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韓立的那句明知故問之言,目的就是為了讓對面的藍綢男子祝渦調出他所藏有那個金色人影,此金色人影無疑就是韓立的發妻,南宮婉的元嬰。
就是那一刻,韓立心神之念傳去不算太遠的掌天瓶,一束淡淡的玄光迅速自掌天瓶瓶口之處疾飛而起。
這個當口之際,藍綢男子祝渦自然而然將目光投去那個掌天瓶所在,方才認出那個激射而出之珠,赫然竟是十分罕見的光陰之珠時,一道極為不妙的感覺旋即漫上他的心頭。
然而,就在那個千鈞一發之際,以掌天瓶與光陰之珠為軸線,一環在場全部人士皆無法查看甚至感應的漣漪般波動,以一個難以言語的速度,向外急促擴散而去。
這麼一環的波動很快就晃過祝渦與韓立,兩者就在那一刻,竟就被完全定格半空,他們面上,眼中,甚至體內的法力之流,原先是如何的形狀表象,現在這一刻亦保持在了那個形狀當中,其中極為輕微的變化,即便韓立能視,亦根本看不出來。
兩者身側的樹木及地上飛舞之細砂幼石,亦無一例外地定格其原來的位置,絲毫也挪飛不得,其中緩緩變化之輕微,即便大能之人在場,也很難看出當中的端倪。
這環的波動很快就抹過兩儀鎖仙陣內的近百畝之地,不過達到百畝方圓之時,波動赫然竟就嘎然而止,這百畝方圓內的時間就象完全靜止了下來。
百畝範圍外。兩儀鎖仙陣頂上的化露金玄梭內,各人亦都發現了此番情景,不過蟹道人很快就要眾人不得將神念釋出入下面,直令靈獸環內的魔光牙癢癢的。
這百畝範圍外面,勁風吹揚密林沙石不止,不過其中的一些沙石吹入此環波動當中,竟亦同樣定住,嵌于波動的邊緣處,無法進退。
不過,在這一刻。韓立身側一個體格魁梧。面上如貓似虎的獸人身影晃閃而出,眼珠子圓 轆地轉了轉,很快就著目于那邊祝渦手上的金色人影,南宮婉的元嬰上。而這個如貓似虎的獸人。無疑就是韓立一直放置于山海珠內的那頭類貓獸。貓兒。
這個時候,要是有人能在旁邊看去該頭類貓獸貓兒,可以發現類貓獸貓兒所揚發出來的靈壓。居然已經達到了合體期的修為。
這一刻,只見貓兒猛地朝下面一撈,原本就掌持于韓立手上的玄天斬靈劍,竟就立即出現到了類貓獸貓兒毛茸茸的手掌上。
間不容緩,類貓獸貓兒以一個根本不可能達到的速度直撲藍綢男子祝渦,而祝渦這時候的目光還凝放在了那邊的掌天瓶之上。
此刻已是懸浮于藍綢男子祝渦頭頂上面的類貓獸貓兒,只是瞥了眼下面的祝渦之臂,手上一道早已運練純熟的法訣催動下,嵌入到玄天斬靈劍當中,此道法訣赫然竟是要催動玄天斬靈劍的根源之力。
墨綠之芒閃爍間,類貓獸貓兒,反握玄天斬靈劍,猛地一劃,在先天玄天燃燒根源之力的情況下,縱然玄仙二階之軀的祝渦,亦被貓兒揮劍齊腕斬斷。
很快,類貓獸貓兒便將那條斷腕神速地抓下,並閃移疾回至韓立的身邊而去,一氣呵成,祝渦未有任何的反應,不但手腕被斬,就連他倚仗之物,南宮婉的元嬰亦瞬間丟失。
外面化露金玄梭之人感應所望,只是發現一道黑影以一個無法達到的速度疾去折回,南宮婉的元嬰就出現到了韓立的掌中了。
貓兒返回之時,立即激發一道法訣,掌天瓶有所感應,那環的波動頃刻回旋,光陰之珠很快亦被掌天瓶收回瓶身當中。
「光陰之珠!」這時候,尚未感應到斷腕失物的藍綢男子祝渦,冷聲叫喚而出。
不過,他很快就嘹亮出一道驚天的叫鳴,一面震驚之色掛寫臉上,膽戰心驚之容的他極不可思議地叫言道︰
「韓小子!你……你……你竟能激發光陰之力!」
說話之時,藍綢男子祝渦斷腕內業已噴涌出一條條鮮紅的血線,他的一身藍綢衣服霎時染成了赤紅之色,一灘灘血跡,顯得狼狽不堪。
不過,藍綢男子祝渦很快就施法壓住鮮血的噴濺,並在下一刻幻化出一只新的手腕出來,而祝渦亦听到了韓立傳來的冰冷聲音,韓立說道︰
「閣下應該慶幸的是,韓某只取你一腕,並非取你之首!」
原來,當初的韓立得知掌天瓶能激發時間之力,而類貓獸貓兒卻是先天條件能配合時間之力,韓立便已經將某種營救的方法在自己腦海內演示過好幾遍,確認沒有差錯便讓貓兒熟習相應之術。
顯然,掌天瓶領悟時間之力未有多少時日,瓶靈也在很多時候的溝通上提出,能通過光陰之珠無限地將時間催緩,雖然無法完全靜止時間,不過瓶靈講述凝頓的時間之微,與完全靜止幾無二致,韓立還是十分滿意。
