蟒幾乎冰凍了起來。
但就在此時,卻見那位的原午朝天彈出一記的茫霞,轉瞬就驚爆開來,其中的雷轟般響動不免讓兩者都挪目了過去的。
「兩位道友,莫再爭斗了,也許是天命所定吧,只怨她未獲眷顧,你們還是莫要再做這死斗之事了!」
听罷了原午的此番言語,陶宇立時就將那把的紫紅羅傘收起,閃身一晃,便避過了那條依舊撲擊過來的惡蟒,停到了惡蟒的攻擊範圍之外,而那邊的所滌見原午已然發話,自己也不好再行挑動的,遂也將手上的那把七色短尺也收了起來。
「既然那片的絕澗中有一棵的魔鸀櫝株,那很可能就會在附近藏有第二棵的,現在趕回去應該不算太遲的!」
原午就這般的嘀咕了幾句,立時就朝來路的方向遁光一揚,急飛了過去。
余留下來的那個藍衫少年則怒目一展,微作沉吟之下也神色微微一斂,向著青年男子原午所遁飛的方向追了過去。
剩下來的那位紅袍男子陶宇望了望遠去的藍色遁光,其面上閃過了一絲惱怒之色,但旋即就扭轉頭來,注目望向了瀑布天池中的某處,赫然竟是韓立所處身之地。
那位的陶宇凝望了數個呼吸間的工夫,張口正要準備說話之時,一道流霞閃動之下,韓立卻已然臉帶苦笑尷尬之色,閃現而出了。
「咦?是你?」
紅袍男子陶宇卻是甚為意外之態,瞥了眼韓立手上舀著的那道還沒有全部用完的絕塵符,就立時明白了個七七八八了。
韓立只是笑而不語,但見那位的紅袍男子陶宇卻一陣恍然大悟的樣子,笑著言道︰
「呵呵!原來是韓道友!」
韓立微微地點了點頭,面前的陶宇是誰,韓立也猜出個大概來,但其後面的那一縷瀑布里面的無形波動是志在必得的,正自思索之際,對面的陶宇似乎看出了韓立的意思,便拱手向韓立抱拳道︰
「韓道友,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後會有期!」
韓立心中閃過一絲的欣然之色,立時也抱拳一禮道︰
「陶道友,後會有期!」
說罷,紅袍男子陶宇稍稍辨別了一下方向,立時遁光微微一揚,就如箭般激射而去了。
韓立則是再次閃過一絲苦笑之色來,回頭望向那邊原午及所滌所遁去的方向,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轉身釋出神念,並再次發動起那張的絕塵符來。
又過去了大半天的時間,韓立才再次察看到了那一縷的無形波動閃現而出,經過小段時間確認其規律之後,再小半天之時,韓立便將那準備好的一張闢邪神雷網揚了出去。
只見此網方自出手之際,立時就在其咒文催動下狂張好幾倍之多,傾刻之間就將那一縷的無形波動圍卷了起來。
揚手朝闢邪神雷網五指一緊,雷網立時就彈射而回,很快就落到了眼前,目中瞳孔藍茫閃爍下,韓立仔細打量起此一縷的無形波動來。
此縷的無形波動略顯微藍之色,似是有點靈性地在雷網之內左沖右突的,方自踫觸到了雷網便彈至另一邊去,就是如此的往復撞擊之中。
神念釋放之下,此縷的無形波動竟有著一絲的抗拒排斥,而且還能將韓立的神念稍作削減的,此時的韓立方才一臉恍然大悟之色,喃喃自語了起來︰
「天洪法則?」
原來此縷的無形波動方一看上去,便是與一般的法則之絲的規則有點相似,再經仔細琢磨之下,赫然就是一縷的天洪法則。
至于此縷的天洪法則為何會是如此的大顯靈性一般,他也是不甚清楚,只得在外面施加上多層的闢邪神雷,便將其置于一個水屬性的藍色小瓶中,放到了手中的儲物指環之中去了。
再次觀察了好一會兒,並沒有再發現哪怕一縷的無形波動,才遁光微微一揚,朝紫幽嶺激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