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彩兒已是幾近虛月兌,但就在她差不多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竟然就被她強行闖了過去。
就在蕭言憂色滿面,目送彩兒進入禁制當中,而他服下丹藥調息之時,冷不丁的目中閃過一絲異色,一只七彩鳳凰竟在石屋里面翱翔起來,這不是他的彩兒還會是誰,甚至還差點讓蕭言叫了出來。
蕭言也顧不上身心疲累,朝彩兒輕呼一聲,彩兒也心領神會地收起了鳳凰之軀,重新幻作小女童模樣的快步走進了石屋里面。
已然進入石屋的彩兒並沒有花下多少工夫,便繞過幾個的簡易禁制,從那嚴姓大漢的胸膛中模走了被重重封印著的掌天瓶,還自其腰間取下通行腰牌,喜眉笑眼地走了出來。
很快就快步回到了禁制前邊,但就在此時,禁制之外的蕭言卻見到那位的錢姓少女,少女竟吃驚異常地快步走了出來。
原來,此位的錢姓少女並沒有被元眠完全激發入眠,仍處于半夢半醒狀態,游離體外的神念竟猛地注意到了近在咫尺,另間禁室的旁邊,大漢所在出現一些動靜。
再稍微注意之下竟是有人偷盜掌天瓶,便霎時間睡意全消,護體靈光一振下,元眠便被彈去無蹤,驚怒交加地追將出來。
蕭言立時面上一緊,朝里面的彩兒催促了一聲,與此同時,彩兒也感應到了背後的情況,立時一道法訣嵌入腰牌之中。正要就此離開。
已是猜出蕭言之意的嚴姓女子勃然大怒,腳下一點,暴進數丈的她,一只手掌朝彩兒狠狠地拍將過來。
嚴密提防的彩兒當然听聞後面的肅緊風聲,但她竟象是沒有察覺般的繼續朝前跑去,其軀體在掌影及身前的一剎那,不經意間一閃的消失,下一刻竟出現在了十丈外的某棵小株上,又連跑了幾步,便逃到了那道禁陣以外。
「空間神通!」
苦于無法全力施為的錢姓少女暗叫一聲。已經緊步追去。
接下來。彩兒便是一閃彈回蕭言軀體當中,蕭言當即精神一振,旋即回復到原先的英俊臉龐,對掌中的掌天瓶稍作觀察。便收入懷中。轉頭走去。
而對面的錢姓女子當然沒有料到。真有人如此大膽,竟然偷盜掌天瓶,當即冷靜一想下。便分出一縷神魂叫醒嚴姓漢子,再模出一道令旗,瞬間便激發開來,頓時整座的百造山便是轟然響動起來,錢姓女子剛完成此番動作便腳下連點的朝蕭言追了過去。
前邊的蕭言早已再次的使用精血之力激發出體,以抗衡外圍禁制之力,幾步疾馳之下便已是幾乎到達藥園的傳送陣處。
這個間不容緩之際,蕭言見到那位名為寶陽的婦人攔阻前邊,後面急步而至的錢姓少女則大喊道︰
「寶陽,快!快攔下他!」
寶陽似乎還沒弄清楚具體情況,只是錢姓少女激發全山禁制,便出來瞧瞧的,但見她眼角一沉,旋即就好象明白了什麼似的。
那個當口,一座玄青石山便陡然顯出,一件晶瑩白甲套身而現,隨手還亮出了一支粉色長槍,迎風颯爽而立。
「走開!我不想傷你!」
蕭言眼見寶陽直直地站在其跟前,故作鎮定地攔擋其去路,當即也就帶絲怒意般地一掌瘋狂朝前扇出。
頓時,不大的藥園里卷起數道黃濁龍卷,龍卷當中竟隱隱藏著金戈之光,急劇地疾向寶陽而去。
寶陽此前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旁邊的禁制之內到底藏有什麼,深知自己必須要將其擋下,哪怕負傷,哪怕阻擋半刻的時辰,否則以後在金翰仙宮可就沒有多少前程可言了。
但見她兩手接連掐訣,面前的玄青石山竟隨其所念咒言猛漲起來,一陣瘋轉地朝蕭言激發的金戈旋風迎了上去。
蕭言目見此幕,卻暗叫一聲,這又何苦呢,後面仍在緊緊追趕的錢姓少女竟一眼就看出了蕭言的金戈旋風竟暗含濃厚金戮法則,心中馬上閃過一絲擔心的念頭。
金戈旋風剛接觸到玄青石山時,無數的刀劍金光竟無情地朝其山上狠狠砍刮而去,沒多少工夫便將此山砍得支離破碎,飛沙四濺。
而心神相連的寶陽因寶物被毀,再也無法自持地狂噴出一道鮮紅的精血,並搖搖晃晃地暴退數丈。
就在寶陽不支疾退之時,蕭言已是與其擦身而過,稍稍掃過了寶陽一眼,絲毫不帶喜怒之色,便如風般地疾馳而去,並沒有對她再行動手。
轉眼之間,蕭言已是疾到傳送陣上,迅即打出一道法訣便消失無蹤了,後面的錢姓少女及悠悠醒轉追來的嚴姓漢子則是雷霆大怒,但卻甚為的無奈。