當初,韓立亦曾想過要將祝渦一劍致命,不過由于不是他親自動手,諸多限制一旦失手後果難以想象,貓兒的修為亦低,故而韓立才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先將南宮婉的元嬰救下。
听到韓立這般冰冷蕭肅之言,藍綢男子祝渦心底巨震,一時間竟亦現出手足無措之舉。
而韓立差不多將全部心神放到了他的靈域當中,一個與他完全一模一樣的神念幻化之人輕輕一吹,那只斷腕月兌落,封印亦驀然消散,神念韓立更瞬間激發出一道玄色法訣,直入面前金色人影的眉心。
霎時間,一陣陣上下來回翻動的玄色光圈套弄之下,那個金色人影徐徐地張開雙眸,看到面前站著的神念韓立,一道震驚之色立時寫掛在了這金色人影,南宮婉的元嬰面上。
良久,南宮婉面上震驚之色仍未退去,不過一陣驚喜之容閃現,南宮婉幾乎顫聲地問言道︰
「你……你是夫君?」
這一刻,該個神念所化的韓立眉目揚開,喜色毫無掩飾揚露,不過一向寡言的他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淡聲回言道︰
「正是為夫!」
「真的是你!」南宮婉元嬰再度顫聲叫喚了出來。
此刻,神念韓立只是點了點頭,無言,此處無聲勝有聲,韓立還向旁邊的一具不知何時出現的女子軀體指了指,南宮婉元嬰掃目過去,此具女子軀體不是她的肉身還會是誰。
頃刻之間,南宮便疾入到了此具多年未有接觸,卻又仿佛昨日才離開一小會兒的肉身,松了松手上腳上關節,便迫不及待地撲向對面的神念韓立而去。
兩者緊緊相擁,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亦無需多說,感受到了來自南宮婉所傳來的溫存,就算是外面的韓立本體,亦不禁閃過一絲難言的幸福之色。
然而,就在這一刻,韓立本體的一對藍目看到了對面的藍綢男子祝渦手上靈光晃閃,一張墨色符錄晃現到了他的手上。
「閣下居然還藏有瞬移神符,現在離開,難道就不願與韓某決個高下?」顯然認出祝渦所持之符為何物,韓立引聲叫問道。
「哼!這個斷掌之恨,祝某一定會找你清算,只是並非現在!」該位藍綢男子祝渦冷聲哼道。
那一刻,韓立的靈域內,神念韓立很快就將南宮婉推至兩臂之間,南宮婉自然有所感應地美眸望去韓立,韓立原先的輕松之容旋即化做一道極為凝重之色,韓立說道︰
「婉兒,事情還沒有結束,由于你並非渡劫飛升本界面,你應該能感應到那份塵洗天劫吧!」
「沒錯!就是因為見到夫君,婉兒為免傷害于你,所以婉兒竭力壓制,婉兒能再見到你一面,真要隕身天劫,亦此生無憾了!」南宮婉眨了眨眼眸,神情亦顯微凝地陳言道。
「婉兒!現在外面就是那個抓擒你元嬰的惡人,他就要瞬移逃離,唯一能將他留下的,就只有你天劫的斥引之力了!」神念韓立急急地叫言道。
「夫君的意思是……不行!」南宮婉一下子明白了韓立的意思,立即否決道。
「婉兒!听夫君之言,此人一旦離去,夫君會陷入必死之徑,對于天劫,夫君有著不弱的天份,就听夫君一次吧!」
「不行!那會連累你的!」南宮婉仿佛未有明白現在的形勢,再度否決道。
「婉兒!你真就不再相信為夫了!」韓立語氣變得極重,高聲叫說道。
這個時間,外面的韓立本體,業已看到對面的藍綢男子祝渦將他手中的瞬移神符激發,一道墨色流紋晃閃,很快就將藍綢男子祝渦包覆了起來。
不消多少時間,這位藍綢男子祝渦便能完成激發瞬移神符了,而一旁的韓立亦甚為無助而望,就算是現在近身前去,祝渦稍稍激發靈域,就能將他抵御在外,讓他無法近身。
韓立的靈域內,也許是听到了韓立「惡言相向」的說話,南宮婉將信將疑地望向韓立,神念韓立神情異常緊張的定目回望,多年的情份,南宮婉當然能從中讀出韓立的真誠。
一道法訣催展之下,差不多同一時間,南宮婉的身影便出現到了密林當中,一圈在場之人亦無法察覺,速度奇快的浪動之波瞬間劃過,很快就踫觸到那位墨色波動包覆的藍綢男子祝渦身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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