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想不到你還懂得時空之沖!」
韓立的頭頂上數百丈處,鴻原的聲音傳了出來,縱然有點意外,但仍然無法看出鴻原半點情緒變化。
「僥幸而已!」韓立淡聲應道。
而那邊顯然到現在還不是太明白自己為何敗北的宮挲,對于時空之沖,達到他的這個階段不可能沒有听說過,但他方才根本就覺察不到韓立出招,甚至怎樣被擊飛,他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
當時見到韓立飄出玄霧,又是無法看清的玄霧,釋放在外面大量神念,不過最終仍然無法看到韓立的出招,于他而言,可謂相當的窩囊。
但輸了就是輸了,該位錦衣壯漢宮挲看上去異常粗魯,但還是深諳人之常情的,很快便拱了拱手,等到他們沒有再言之時,宮挲便誠意說道︰
「韓道友!多謝賜教,宮某敗了!」
對此,韓立只是沖他點了點頭,笑笑並沒有作聲,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到了那位青袍男子,開法仙帝的身上,現在他最大煩惱莫過于這位開法仙帝。
只見那位開法仙帝以一種異樣的眼神掃過了韓立,落目到了鴻原仙帝身上,淡容輕笑,再次問道︰
「鴻原帝兄!你真的確定不要凝天絲?」
「開法帝兄!這事你我已經說過,不必再提了!」
「沒有凝天絲!你根本不可能渡過下次大天劫!」
「這與你無關!」
開法仙帝的神情較淡,但鴻原仙帝比他更要冷淡得多。听聞此言,開法仙帝竟亮出了神憂之色,韓立虛眼看過去,實在跟一位女子的神情相差無幾。
正如韓立所擔憂的一樣,這凝天絲現在看來,要得到的話可能將會相當困難,機緣重要,但形勢上,韓立需要考慮更多的可能性,思海內已經翻滾起了無窮無盡的波浪了。
開法仙帝此刻沉默了。而鴻原仙帝則著目到了開法身上。他的眼中,閃速飄過一絲疑惑,但只是稍縱即逝,誰都沒有發現。不過鴻原仙帝再度亮聲了。說道︰
「開法帝兄!交出你的解禁之匙吧!」
說話道出了好陣子。那邊的開法仙帝,依舊是神憂之色,仿佛這就是他的本來面目。韓立與宮挲則僵在了原地,兩者自然不敢多言。
「韓立!你放棄凝天絲吧!」
開法仙帝竟然意外亮聲了,但說話對象卻是韓立,有所預料的韓立,微然地拱了下雙掌,謹慎微凝之容寫在面上,正要向開法仙帝說些什麼,鴻原仙帝已經亮聲說話了︰
「開法帝兄!此事無需你多做主張,這是在下與韓立之間的事情!」
此刻,在場的三人,除開法外的另外三人,在呼呼的狂風內,听到了一點點「 啪啪」響,正是開法仙帝身上傳出來,那種關節的咬合聲,韓立不禁心頭苦澀一陣。
最終,該位開法仙帝,青袍男子直接瞬移離開了,在他原先余留之地,除了一條消失的墨絲外,還有一只玉環,一只被禁圈保住的玉環,很快就被鴻原拿到了手上。
將這只玉環拿在手上,藍袍中年人鴻原竟然不由自主地壓了下眉,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並且,鴻原隨即便沖那邊恭敬而站的宮挲擺了下袖袍。
「你去吧!」
「是!」
如釋重負的宮挲,與韓立對了下目,彼此點了下頭,宮挲亦瞬移離開了。
這片荒漠之上,只余留下了韓立與鴻原兩人,韓立微然地躬身而立,不敢怠慢,而鴻原則另外取出了一個玉環,拂袖而過,上面刻篆了些什麼,玉環飄閃韓立面前。
鴻原再揚手彈指,一記玄虹射去,在六萬余丈深空一個所在,玄虹頓在了那里,成為了一個光幻之球。
「去吧!凝天絲煉化了再出來!」
鴻原淡淡的聲音說出來,仍然不帶任何情感,韓立听聞心神出現了一絲漣漪觸動,壓下,並且瞬移前往,直接施展玄罡裂空術,落入到了幻球所示某個神秘的空間內。
剩下的鴻原,則再度拿起了自己手上的玉環,定定的盯看著,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目光,直到最後,大約三年之後,韓立從神秘空間出來止。
「現出靈域給我看看!」
鴻原說話前已經收起了玉環,韓立展現出了靈域,靈域內,一條淺棕色的絲線在靈域內徐徐而動,每每走過一處,韓立的靈域都模糊了一分,但在鴻原眼中,是凝實了那麼一分。
「好自為之吧!」
