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時空之沖?」
遠遠觀看著的金膚男子吞天暗聲嘀咕,他顯然已經認出了韓立的手段,也只有這種鮮見的時空之沖,可以讓對手如此無從閃避。
但顯然韓立並未煉到極致,要麼時間之力要麼空間之力的缺憾,否則蒲黿就不只是倒飛出去那麼簡單,肉身弱些,碎胸甚至穿胸都有可能。
這般思量的吞天,面色驀然而沉,他的心頭卻已經下了一個決定。再度望去韓立以極致速度靠近蒲黿,蒲黿的粉面上當即顯出了一種驚詫之容。
但她也不是那種剛出茅廬的小人物,當即借勢更腳下猛點,急促而退的她,與韓立竟然不到千丈距離。
然而,就在這個時間,暴退的她方才立穩住了身影,第二記二階金仙全力一擊再度將她打得倒飛出去,還是同樣一個姿勢,而外面旁觀的吞天顯然在細察下更加確認了。
接連兩擊,兩道連看也沒有看清,神念亦感應不到的攻擊,蒲黿不禁心中掠閃過一絲驚怒,驚意更甚。
她身邊赫然閃現了一條淡淡的墨絲,不過已經追到了五百丈內的韓立,卻已經擊出了第三道時空之沖。
這道時空之沖的擊出一下子就擊在了蒲黿的一對粉女敕縴手,在她的瞬移尚未完全激發之時,時空之沖竟將她手上的符錄徹底打成了兩截。
蒲黿帶著碎符一下子瞬移倒退到了大約三千余里開外,十分憋屈的目光射去遠方。再望望手上已廢之符立時將符錄抓碎。
而那邊的吞天仙君此刻卻在暗暗的哼說了一句︰「這還不到一招!韓小子實在不是好招惹的人,蒲黿的寶物可能直接在她身上取,更為合適!」
而韓立接連的三招時空之沖,讓蒲黿小小受挫,最為重要的是,韓立還毀去了她的符錄,看蒲黿的重視程度,此舉相當合適。
隨後,韓立的身邊晶光輕閃,白影掠過。而他的手上竟然再是一推。竟然也瞬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蒲黿將手上符錄完全抓碎,尚未有喘順一口氣,她的神念竟然已經察覺到了韓立的那種詭異之推。
但是。這種時空之沖速度之快。絕不是蒲黿想象的。而且,蒲黿根本注意不到時空之沖的擊向。
下意識地,蒲黿的手掌向著自己的前胸擋去。但是,尚未等到她的兩手擋至胸前,「 」的一聲,蒲黿的小月復中了這狠狠的一擊,瞬間便倒退而去。
只是,蒲黿身影倒退的方向上,韓立在不到千丈處瞬移出來,並且一幕白茫竟然從韓立的身體內激射而出,瞬間就漫出了接近數千里的遠近,而韓立則憑借如此的一種時間之力,盡速而往,幾成殘影般逼近蒲黿。
蒲黿被韓立的這個打法已經弄得小失方寸,神念感應到了韓立從背後疾來,還感應到了一種她有點熟悉的法則,時間之力。
蒲黿當即就向著側面急閃而去,但韓立亦順勢一屈,幾乎就是在三四十丈的範圍內呈現出了一個趕追的局面,而且韓立竟然越來越近。
無奈的蒲黿猛擊出她的手中龍形拐杖,韓立乾坤血劍則順勢沖拐杖一戮,一聲怪響傳來,蒲黿只是虛晃一槍,借力而彈,更激發出了一種神秘之術,在延展時間之力內,瞬間暴退,強離韓立達到了百里左右。
「想不到她也懂得時間之力!」韓立心神思忖而言。
然而,韓立此刻竟然就施展出了另外一種術法,只見他的身影,手臂暴伸之余,先是手腕,手臂,再是他的身軀,極致的速度,在跟前的虛空消失了,施展的正是玄罡裂空術。
而韓立在施展此術的同時,他與她身邊數千里方圓的時間白霧竟瞬間湮滅,穿入虛空內的韓立還激發出了自己懂得的時間之力,一下子,竟然在那邊的蒲黿處,伸出了一只既快且狠的利爪,狠抓蒲黿身軀而去。
已經有點力不從心的蒲黿,此刻料不到韓立竟然能夠以如此之快的時間出現到她不足三丈處,當即就釋出她的靈域。
但!已經遲了!
