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韓立仍是凝神注意著對面金仙離銘的一舉一動,不過就是頃刻之間,黑臉道士離銘卻哈哈兩聲大笑,高聲叫道︰
「哈哈!韓道友!真想不到你居然會以一種莫須有之名來要挾離某,實在可笑之極!」
韓立聞言心頭略略一震,不過他卻很快將面上的神色放緩,似笑非笑地對望而去,淡聲問道︰
「離前輩!難道你不希望得到一位仙帝存在的指點,果真這樣,離前輩出手便是!」
韓立盡顯挑釁之言一出,馬上催化當時局面,黑臉道士離銘旋即雙眉一沉,眼楮一縮,面容竟也輕微抖動,好一會兒後,方才高聲叫道︰
「韓道友!你果然有膽色!不過在離某立誓之前,韓道友是否先行給離某一個心魔之誓,以表誠意?」
韓立微作沉思,似笑非笑之容凝望離銘,竟驀然地一道冷笑而出,言道︰
「離前輩!你這是在說笑吧!」
韓立自然不會先行自絕後路,否則好不容易得來的這一個似有若無的籌碼便會蕩然無存,即便這個籌碼韓立不甚明了,若應允于他,屆時離銘一旦反悔,韓立就再無退路,唯有兵戎相見了。
「韓道友,你這是要逼離某出手?」黑臉道士離銘逼視韓立,冷聲叫道。
「離前輩,這里與冷月城不足萬里之遙,況且晚輩還是金邀弟子,晚輩相信離前輩可以出手的話,現在也不會與晚輩如此廢話了!」韓立依舊冷言道。
面對韓立,黑臉道士離銘心內一陣翻滾,他不是不想瞬殺韓立,只是其中的動靜之大恐怕會遠超預期,而且象上次那般施以空間禁制,韓立仍能倚仗手上的靈域晶珠月兌身,自己還因此吃了點苦頭,能完全壓制韓立的後手已不算多,更何況韓立似乎也尚留一些的底牌,自己真要將其拿下,所付出的代價,就象韓立之言,也許不會比收獲要多。
當然,這是在離銘經過兩次試驗,確定韓立身上沒有藏有那件重寶的前提下,才做出來的決定,要是得知韓立就是擁有掌天瓶之人,離銘絕不介意付出更大代價拿下韓立的。
至于那幾近肯定,誅殺馬良之事,只是其中所憑的一個借口罷了,即便是金仙存在,仙宮弟子,其中的生死,在他們眼中並非所說的那麼重要。
一番細致的思量過後,黑臉道士離銘眉頭輕輕舒展,哈哈一笑,道︰
「好!韓道友,你且謹記,離某只是承諾不將你的事情相告他人,而非就此作罷,莫要嘗試那種讓自己追悔莫及之事!」
雖為笑言,不過離銘話語之中竟滿帶威脅意味,韓立又怎會听不出來,淡然輕笑一聲,微一拱手,冷聲回道︰
「離前輩!多謝教誨!晚輩自然明白個中深意!」
接下來,黑臉道士離銘,先行在韓立面前立下心魔之誓,絕不向任何人透露韓立的一切事情,韓立隨後也向離銘立下心魔之誓,絕不會向他人透露金闢石中禁固仙帝魂念之事,當然,兩人的此番心魔之誓,均是在他們共建的一個大型禁止之內實施的,任何外人皆無從得知其中一絲狀況。
「離前輩!既然已經有心魔之誓在前,還請離前輩先把那顆晶珠,連同晚輩所在界面的星空坐標,一同交予晚輩,晚輩自當雙手奉上金闢石!」韓立先行引言,淡聲說道。
微作沉吟,黑臉道士離銘怒目而向,良久才冷聲哼道︰
「哼!韓道友!要是你耍什麼花樣,縱然代價再大,離某可絕不會讓你生離此地的!」
雖然話中滿帶威脅意味,不過離銘還是很快將那顆紅紫晶珠外面的墨色玄暈去掉,並且另外調出一只空白玉環,一道神念嵌入,馬上就在其上刻劃出一些靈文來,道袍輕輕一拂,二物馬上緩飄韓立而去。
韓立只是簡單地神念浸潤玉環,便確認上面的正是星空坐標,隨即仔細打量了數眼置放面前的紅紫晶珠,目中瞳孔藍芒閃爍不定,細致觀察了一陣,確認就是火須子的本命晶珠,馬上就將其封印起來。
手掌微一反轉,紅紫晶珠,玉環,甚至連同重新封印好的破域魔珠,也一同消失不見了,另外的一塊金石閃現而出,正正就是那塊藏有擎冥魂念的金闢石。
離銘自然一眼就將該塊金闢石認出,一道殷切之容閃過,韓立已淺淺一笑,袍袖一抖,金闢石立時朝離銘激射過去。
