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于方才那種神交,素昧謀面的一種冰炙較量,交流了一些應對心得,亦做了一些功法上的論戰,兩人都能從對方身上,獲取對自己頗為重要的修煉心得。
不知不覺,兩人的談話,包括了彼此一些自我感悟,在這冰雪亭子內,寒煙繚繞,韓立與寒玄子竟然處了三月長的時間,彼此還有種惺惺相識之感。
這天,韓立與寒玄子分別從一種感悟與靈域感悟中回轉神過來,該位雪須老者寒玄子著目到了韓立身上,亮聲而問亦終于引入了正題。
「韓道友!你這次前來,究竟所為何事,現在可透露一二了!」雪須老者寒玄子捋了下他那撇胡子,著眼到了韓立身上,亮聲問道。
「當然,韓某所來,是為了一物……聚元戾精!」
韓立的說話有著點輕緩,最後亦點出了主題,雪須老者寒玄子听聞,顏色未見任何變化,但是他卻沒有再著目到了韓立身上。
這三個月以來,他們兩人皆未離開過冰雪亭子,就連他們位子亦未離開過,但寒玄子這時候則站直了身體,逐漸步出亭子,韓立卻未能看出寒玄子的任何臉色。
「韓道友!你能透露聚元戾精的用處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寒玄子才回問其言,仍沒有著目韓立身上。
「寒道友!以韓某之見,你早已經知曉了韓某采用聚元戾精為何!」韓立未做多少思考便應聲而回。
「哈哈,韓道友的確滴水不漏。實話說,聚元戾精寒某存有部分,但要取得聚元戾精,韓道友還需要幫寒某一個小忙,假如能夠做到的話,聚元戾精寒某雙手奉上,否則還請韓道友回頭吧!」寒玄子容顏大笑,但隨後的說話卻顯出了他的深沉。
韓立听聞,淡然處之,他自然能夠理解有求于人。自然就要滿足對方的條件。他亦無任何的神色變化,小思短時,未幾,韓立便回言道︰
「寒道友所言的小忙。假如連寒道友都沒有辦法處理。韓某能解決的機會實在不大!」
這麼句不置可否的說話從韓立嘴中吐出。雪須老者很不經意間竟閃過了一絲意外之色,立時送眼韓立,淡聲而問︰
「你直接打退堂鼓?」
「寒道友!事情還沒有開始介紹。韓某要是那麼輕言放棄,亦絕難存活至今了!」韓立淡笑而言,但任誰亦能听出他話中的意思了。
「不錯,韓道友的確讓寒某佩服!」雪須老者寒玄子同樣笑言道。
站在冰雪亭子外面的雪須老者寒玄子這個時間開始繞著亭子轉圈,韓立則一直坐著,就算寒玄子游身到其背後,韓立仍然僵坐,轉了一圈,寒玄子亦想好了措詞,亮聲而問。
「韓道友!你可有听說過神淼甲萍珠?」
聞言,韓立稍稍的出現了一絲愕然,這個名字在他的憶海內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就算典籍帶過也沒有這名字,相近的名字同樣沒有,他當即微笑間搖了搖頭。
「神淼甲萍珠是一種至水之物,寒某亦是從一份古老典籍內,查閱到它的名字,老夫在一個十萬丈下的玄冰深淵內,發現了此物,但受致命阻擋,難敢再邁一步!」雪須老者寒玄子一面介紹,一面踱著步,說完之時,正好轉過一圈。
「寒道友!以你的修為,居然也無法進入,韓某實在不敢想象那是一個什麼樣的險境!」韓立亦燃起了一絲興趣道。
「不是無法進入,是不敢進入!」雪須老者寒玄子目光中閃過一絲苦澀,不知是否記起了當初的場面,那種的不甘心,韓立能看出一二。
韓立並沒有再言而問,他知道寒玄子既然選擇了說出,他亦會將這件事原原本本說個清楚明白,果不其然,稍候,寒玄子已經亮聲繼續介紹道。
「韓道友!真正毀滅法則相信你至少耳聞過,甚至還親眼見到過吧!」
寒玄子簡單介紹了下,他那繞亭子轉圈的步伐亦就停了下來,望眼韓立,韓立亦對目過去,交流了下眼神,寒玄子已經繼續說道︰
「韓道友!那個冰淵所在,充斥著無數的冰璇,這些冰璇在當中飄忽而動,靠著其中產生的真正毀滅法則,挖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當中就有著神淼甲萍珠。說也奇怪,神淼甲萍珠在懸留之地,這些飄忽冰璇遠遠避開了,就是這種奇怪之象,讓神淼甲萍珠一直余留至今。」
