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滾滾鳴響不斷,距離下一道天降劫雷已經相去不遠,這個時間,站在了安全距離之處的年輕少婦邀月嫵媚笑了笑,她的笑中,帶著竟是一種灑月兌,一種無畏的灑月兌。
頃刻之間,只見邀月絕美眸眼內,一絲殺機閃現,縱掠而過,她的身軀之前,一道淡淡的閃影晃現,擊去下面被天地之力鎖定的隴梟,無疑就是她的靈域。
「砰!」
天地間的一道巨大爆響傳了出來,邀月的靈域相撞,正是隴梟那不知比她凝實多少倍的靈域,兩者的對撞是那麼的有力,這個時間,對撞的靈域當中,龜裂密密麻麻,還帶著點點的星光,竟然是從另外一邊界面傳過來的光芒。
這次兩人的靈域損傷又是十萬余年苦修,隴梟的靈域裂紋倒沒有多厲害,邀月的靈域卻不是那麼盡如人意了。
邀月靈域表面沒有多少大裂紋,但是不知為何,她的靈域內部一條早已存在多時,基本上橫貫兩側的巨大裂紋硬生生地就列在了那里。而她的這次對撞,外面的微小裂紋已經進入其中,一點點的往內延伸,看樣子再兩三次便能夠連接到那條橫跨的裂紋處了。
這個當口的工夫,那個虛化了身影,鬼鬼祟祟而去的魔光,忽然間听聞這麼道猛烈異常的巨大爆響之聲,他的身影當即就凝住了,他仍然處身在那邊的紅色煙塵當中,這種聲音在他看來有著蹊蹺。
「難度是什麼人在爭執?嘎嘎!魔某也許可以揀個便宜了!」幾若無聲地嘀咕著。魔光仍然維持著那種不顯眼的速度繼續遁飛過去。
至于韓立禁制法陣外面的灩兒,自然也听到了這不太響亮的聲音,她的眼楮圓睜,但在這片紅色煙塵之內,她又能做得了什麼,只能等到魔光返回她才能做出應有判斷。
那邊年輕少婦邀月在激發出自己的靈域之時,彩衣男子洪泱則躲到了靈域,他那外界無法看穿的靈域當中,手上的法訣不斷激發,還能夠見到他的體內元嬰處。竟然也在激發著法訣。法訣催動間,元嬰之內,三點從元嬰口中噴出的血色晶斑一下子就躍出了他的肉身,並且落入到了他的靈域內。馬上就消散了開來。
而外面的情況。那位年輕少婦邀月竟然完全沒有片刻猶豫。立即就讓自己的靈域,再度轟炸下去,「砰」的再度沖天巨響。邀月靈域已經又一次撞上了隴梟靈域。
這次巨震,產生的再度龜裂,另外一邊的那種小片空間竟然已經完全撕裂開來,出現的竟然是一個小界面,界面內不知是原先的狀況還是靈域對撞,地動山搖,滔高浪涌,混亂不堪。
兩者靈域對撞的剎那間工夫,洪泱的那個看不穿的靈域,霎時間竟然閃出了淡淡的紅點,點亮成面,他的靈域立即就如同一支偌大的紅柱,激射向了隴梟的靈域,馬上就將隴梟靈域給定住了。
這個間不容緩之際,隴梟感覺到了一種不適,一種違心的不適,原本隨心而動的靈域竟然就出現了凝頓,被那條紅柱仿佛釘死在了自己頭頂上面。
完全就在同一時間,彩衣男子洪泱的靈域「嗡嗡」作響,他的靈域出現了一種小許的擺幅,彩衣男子洪泱還緊緊地咬著牙關,仿佛在承受著那麼一種不能承受的痛。
與此同時,也許是先前的約定,年輕少婦邀月的手中,猛然間地出現了六個淡淡的晶球,晶球之內,暗黑得仿佛能讓一切全都吞噬進去的樣子。而邀月已經在千鈞一發之際揚起她的袖紗,六個淡淡晶球更在以一個無與倫比的速度奔射而出,徑直擊去的自然就是被定住的隴梟靈域。
這個時間,方才見到了那六個晶球出現的隴梟,他的神念何其強大,幾乎立即就發現到了不對,巨聲吼了起來︰
「瞬毀狂晶!邀月你竟然有這歹毒之物!」
「邀月身家性命都不要了,區區的罵名又算得了什麼!只要抹去你這惡魔,邀月做一次魔又何妨!」年輕少婦神色平靜異常地亮聲而出。
原來,這彩衣男子洪泱激發的是一種他身為鳳族族長,從前便得來的術法,乾元鎖域大法。此法能在一定程度上,借助天鳳的那種靈韻空間契機之術,將一個對手的靈域給鎖死下來。但是,能鎖定多長時間,洪泱沒有激發過,他自然也無法說得清楚,但他的判斷,應該也就眨眼間至喘息間的工夫。
而邀月的身上,她所藏有的一種瞬毀狂晶,卻是整個仙界明令禁止之物。這種瞬毀狂晶出自某個凶險的天外之地,當年的她听聞到某位修士激發瞬毀狂晶,以人仙階瞬殺了一位仙君。並且為此還讓整個仙界,至少北寒仙域內禁止了此種瞬毀狂晶,一經發現就要斬立殺。而她當年機緣巧合下,竟然得到了一些,現在她的手頭上,還有這麼六塊。假如全部作用到隴梟靈域上,他的靈域不潰也會重挫,莫說繼續渡劫,就連應付他們兩人其中之一也基本無力了。
