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源城內,韓立不久便出了店鋪後堂,然後,借道那些建在民居的傳送陣,傳到了輝源城的那個自己想要前往方向的城門,出城後,隨即駕馭起遁光疾馳而去了。
路上,由于已經不止一次來往其中,韓立顯得駕輕就熟的樣子,不緊不慢而行,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韓立已經遠離了輝源城,跨越在這些山巒疊漳,韓立不時外放神念查看,還讓魔光將自己身上的氣息吞噬,再繼續前行。
這日,韓立經過了連片荒禿的黃土高原之地,依舊不時外放的神念,卻突然間發現一些異樣,韓立隨即就停下了遁光,並重新再度將神念指向性地傳了出去。
「咦,是她?」韓立暗暗地嘀咕而言。
此人從韓立的神念盡頭處出現,原本並沒有完全朝向韓立這個方向的,不過,在極致的遁速當中,對方好象發現了韓立似的,竟就遁光微屈,沖韓立的這邊風馳電掣而來,那種速度較她應有的速度,竟還快上了近兩倍的樣子,韓立猜測也許是施展了秘術的緣故吧。
此刻的韓立,正自納悶這人為何會這般不計手段而行,事出必有因,果不其然,很快韓立便感知到了相應的原因,還在心頭嚇了個小跳。
原來,一道瞬現的影子正在以一個悍然的速度,不斷閃挪而來,赫然正是仙君階的瞬移,韓立不禁為之暗驚之余,還在心頭掠過了幾句話。
「她竟然還真的開罪了仙君階存在!要來的終究還是會來。一切都是天意,現在看來,避無可避了!」
如此這般的心頭暗忖之言過去,韓立已經勉強能從自己的視線盡頭處看到了飛馳而來的遁光,後面的瞬移之人緊緊跟隨,速度上卻與遁光相差不多的樣子,韓立猜測這仙君要麼沒有盡力,要麼就是仙君初階,而遁光之人恐怕使用的秘術非同小可。
就是這般閃念考量之間,韓立的面前。那道遁光閘停。一個身穿米白色素裙,面容端莊大方,略顯大家風範的苗條婦人,就出現在了韓立的面前。看她面上剎白。靈光紊亂。氣喘且胸脯起伏極促,應該損傷了不少的真元。
「韓道友!果然在這里遇到你了!」
「是他?」
「不錯!就是此人!」
該位素裙婦人應聲而言,話音剛剛落下。兩道瞬移的閃影掠過,那位仙君存在已經出現在了韓立三百余丈開外,此人國字口臉,斑白的衣衫,一件飄飛的怪形戰袍上,刻劃著一個裂月圖案,裂月旁邊還有一個分裂的七角之星,韓立匆匆的神念掃過,此人的確就是仙君初階,而那人目光也在韓立身上停留,不一會兒,該位怪袍仙君立即叫說了出來。
「小子!你是要給她出頭是嗎?報上名來,老夫濁月不殺無名之輩!」該位怪袍仙君自稱濁月,張口叫言而出。
听到這里,韓立心頭微閃苦澀,不過,他很快就亮聲而言道︰
「濁月前輩!在下韓立,金邀仙宮弟子,還請包涵一二!」
「哈哈!金邀?你以為報上金邀的名字,老夫就會饒你驚駕之罪了嗎!」該位怪袍仙君濁月狂笑道。
听到這里,韓立心頭微怔之余,反而心態也徹底的安定了下來,屏息靜氣,對目此位仙君濁月,稍稍地小施一禮,這般問言而出︰
「濁月前輩!你貴為仙君,對一位晚輩窮追不舍,未免有失身份了吧!」
「哈哈!她必須死!至于你,假如能擋下老夫一招,老夫或者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怪袍仙君濁月直接論斷兩人。
此時,韓立听聞其言,顯然對方恃強凌弱已定,再費口舌已是多余,只不過,面對一位仙君存在,實在有點勉為其難,心頭閃念而思,隨即,韓立便這般說言道︰
「濁月前輩!假如韓某能擋下你的兩擊,那濁月前輩是否連她也放了?」
「放了她?韓小子你想都別想,至于你,老夫現在看來,還算有點意思,能完全擋下老夫三招,你大可離去,老夫絕不阻攔。」怪袍仙君濁月面上神色篤定,望去素裙婦人,就象看著一個死人似的。
此刻,韓立眼角邊緣,斜睞去這麼一個素裙婦人,由于已經服下了一些補充丹藥,面色顯然已經恢復了不少,但是此女現在卻是半眯雙目,象在想著什麼,但是卻無人知曉她在想什麼。
「濁月前輩!要韓某抵擋你的三招並非什麼頂天的事情,不過,韓某覺得,前輩卻不一定敢擋下韓某的一擊!」韓立這時候卻出其不意地亮聲而言。