很快接過金闢石的離銘,立即細加查看,更稍稍試驗了一下上面的封印,竟是完好無損,頓時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一臉狐疑地凝望韓立,好一會兒方才將目光收回。
「離前輩,此間事了,晚輩告辭!」
說罷,韓立竟不理會那邊雙眉微沉的離銘,青色遁光一揚,竟馬上化作一道青虹急馳而去,原地只剩下黑臉道士離銘遠遠眺望韓立消逝天邊的青芒,輕聲地嘆息起來。
駕馭青色遁光的韓立所往,竟不是向著那邊萬里不到的冷月城,而是另外一處靠近蠻荒所在,自然絕陣之地。
韓立深知目下再入冷月城,猶如甕中之鱉,無論再踫上離銘還是嚴督,韓立都不想有此遭遇。
轉眼間數天之後,韓立神念離體感應,數十萬里之內,並無離銘的一絲蹤影,調出魔靈聖舟的韓立很快就置身在了船身的某間密室之內,繼續與芝仙凝煉靈域。
僅僅只是半天時間,韓立密室之內,竟收到了一道蟹道人迫切的訊符,略微收拾的韓立很快就閃現到了魔靈聖舟船頭上,神念稍稍感應,韓立面上一驚,合指一算,馬上激出一道法訣,讓魔靈聖舟方向一屈,朝另外的一個認準的方向疾馳而去。
原來,韓立釋出的神念反饋回來,數萬里開外,一道暗紅色的遁光竟向著魔靈聖舟這邊急疾而來,其速度之快,絕對不是魔靈聖舟堪比的。
「看對方的靈壓,應該是一位金仙!」處于魔靈聖舟船頭上,蟹道人神情冰冷地這般揣測道。
韓立微微地點頭認可,即便韓立現在將魔靈聖舟稍稍改變了方向,那道暗紅色遁光竟也如影隨形,轉向追來,頓讓韓立一陣啞然,郁悶不已的。
暗紅色遁光里面的那人,雖沒有掩飾修為,但容貌卻是看之不清,韓立稍稍辨認了一下其中的氣息,要是對方沒有刻意掩藏,韓立可從來沒有與那人存過接觸。
就在韓立思索的那一小會兒工夫,該道暗紅色遁光已越漸逼近,兩者的差距竟已縮減至兩萬余里之內。
暗地一咬牙,韓立召回了蟹道人,並將魔靈聖舟收回,背上銀光燦燦的風雷翅接連扇動,手拿某個銀色圓環的韓立已繼續朝那認準的方向疾馳而去了。
不過,就是這麼一個耽擱,後面暗紅色遁光已追近到了萬余里開外,暗紅色遁光之內,一道充滿怨毒的聲音無所顧忌地響起,道︰
「哼!按照氣息來看,就是他了,今天一定要將那韓小子連根鏟除!」
「還是要稍加注意,能做得出那事,絕非等閑,以免陰溝里翻船的!」另一道聲音提醒道。
「哼!堂堂金仙,豈會懼怕一個小小的人仙!」
……
暗紅色遁光當中的兩道聲音,有一句沒一句地激烈爭辯,自始至終沒有落入韓立耳中,雖然如此激烈爭論,隨著時間的流逝,仍在不斷地縮窄著與前邊一閃一疾的銀虹內韓立的差距。
然而,就在暗紅色遁光追到萬里之遙時,只見前邊韓立的銀虹驟然化作一條血線,瞬間疾出萬里之遙,一下子就將後面的暗紅色遁光拋開萬余里外。
「咦?你有沒有看清楚前邊韓小子的秘術!」暗紅色遁光里面,一道聲音再次亮起。
「好象是凌波鳳翔!」
「對!就是凌波鳳翔!只不過就是有些不倫不類罷了!」
「哼!管他什麼秘術,今天一定要讓這韓小子付出沉重代價!」
……
又是一番激烈爭論,前邊不時地施展萬里血光遁的韓立還是能勉力將後面的暗紅遁光保持在萬里之遙。
兩者就是這樣不斷你追我趕,很快地,三天時間過去了,暗紅色遁光沒有追上前邊的銀虹,前邊的韓立也沒能撇下後面的暗紅色遁光。
然而,就在後面的暗紅色遁光某道破口大罵聲音不斷亮出,猛催法力步步逼近前邊的銀虹之時,冷不防地,前面的銀虹一閃一晃間,竟馬上懸停半空之中,青衫模樣的韓立,似笑非笑地望著急疾而至的暗紅色遁光。
暗紅色遁光內某道法訣稍作激發,遁光一斂,一個男子身影已閃現而出,韓立定神望去,心神暗暗一震,幾乎就是一瞬間,就明白對方為何如此這般被其窮追不舍了。
「前輩!為何一直追趕韓某?」韓立似笑非笑地望著對面的男子身影,微一拱手,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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