這百造山的傳送陣是相當穩固的,即使普通金仙的全力一擊也難以將其毀去,而且後來之人卻是無法得知前人去往何處。
錢姓少女與嚴姓漢子相視苦笑一聲,但隨即錢姓少女便調出來了一張的傳送符,寫了幾行字便將之傳了出去,嚴姓漢子也是同樣的作為。
回頭望向寶陽,臉色慘白,垂頭苦惱之容,錢姓少女是頗帶些憐憫之心,但發生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哪敢擅自地讓她先行回去養傷,只好靜待兩人各自師尊到來處置了。
這蕭言方才離開藥園,卻是在一間普通的丹房里面的傳送陣上出現,下一刻,蕭言便已行傳至山門位置,急走出數十步之遙,蕭言便停在了一片青草地上。
只見他微微一笑,揚手彈出一道青虹,此塊的青草地上竟驀地露出一個隱匿多時,靈光閃閃的傳送陣。
蕭言未容多想,便立即發動起來,下一刻蕭言已處身百造山外萬里之遙一個小山崗的亂石堆旁。
而就在蕭言傳出百造山之際,錢,嚴這二者的師尊已是先後出現,了解情況之下,馬上激發封閉了整座百造山,但卻哪里還有蕭言的半點蹤跡。
處身亂石堆上的蕭言朝傳送陣外的一把長劍靈寶掐出一道法訣,便又再傳送出去,沒過多久,那把的長劍靈寶竟剎地自行爆炸起來,連同傳送陣在內的方圓百丈之地全都夷為平地。
就這樣蕭言經過十余次處心積累的傳送,有長有短的傳送,終于來到了金翰仙宮管轄下的一個邊陲之地。
稍作調息的他立時便調出那支的域玄金香,接連掐訣,還捏碎了好幾塊的仙靈石,才將一點信息傳送了出去。
蕭言回頭再行疏理了一遍,確信自己並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在逃遁路徑上,此番的舉動至少可以爭取到三天的喘息時間。
只要不是師祖九元道祖親自前來,蕭言自信短期內是安全的,更何況還有擎冥的緣故,所以他調出了那套的陣旗,擺下了隱世絕陣,便處身陣中邊調息邊等待起來。
百造山上,五六位的仙君因九元正在另地閉生死關而無法知會,正各自的出謀劃策起來,而相隔何止億萬里外,某座懸掛于萬丈的凌霄大殿上,一位閉目調息的中年男子竟驀地睜開了雙眼。
「此個小子果真得手了?」
這位的中年男子正是北冥仙宮之主,擎冥。
只見擎冥收起了懸浮半空的一顆藍體紫霧縈繞的小珠子,模了模下巴,便這般的自語道︰
「哼!真要去找這小子,恐怕花上太長時間,有那絕陣在,嘿嘿,我倒是無需親自過去取瓶!」
只見此位白面男子擎冥念頭一動,便在大殿中消失無蹤,下一刻,一個九角祭台前,擎冥已是撫袖而現,凝目看著什麼。
只見此個的祭台之上仙霧縈繞,有著無數的黑白之氣隱隱約約的飄蕩著,而祭台之角,卻是矗立著九只如生靈活現的靈獸珍禽,獸禽所目視祭台的中心處,擎冥已是閃現過來。
只見擎冥隨手一揚,立時便有一只淺棕顏色,銘印有無數銀蚪文的小缽疾向其頭頂之上。
小缽之中竟隱約的可听聞出備受壓抑的凶鬼之聲,其中的淒厲慘烈實在悸人心弦。
隨後,擎冥默默地念動咒語,只見小缽中的厲鬼凶物竟要爭涌而出一般,隨著擎冥咒語所念的深入,原本碧空竟泛起一層漆黑濃稠,又略顯朦朧的烏雲。
「破!」
忽然間,擎冥大聲地喝叫起來,接下來,烏雲當中竟徐徐的露出一絲絲難以察覺的裂縫,隨後在擎冥的咒文念動聲中,裂縫已緩慢的擴張起來。
與此同時,金翰仙宮的邊陲之地,蕭言所處身之地處,竟也不知何故的漫天烏雲密布,山雨欲來之狀。
狂風之中,中型禁陣內還建了隱世絕陣,正自調息的蕭言立時被此番情景給驚動了,收起了法訣,滿月復驚疑地凝望虛空。
半餉,驚疑不定的蕭言頭頂上,那些烏雲里面竟慢慢出現一個淡黑首影,該個的首影眼眶位置驀地射出一道烏暈,瞬間便將蕭言連同所處的禁陣籠罩當中。
下一刻,蕭言立時覺得身不由己般的氣血一凝,法力竟變得無法調動起來,而且其懷中的那只被重重封印的掌天瓶竟蠢蠢欲動起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這只仍在封印狀態的掌天瓶,竟然徐徐地沿著烏暈之向,飄移而去,讓蕭言瞪大了眼珠子,卻是無能為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