「哈哈……」
怪袍仙君濁月一道蔑視的譏笑聲高揚傳出,數百里外亦能听聞,笑聲內卻盡是那種不屑與鄙視,讓人听到均感覺極不舒服的樣子,不過,韓立卻是置若惘聞,濁月的笑聲亦嘎然而止,冷聲哼說道︰
「哼!區區一位二階金仙,居然也敢在老夫面前說出此等狂言,實在可笑之極!」
「前輩你不敢!」
「哼!少用這種激將法,老夫可不是三歲小兒!」濁月怒聲叫說而出,一副對韓立不屑一顧的樣子。
聞言,韓立嘴角微然掛笑,不過,看去對面的濁月,韓立卻露出一道似笑非笑之色,更在隨後笑說道︰
「濁月前輩竟然連一位晚輩的挑戰也莫敢承下,實在令韓某覺得有點可惜!」
听到韓立的反唇相譏,那位怪袍仙君濁月面色不禁凝結,微然咬了咬牙,怒目盯著這麼位半路殺出的金仙韓立,這般哼說道︰
「哼!韓小子!老夫雖然不知道你要耍什麼手段,但你既然邀約而出,老夫應你何妨,不過條件就是老夫對你不再留手,也就是說,今天將會是你的死期!」
濁月的冷酷之言並沒有嚇倒韓立,而韓立卻幾乎沒有片刻的考慮,就馬上順勢說道而出︰
「濁月前輩!此擊假如你選擇閃躲,卻又應該如何?」
「絕不可能!」
「假如前輩閃躲,那就必須放過我兩人!」韓立再度提出了要求。
「哼!一人!只能放過一人!」
听到這里,韓立自覺提出的要求,以及步步誘導的結果已是相當滿意,假如再一味地爭辯下去,恐怕會將此位仙君激得惱羞成怒,屆時的結果未必就是韓立願意看到的。
「好!濁月前輩可不要食言了!」
「哼!你這韓小子本就並非老夫目標,真能激發出讓老夫避讓的攻擊,放你離開何妨!更何況老夫可不相信韓小子你會選擇離開的並非你自己!」怪袍仙君濁月面上驟現獰笑之容,娓娓道言分析。
此時此刻,韓立只是沖濁月仙君簡然而笑,濁月根本看不出來韓立此刻的想法,而韓立卻沖旁邊已經再度睜開雙目的素裙婦人說道︰
「你先在後面等等!韓某已有辦法!」
「有勞韓道友了!」
兩人對話方過,素裙婦人當即閃身退後到了近百里開外,縱然如此之遠,濁月卻沒有半分顧慮這位素裙婦人會因而逃去,雙眼隨即已經落到了韓立的身上,更朗聲叫了出來︰
「韓小子!趕快開始吧!老夫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能耐,自負到膽敢挑釁老夫!」
聞言,韓立並沒有任何的神情外露而出,不過,他的手中,卻莫名地閃現一根青色小棍,手腕輕抖,玄天斬靈劍已經掌在了韓立的手中,韓立此刻再度沖濁月仙君淡淡而笑,濁月卻仍然不屑一顧的樣子,冷聲說道︰
「一把區區的玄天,難道就想要讓老夫卻步!」
此刻,韓立仍然沒有言語,不過,他的手中卻莫名地泛起了點點玄霧,此霧輕煙繚繞,就連他的神念也無法侵入其中,而韓立則再度將雙眼的余光送去濁月,濁月此刻定神凝望,還神念送出,都無法看穿韓立手中的那團飄蕩的玄霧。
「別故作神秘了,出手吧!」濁月的聲音顯得有點急躁。
而韓立,則面現一道自信的笑容,腳下虛空而點,玄暈蕩漾,韓立已經閃身沖前,急促撲去濁月,兩者區區三百余丈的距離,韓立閃眼即至,在距離那邊的濁月僅僅只有六七十丈的時候,韓立一手早已準備的法訣馬上激發,袖袍揚,玄霞閃,韓立手中的玄天斬靈劍已經揮斬過去,「呼」地斬到了玄霞之處,一條淡淡的波動之絲,僅僅寸許左右的疊形波動之絲已經出現,並以一個迅猛的速度,似緩實急,疾去濁月。
「疊……疊形波動!瞬毀法則!」
這麼位怪袍仙君濁月,方才望清楚了那條急疾自己而來,不斷狂然吸噬著的波動之絲,急聲地叫嚷了出來,那道驚容,無法言語,難以置信。
瞬毀法則,一般而言只有尚品玄天方才能激發而出,尚品玄天,基本就只是掌管在極少部分的仙帝手中。至于其他的激發手段不能說沒有,只是那種激發的艱難,要求的嚴苛,縱然能夠僥幸激發,幾無可能會出現在對戰的雙方。
而該位怪袍仙君濁月,他原本以為韓立激發的,也許就是某種大殺傷力的攻擊,自己縱然不願直面,利用靈域擋下亦絕不成問題,不過,象現在出現的瞬毀法則之絲,濁月意外萬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