雪須老者寒玄子說話繪聲繪色,讓听聞的韓立仿佛身臨其境似的,這種瞬毀璇韓立從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只不過這次的冰璇,卻是那種可以移動的狀態,實在讓韓立長了不少見聞。
「寒道友!既然神淼甲萍珠當中出現了空檔,那以你我之能,要從中取下此珠,應該不難,難道還有其他的險況不成?」韓立听罷,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韓道友!實話說,寒某以神念及各種術法查看神淼甲萍珠周圍不下萬次,始終找不到此珠為何能讓冰璇繞道的線索,至于其他險況,寒某未曾發現,但這要是放在韓道友面前,你會冒此奇險嗎?」。
雪須老者寒玄子說出了自己的顧慮,還反問韓立,韓立只是淡然報以淺笑,放在他的眼里,要是這種並非涉及生死的寶物,有可能需要以生命作為代價的取寶,韓立是絕不會冒險的,如此的想法,放在哪個老怪物身上都是適用的。
這種反問,雪須老者寒玄子早已知道了結果,隨即,他又開始了沿小亭子的踱步,韓立則細致的分析著,要取這種瞬毀冰璇內的寶物,韓立有著不下一種的手段,法則的消融,金玄絹,貓兒甚至掌天瓶皆可。
但這些手段韓立都不太願意在外人面前施展,遂考慮了下,韓立便亮聲而問︰
「寒道友!假如取寶的過程韓某需要保密,這點你不會介意吧?」
听到韓立的這種表示,雪須老者寒玄子的反應卻是異常的沉著,異常的迅速,幾乎想亦未想,便亮聲笑說道︰
「這當然沒有任何問題,取得神淼甲萍珠交予寒某,寒某給你聚元戾精,就是如此簡單!」
「假如取寶過程出現其他的機緣,那又該如何?」
「既然是隱秘取寶,那出現之物寒某不知曉,你覺得有告知寒某的必要?」
寒玄子的回答讓韓立感覺到了微怔,但仔細想想亦是這麼個道理,淡然而笑的他此刻卻听到了雪須老者寒玄子的道來話語。
「韓道友!畢竟此行涉及到了真正毀滅法則,假如神淼甲萍珠意外毀去,韓道友你是否應該給寒某一個交代?」
寒玄子的說話同樣有著他的道理,韓立點頭而笑的同時,亮聲說道︰
「寒道友認為如何一個補償?」
「讓寒某見識見識你使用聚元戾精的器物就可以了,這對韓道友應該不是過分企求吧!」寒玄子同樣快速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韓立听聞,笑了,寒玄子著目過來,看到韓立的笑容,他亦笑了,最終,他亦得到了韓立點頭之應。
「韓道友!你我的事情談妥,是否應該談談如何前往取寶?」
「且慢!」
韓立卻在這個時間叫住了,寒玄子望眼韓立,雪白的胡子不經意地捏了下,韓立則面帶輕松地亮聲而問︰
「一個神淼甲萍珠應該兌換多少聚元戾精?」
「韓道友!你的話語表達是否有些偏差?」雪須老者寒玄子再度站住了腳步。
「寒道友!一件得不到的寶物,經過他人之手才能得到,韓某覺得,此寶就相當于韓某的,寒道友你認為呢?」韓立亮聲解釋道。
這個時間,韓立說話完成之時,那邊的寒玄子定眼看著韓立,神色略凝,韓立望去寒玄子,神色則相對顯得輕松,彼此其實就是一個斗智的階段。相對而言,韓立需要聚元戾精反而較對方迫切些。
不過寒玄子只是短暫的考慮,便哈哈而笑,韓立亦跟著淺淺笑了起來,兩人的眼中均出現了對方的影子,很快,韓立听聞到了寒玄子的問話。
「韓道友!你認為這神淼甲萍珠值多少聚元戾精?」
「不下于二十份!」
兩者再相視而笑,韓立則繼續亮聲說道︰
「寒道友!假如韓某僥幸得到神淼甲萍珠,只希望交換十份聚元戾精,未知你意下如何?」
韓立的說話到了這里,其實對于雙方都是一個考量,真要是成交了,對于韓立與寒玄子都是一種收獲。
而韓立能要來十份聚元戾精,顯然足夠,莫說這種卜天會否對焱兒有傷害,十份聚元戾精,起碼可以使用不少年限,獲得的機緣到了,聚元戾精必定能夠有其他機會獲取。
笑看著同樣笑望而來的雪須老者寒玄子,韓立從對方的眼神內看到了確定之色,韓立則順勢而為,簡言說道︰
「寒道友!你我現在可以正式談論方才提到的取寶行程了!」
「不錯!前往的行程,韓道友必須全程進入寒某靈域,僅此一個要求,就看你是否答應了。」
寒玄子一下就說出了一個讓韓立異常為難的事情,韓立眉宇壓沉,思海隨即翻波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