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
隨著籃球從籃筐里落地,口哨聲也響了起來。
溫俊他們又得了一分!
現在的情況是,溫俊他們已經得了八分了,而姜豪他們則是六分。
他們的規則是,誰先得了十分,誰便贏了。
顧安然站在一邊,雖然不懂規則,但還是看了個大概,也慢慢地看出了一些簡單的規則。
雖然溫俊他們已經得了八分了,但是顧安然發現他們已經沒有松懈。
而姜豪的身上也看不出一絲緊張和慌亂,眼里反而是一種遇見了對手的興奮和激動。
不過這場比賽,也主要就是看他和溫俊在打了,其他人基本上都只是陪襯,這些都是在比賽開始了一段時間後,他們自己察覺出來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周圍已經空出了好幾個場地,很多人都跑到這邊圍觀起來了。
顧安然站在一角上,雙目仔細地盯著場上發展,同時也注意著兩人打球的動作。
而因為他周身的冷意和疏離,加上基本都認識他,也沒幾個人站的他很近。
「安然,快讓開!」
突然,那在場中飛速移動的籃球,被一個人接在手上,轉拋向另一個人的時候,球卻直接往他這邊飛了過來。
看著飛速而去的籃球朝向的是顧安然,溫俊站在那里,直接就喊了起來,人也跑了過來,但是卻根本來不及了。
顧安然不只是再看他們的動作,籃球也在他的觀察範圍之內,當看見那個飛速旋轉的籃球向他飛過來的時候,只有瞳孔因為這突然的意外收縮了一下。
「安然,你沒事吧?」
溫俊跑到了顧安然身邊,而那個籃球也撞到了鐵網上,最後彈落在了地上。
抓著顧安然的肩膀,溫俊上下仔細地檢查了一下顧安然的身體,確認他真的沒有被傷到的時候,心也安定了下來。
沒人知道,他剛剛看見那個籃球飛到安然面前的時候,他有多緊張!
此刻,他手心和背上都還在滲著冷汗。
陳飛看著溫俊的樣子,有些訝異,不過很快這點訝異就消失了,因為他把溫俊的過度緊張都歸結于擔心被罵。
顧安然是全校第一,肯定被所有的老師還有他家里人寶貝著,而溫俊把顧安然帶出來,若是讓他受傷了,溫俊的罪過可就大了。
看著眼前擔心自己的人,顧安然心里劃過一道暖流,鎮定自若,搖了搖頭,「我沒事。」余光瞥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姜豪。
看著拿球飛過來,他只是抬腳往旁邊站了站就避開了。
雖然那球飛過來的很快,但是他有在注意籃球,加上還有一段距離,所以時間是充分夠的。
姜豪算是這群人里面的比較冷靜的,第一顧安然和他沒什麼關系,第二他是個混混頭子,骨子里還是有點冷血的,況且被那個球砸中,也不會出人命。
但是看見顧安然輕松地避開了那個籃球,安然無恙地站在那里,面上一片平靜的時候,他心里禁不住對他另眼相看起來,這個全校第一並不是個書呆子嘛!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就感覺簡單,但是親眼見到了才更令人相信。
「你們贏了。」姜豪看了最後一眼顧安然,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就走了。
「豪哥?」身後的人看著姜豪瀟灑的背影,不甘心的喊了一句。
陳飛听了,勾唇笑了起來,一臉瑟,「你們還不走嗎?」
那群人看了眼他們這邊,很不服氣地拿著球走了。
比賽結束了,人也沒事,這片場地一下子就沒了人影,只剩下他們幾個了。
而溫俊還一臉擔心地站在顧安然身邊,怎麼都不放心,要帶著他去醫務室看看。
只是放假的時候,醫務室那里還會有值班的人員,他們也都放假了。
經過這麼一件事,溫俊也沒了教顧安然打球的興趣,便和陳飛說了一句,就送顧安然回家了。
陳飛笑著應了,瞥了眼溫俊因為擔心而放在顧安然的手臂的手,再盯著溫俊擔憂的眸子,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陳飛,快來打球了。」
「來了。」看了眼兩人的背影,陳飛覺得自己腦子在瞎想了,于是立馬投入到了籃球之中。
溫俊把顧安然送回了家,又連著問了他好幾次,直到顧安然擰起了眉,才停了嘴。
看著溫俊擔心過度的眼神,顧安然直接把他趕回了家,再下去他覺得他會用膠布把他那雙聒噪的嘴給封起來。
溫俊走後,顧安然盯著自己面前的杯子,發起呆來。
那張擔心的臉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自己也因為他情緒也沒以前平靜了,經常會生氣,還經常•••笑,在他面前露出各種表情。
今天,他還和他一起出去玩!
他在自己心里到底佔了什麼位置?朋友?
顧安然在心里輕聲問自己,這些對于他來說都是第一次,讓他有種掌控不住的感覺,但是他卻喜歡這感覺,忍不住想要更多。
可是他沒什麼能夠回報的!
以溫俊的家世,會和他這種人做朋友嗎?
尤其是當他知道他媽的事情之後,還能這樣對他嗎?
這些都是不確定因素,換句話,這些更傾向于另一側,他隨時都要做好準備!
飲了一口杯里的水,冰涼的感覺從舌頭傳遞到大腦,讓他更加清醒。
是夜,躺在床上的溫俊,又回憶起下午的事情來。
看見球飛向顧安然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好像也暫停了。
明知道即使被球砸中,安然也不會受很重的傷,他還是害怕!
這樣過分的擔心一個朋友,他還從來沒有過。
即使是他最好的朋友陳飛,在他面前,被籃球砸了好幾下,他也不會這麼擔心吧?
突然,白天在網吧電腦里看見的那個關于兩個男人的事情從他腦子里竄了出來。
難道他對顧安然•••••••
溫俊突地睜開眼楮,滿是不敢相信,甩了甩頭,不敢再想下去。
他只是想和顧安然做朋友!
在心里念了好幾遍,溫俊才覺得剛剛的那個念頭沒了。
而那個念頭卻像是一顆被他深埋進心底的種子,埋得越深,根基越牢固。
在以後長成大樹的時候,若要連根拔除,他的心也會變得千瘡百孔,留下一個無比深得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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