韓立的手臂,確切而言是手腕才伸出虛空的時間,一束更為快捷的黑白禁光,竟已從虛空內穿射而出,徑直射到了蒲黿之目,穿透而過。
「滅法神光!」吞天仙君暗暗叫說道。
韓立的滅法神光以奇快之速,凶悍的氣勢直直地穿過了蒲黿這只曾經迷倒不少人的美眸,眼眶瞬間成空,並且隨著滅法神光的劃下,蒲黿的這份美艷軀體竟被滅法神光切開兩截。
而韓立之爪抓向的是蒲黿的腰月復位置,目標無疑就是那丹田處的元嬰,「嗖」地插入,血濺而出,但卻抓不到蒲黿的元嬰。
原來蒲黿的眼眶被崩壞的那一刻,業已知曉此份肉身成毀,迅速收起了儲物指環,元嬰立即瞬移而現,堪堪逃過了韓立的抓爪。
而且,蒲黿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沒有再跟吞天談的條件,立時模出了一張瞬移神符,並且激發了出來。
只不過,蒲黿卻在這時候犯下了每個失敗者都會犯的毛病。
那就是蒲黿在此刻,在大約不到五十里開外,馬上觸發了瞬移神符後,竟然還釋出神念觀察附近的情況,觀察韓立乃至于吞天仙君的情況。
但是釋出的神念,竟在那一個瞬間被全部抹殺,她的神識海還一下子受到了強有力的千刀劈斬。
最終這個蒲黿的元嬰,相貌同樣是妖冶嫵媚的她的元嬰,在瞬移的墨圈包裹下,完全消失了。
「韓主!是否需要金兒前往滅殺!」靈獸環內的金兒提議而問。
「不必了,韓某的眩念毒已經滲入她的念海,短則幾十上百年,長則千年,她將會在無盡的魂髓腐蝕,痛苦煎熬下魂亡而死!」韓立答言不久,繼續說道︰
「再者,你不定能夠找到她,那遠逃而去的吞天可能還會在附近,真要對你出手,韓某未必能保得住!」
韓立的神色清清冷冷,不留一絲余溫,淡淡的傳言,讓靈獸環內的金兒為之恍然。再度望去那位半聲未吭,瞬移遠去的吞天仙君逝去方向,韓立的目光已經回轉到了跟前兩截在風中顫抖的殘尸。
轉眼間,殘尸已經被韓立送到了靈獸環內金兒之處,而韓立則在查看了下四周,再無動靜,才施展出了瞬移,原地只余留下了一條逐漸消逝的墨絲。
而那位被韓立最後施展了斬神刺的蒲黿元嬰,接連激發了幾次瞬移,不知為何竟被吞天找上門來,最終,她依靠著接連幾種秘術的施展,才得以甩月兌吞天。
隨後,每隔幾天更越演越烈的神魂刺痛讓她苦不堪言,而她也在不斷的尋覓,終于在數百年後找到了她原本的化身,但最終卻在筋疲力盡下,反遭其不知情的化身吞噬,為其一生劃上句號。
返回到銀粕城,韓立繼續尋找解決韓音事件相應的對策,花去了近兩百年時間,查閱遍了銀燁的各個大城,依舊毫無所獲,見識倒增加不少。
「難道真是天意?」
韓立在某間普通客棧內暗暗自語,不過他卻信必有解決之道,而韓立隨後竟然傳送到了金翰仙宮的轄地,在各個大城內流轉了近三百年,同樣毫無收獲。
不過,就在韓立頻繁進出金翰大城之余,金翰仙宮宮主寶陽卻通過凌駕之術,注意到了韓立,驚詫于韓立修為的她自不會打草驚蛇,遂向九元道祖做了稟告。
而這一切的一切,韓立有所預料,卻毫無所察,最終,韓立將自己身影轉到了北冥仙宮,這麼一個被各大仙宮蠶食瓜分的地域。
而韓亦決定了在北冥地域之內各大城流轉,不管有無消息,他都會返回找金元子了解他的近況。
在北冥的地域內,韓立轉了差不多百年時間,近半大城都轉了,韓立仍然不死心,但是這天他在一個典籍店鋪內走出來,卻在他的心神內感應到了一點不對。
尚未抬頭查看,靈獸環內的貓兒卻傳來了一道聲音。
「韓主!好強大的時間之力!」
心底听聞此言的韓立,不禁壓眨了下眉宇,此刻的他也已經抬起頭來,只見天際竟然出現了一只小鼎,一只讓韓立有著強烈印象的小鼎,韓立不禁哼出了三個字。
「虛天鼎?」
顯然,這倒灌在他頭頂上,有著種種古樸之風的小鼎,與他當年曾經本命法寶虛天鼎竟極為相似,而韓立在這個類似虛天鼎旁邊看到了兩人,其中的一人,韓立從典籍內曾看過他的尊容。
「九元!」
感應到了此人,韓立當即大驚,然而,當他強行激發瞬移,發現仍然是被城內禁制所禁,而他猛然地沖那天上的巨鼎擊出兩記重拳,甚至後來的時空之沖,還有以普通玄天激發的瞬毀之絲,竟然就在這巨鼎之下,迅速化為了一陣煙塵,就象經歷歲月催化了一樣,根本構不成威脅,韓立仍然拼命施展各種術法時,外面兩人消失了。
假如有人可以從外面觀察,就能發現韓立竟成了某個詭異小鼎內的一顆微塵,而小鼎被兩人護持,通過傳送陣,傳送到了一個地方,韓立從未到過的之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