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經由該間店鋪一位掌櫃的指點,穿過了兩條人員來往不太頻密的街道,徑直而走,出現在了某面懸在半空的金榜前。
韓立定神而望,該面金榜近兩丈之宏,陣陣金芒時隱時現,上面用朱色之砂篆寫著好幾列的靈文,韓立自然將之全部看個清楚明了。
這些靈文的大意就是該城城主之女彌患失心之癥,為了可以將她治愈,城主所出的酬勞竟是參天造化露,這正正就是令韓立感興趣的事情。
雖然韓立的至寶掌天瓶能衍生參天造化露,不過韓立卻尚未接觸過其他的正品參天造化露,成色如何,與掌天瓶衍生的參天造化露所差多少自是無法衡量。
顯然,這面金榜列在此地多時,來往之人,無論是凡人百姓還是各階修士,均無人正眼相看,韓立卻很快便身形一閃,疾至該面金榜下面的一位金衣青年身旁。
該位築基修為的金衣青年雙眼微眯,嘴角一絲白液微現,竟是一副打瞌睡的樣子,不過他卻很快覺察到了對面的青衫男子韓立,長長地打了個哈欠,一副庸懶地瞧著韓立,朗聲道︰
「道友干什麼的!別打擾小道清修!」
韓立聞言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面前的金衣青年,身上的靈壓稍稍溢出,該名金衣青年便如同被狂風吹拂般衣袂勁揚,人也差不多站立不穩,倒退半步的他後手扶牆,連忙揚起自己的護體之光。將雙眼注視到韓立身上,微作沉吟便這般說道︰
「道友面生得很!難道是要接下城主金榜!」
韓立依舊微然淺笑,不過卻是簡單地吐出這麼半句,道︰
「帶路!」
「是!是!是……」金衣青年立時睡意全消,連連點頭應道。
隨後,韓立便在金衣青年的引領下,朝向某個認定的方向快步而去了,足足走出兩盞茶工夫,兩人才來到了一座氣派輝宏的宅門前邊。
該處宅門如同凡人世界里面的一些官宦之家般,朱漆大門。膝高門檻。上邊橫梁處還掛著一面略窄于大門的牌匾。
「陸府!」
不過,韓立昂首望了眼高牆上面的繾綣禁光,輕笑掛在面上,而那位金衣青年卻很快便走進府門。與里面的一個白眉老者論說幾句。便回頭把韓立招呼進去。
韓立自是不會客氣。很快便坐到了一間寬敞的偏廳內,一些僕人奉上靈茶,韓立便靜靜地等待著。
不久。一位年約三十模樣,身穿白衣白袍,相貌軒昂,銳目如電的中年漢子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入偏廳,仔細打量了韓立兩眼,拱手抱拳道︰
「道友久等了!在下陸宣!」
「在下韓立!」
韓立同樣打量了一下對面的該位人仙五階修士,兩者一番客套,各自落座,這位白衣漢子陸宣引言道︰
「韓道友!依在下所看,並非本城之人,甚至亦不是本界面的!」
「陸道友!這很重要嗎?」韓立不置可否地反問道。
白衣漢子陸宣微現怔色,不過卻是很快地一番自我解嘲地笑言道︰
「哈哈!只要能治愈小女,韓道友從哪里而來,的確不是問題!」
「陸道友!你還是先介紹一下令嬡的病情吧!」韓立輕笑道。
白衣漢子陸宣隨即一笑而過,再次打量了韓立一眼,便開始陳述起他女兒的病情,道︰
「韓道友!事情是這樣的,小女與在下一般,同為仙階修士,但在千年前,小女外出回來之後卻性情大變,肆意辱罵家人,更出手戮殺多人,所以在下趁她頭腦清醒之時將其禁閉起來,多番檢查依舊無法找到病因,才掛出金榜,希望覓得道友這般的能人解除小女之疾!」
韓立聞言,眉頭微沉,思索了一小會兒,不禁這般揣測道︰
「陸道友!令嬡要是沒有被人奪舍,也許就是被侵魂了!」
「奪舍應該不是,在下早已診斷過,至于侵魂,是否就是奪舍不成,與小女魂念合一?」白衣漢子陸宣猜道。
「沒錯!不過具體研判,還是需要看到令嬡才可知道。」韓立點頭道。
隨後,在白衣漢子陸宣的引導下,韓立繞過了數條精致雕琢的走廊,走進該個宅第的後院,在大片的花草叢後面,一個約有兩丈之巨的霞彩晶球竟懸浮半空當中。