鴻原面上仍然毫無顏色出現,隨後,直接瞬移離開了,每次瞬移超過十萬里,甚至二十萬里,不消多少時間,韓立孑然一身,凝停在了無盡的風中。
不久前的他進入神秘空間,空間內相當穩定,就是沒有任何的仙靈氣息,韓立亦很快就按照鴻原指示找到了凝天絲位置,以兩種術法分別解開,輕易就得到了凝天絲。
這種凝天絲其實與塑天絲差不多,激發之後,就能夠自動在靈域內游走,吸納轉化天地之力凝實靈域,跟塑天絲修補靈域差不多,但凝天絲卻能一直存活下去,直到靈域消亡為止。
不過凝天絲是不可能再伺二主的,這亦是凝天絲的一個世人皆知的通性。有著堅固的靈域,大多有此機緣的修士,最終都能獲得相當大作為。
直到凝天絲把靈域最外層凝固了大部,韓立才從空間內出來,當然他亦搜遍了神秘空間,仍然一無所獲。
此刻韓立稍微合指掐算,辨認了下方向,憶起了這周始仙域的一份大地圖,向某處瞬移而往。不久就在這一帶完全消失了。
……
那位青袍男子,開法仙帝瞬移而往,他的瞬移也就是十萬里左右的單次距離。
直到大約半個時辰後,開法仙帝不斷瞬移前往,有所改變地要施展另外一種術法,在這荒冷的死地行進。
但他卻是在心頭突地閃過了一絲靈光,忽然就凝留了下來,而他面前百丈突然出現了一人影。
這人影不知從何而來,蒼老的面容,白色微顯淺灰的衣衫。白袍披身卻不隨風吹。此人的一對藍色瞳目炯然傳神,看著開法仙帝,卻在他多褶的面容上在皺起了幾分。
「你怎麼來了?」開法面容微沉,不以為意地問道。
「開法!鬧劇應該結束了吧!」這白袍老者以一種蒼桑沙啞的聲音。沉沉而言。
白袍老者的聲音說出來。開法仙帝剛剛開始的神色還是異常平靜。但隨即就象是被什麼觸動了似的叫了出來,語氣也變得沉重了許多。
「鬧劇?什麼鬧劇!我不甘心!」開法說道。
「開法!得道以來,你的心境一向都是穩定的。但自從重新遇到了他,你卻變了,現在的結果也許就是天意!」白袍老者藍瞳閃亮,依舊沉聲道。
「天意?我就是天意!為何要我再遇上他?為何還要折磨于我?」開法的說話依舊是那麼激動。
而對面的白袍老者卻是一動不動,面上的沉容讓人無法猜到他的心頭意思。時間點點流逝,兩人就這麼在風中相對,凝立了不少的天數。
「開法!其實當年你與他的再遇,老夫已經提醒過你了,這種塵世之事已經與你無關,但你卻偏偏不听,當年你為他找到了凝天絲,直接帶他前往,假意輸敗就可以了,你卻要從一開始就讓他處在一個不勝之局,也許就是這樣,讓他生出了一個非勝不可的念頭,也就有了今天的局面。」
這白袍老者依舊那副面容,細致的為青袍男子開法分析道,開法的面容陰沉,憂郁兼而有之,完全沒有了當初那種閑庭信步,在白袍老者面前算是徹底崩潰了。
「他會怎樣?」開法輕輕地抽聲說道。
「第三十九次大天劫,他不可能渡過的!」
「假如有凝天絲呢?」
「別打那人主意!否則你將會落入萬劫不復之地,可惜了你那一身天份了。再說那人已經把凝天絲煉化,就算能夠找來凝天絲,他勉強渡過,也只會讓你再多出千萬年的痛苦,何苦呢?」
「我不甘心……」
聲音的嘶喊甚至有些力盡的竭斯底里,白袍老者再度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輕輕的言語道︰
「開法!幸好你在得道之後才遇上他,否則,你根本不可能會成就現如今的狀態!」
「得道又如何!連當年的心愛之人也保不住,倒不如死在天劫之下算了!」
開法面容上的悲戚,任誰看了亦會為之動容,白袍老者則再度的搖了搖頭,輕聲勸解道︰
「開法!這就是命途,屬于你的命途!」
「你不是說過你我即天意嗎,難道還不能自己主宰?」
听到這里,白袍老者亦再度皺起了眉,他沒有辯駁開法的說話,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力有不逮的他,輕輕嘆息了一聲,一圈白茫在老者身上揚出,轉眼間,開法消失不見了。
而這位白袍老者卻是沖天一道嘯聲,一道巨大的虎嘯之聲,聲音散盡,白袍老者消失了,萬里,十萬里,甚至百萬,千萬里內,竟然都無法找到這白袍老者任何一絲現身過的蹤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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