如此的歹毒之物,其實就是相當于封裝住的瞬毀法則,在遇到靈域之時,自動激發的那種吸璇之力,僅僅一顆就能將仙君靈域給摧得崩潰。這個時間的隴梟,面色異常的難看,但他也不過閃念間工夫,面對這麼六個瞬毀狂晶,他的口中一記咒文誦讀之下,雙掌一擊,一彎,一扭,一道行文再念之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隴梟的靈域之內,不知為何表面閃出了一種讓人瞠目的絕麗艷霞,霞光閃爍而過,又回復到了原樣。而這個關口的工夫,年輕少婦邀月的目光掃過那邊原先一直強忍的彩衣男子洪泱,發現洪泱的面上竟然出現了一種莫名之色。
彩衣男子洪泱,原本還在吃力地堅持著維持隴梟靈域的鎖定,但是,那一刻,他的那種吃力竟然消散了大部,他的面上強忍之色驀然而收,立即暗叫了聲「不好」。他知道甩月兌自己牽制的那種沖擊與現在的感覺完全不同,他明白到了隴梟同樣施術避開了,至于何術,他實在是不甚明白。
而年輕少婦邀月自然也發現得了洪泱的異變之色,她的口中,同樣暗叫了聲「不好」。隨即她便搖了搖頭,面上也閃過了一絲狠狠的恨色。
果不其然,他們兩人的感覺不錯,隴梟的靈域經過了靈光閃爍之後,竟然出現了一束急閃的疾影,沖回他的肉身。而那六個瞬毀狂晶已經著到了隴梟「靈域」,一下子,隴梟「靈域」表面形成了六個外擴的錐璇,璇吸之下,隴梟的「靈域」被完全的吸收殆盡,不留分毫。
「替劫鴛鴦域!哈哈!隴梟你實在有點意思!」這刻的年輕少婦邀月竟然面上譜寫了一記假笑,笑意成詭,冷聲說道。
「隴梟!憑你竟然也要修煉這種兒戲之術,難道就不擔心被人恥笑了?」這個時候的彩衣男子洪泱也沒好氣地搖頭說道。
「老夫如何做與你們兩人無關,看來老夫不動用些真功夫,老夫真要在這次大劫下損傷元氣了!」
隴梟卻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岔開話題叫了出來。但他的說話自然不能讓這兩個一心尋死的人就此離去,隴梟也開始了另外的一番施法。方才的困域所過去的也不過就是區區的數個呼吸間工夫,劫雷卻還是未有落下。
替劫鴛鴦域,其實就是在修煉靈域的時候,提前將自己的靈域分成兩個部分,一輕一重,也可以兩者份量一致,在有不可避免的狀況下,以小代價挽回重要部分,絕對不失為一個好方法。但是這種替劫鴛鴦域卻讓很多人,尤其是修煉有成的人所不齒,各種修煉凝練上的麻煩,讓修士不免添加許多瑣事,既要主靈域修煉,也不能忽視輔助靈域,最後往往費時費力不討好。
所以邀月及洪泱得知隴梟竟然修煉有替劫鴛鴦域,不免地搖頭又搖頭。但他們也只是稍微地無奈笑了笑,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隴梟身上。由于方才的術法,洪泱已經無力再激發,而邀月也沒有了瞬毀狂晶,他們也沒有更多的手段重創隴梟,只能對隴梟阿的施術見招拆招。
這個時間,隴梟的口中陣陣咒文誦念著,天空當中,原本就已經被劫雲給遮蔽了大部,但那種幾乎完全暗黑的環境下,陰風陣陣,狂壓不斷,附近的紅色煙塵被推涌而散。而隴梟的手中,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出現了一張符錄,一張大約四只手掌大小,表面魔氣繚繞的大型符錄。
彩衣男子洪泱與年輕少婦邀月均注目下望,但他們發現,隴梟手中之符激發,竟然采用的是隴梟的精血,還有他元嬰那點凝厚法力精血激發。邀月暗暗皺了下眉,她看不出來,洪泱卻在這時候失聲哼道。
「隴梟!你……你竟然要召喚天外凶靈!」
「哼!是你們逼迫老夫的!」
「你!你難道就不怕易請難回?」
對于洪泱的提問,隴梟並沒有說些什麼,依舊在催訣,洪泱面現驚訝,邀月也首次地緊皺眉頭。而這個時間,那邊的魔光,已經悄然而至,隨著逐漸散開的雲霧,魔光終于也看清楚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但是他的目光看向天際,十分用神,仿佛被迷住了一樣,定在了半空當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