只見該個霞彩晶球除去表面流泛著各色的彩霞,還不時激揚起一點點拳頭般大小的禁光氣泡,氣泡逐漸撐大爆開,其中微揚之音赫然竟是一道淒厲之極的女子悲鳴,令人聞之不禁悚然的。
前來的途中,韓立便將該位女子的一些具體情況了解清楚,這女子只有人仙初階,所修煉的功法亦十分普通,並沒有任何走火入魔的可能。
站在後院之地,韓立抬頭望向那個懸浮著的霞彩晶球,雙目瞳孔藍芒閃爍不定,透過其中表面的流霞,韓立發現內里一位身材婀娜的妙齡女子昂頭向天,表情極度痛苦,不斷地發出微弱的申吟之音。
然而,當韓立將全身法力集中到了雙目,道道深藍之芒在他的雙眼中透射,韓立竟發現到這位妙齡女子體內暗藏著一股陰寒的黑霧,黑霧正中央,韓立驀然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符號若隱若現。
這個符號竟是一個半月的倒劍標志,韓立雙眉微沉,而旁邊兩三丈外的白衣漢子陸宣明顯注意到了韓立的面容變化,竟輕聲問道︰
「韓道友!是否看出了不同尋常之處?」
韓立充耳不聞,良久才將法力收回,雙眼也恢復過來,轉身望向陸宣,淡聲說道︰
「如果韓某沒有猜錯,令嬡是被一只厲鬼之魂所侵,除非此魂主動退出,否則令嬡是難以康復過來的!」
「韓道友說的是鬼修?」白衣漢子陸宣頓現憂色道。
「沒錯!按照此厲鬼的陰寒之氣推算,恐怕該鬼修並非普通的鬼仙,當屬鬼修羅之階了!」
「鬼修羅!」白衣漢子陸宣閃過一絲駭意哼道。
韓立點了點頭,白衣漢子陸宣將目光投到了那個霞彩晶球之處,面上盡是神憂之色,韓立則在一旁垂手而立,兩者皆不言語,整個院落里卻只剩下了那時而釋出的女子悲鳴之聲。
「韓道友可有任何的法子解此危機?」白衣漢子陸宣好不容易才將神憂之色收起,回頭問道。
「韓某可嘗試與該厲鬼溝通,讓它放棄此具肉身,但卻只有不足三成把握!」韓立微作沉吟便這般說道。
「韓道友!只要你能將小女救回,在下定當感恩戴德!」白衣漢子陸宣躬身作揖道。
「韓某可以試試,希望陸道友莫忘記了你的承諾!」韓立淡聲道。
「陸某絕不食言!」陸宣微怔,旋即面容肅穆道。
「那好!請陸道友將禁制令牌留下,暫時回避吧!」韓立淡言道。
白衣漢子陸宣不容多做考慮,便將一塊白色令牌遞飄韓立面前,韓立接過令牌,稍微端詳了兩眼,便目送著陸宣一步一回頭地離去,韓立也在隨後建起了禁制法陣及正反四象禁陣,將那個霞彩晶球給包裹起來。
「主人!鬼修羅在一些方面可不是普通的金仙可比,你可要當心了!」蟹道人的冰冷提醒之言傳將過來道。
「嘿嘿!雖然是一介鬼修羅,但侵入該女子體內,已折損不少魂力,絕不可能威脅到韓某的!」韓立自信一笑道。
很快地,韓立便嵌入一道法訣,激發手上的白色令牌,只見一道白虹射入霞彩晶球,旋即一陣陣的狂風撩起,霞彩晶球竟驀然地四散煙滅,點點熠熠靈光閃爍間,那個妙齡女子竟已凶光畢露,逼視韓立。
目見此幕,韓立卻一面坦然,閃過一道冷笑的他,赫然朝向對面的女子說道︰
「道友!為何要佔據此具軀體?」
「咦?你不再是那個男人,究竟是誰?」該位妙齡女子嘴上不動,竟是一道女子聲音傳來之言。
「哼!看來道友要想完全佔據這具肉身,還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韓立冷聲哼道。
「與你何干,你一個小小人仙,竟要管本宮的閑事?」妙齡女子依舊傳音道。
不過妙齡女子語畢之時,整個空間之內道道輕微柔風吹拂,只是這些輕風卻是奇寒無比,即便韓立稍作感應也眉頭輕皺,轉眼間,整個的空間之內赫然揚起一層層陰森氣息,靈獸環內的魔光赫然傳聲說道︰
「閻羅陰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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