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坤哥這麼說,我不答應就不識抬舉了,謝謝坤哥的賞識。」
李少陽一臉真誠和感激的樣子,讓張坤很滿意,點頭笑道︰「好,那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別一直站在門口擋著別人。」
他們這一群剛剛還真擋著了大門,門童、迎賓包括幾個保安顯然都認識張坤他們,不敢過來讓他們讓路,只能滿臉賠笑的讓幾個打算進去的客人暫時等待。
他們這些人剛開始還以為張坤他們會跟李少陽這個小青年起沖突,已經通知酒店經理趕來了,沒想到事態急轉直下,轉眼間雙方握手言和,一塊兒出去了。
張坤說完後就轉身帶頭向著大門外的停車場走去,李少陽和其他人連忙跟上。
張坤讓李少陽跟他坐了一輛車,是輛奔馳車,同車的除了司機外,還有之前的那位東哥,以及一起坐在後座張坤左手邊的魁梧漢子,皮膚黝黑,相貌凶悍,左臉頰還有一道明顯的刀疤。
李少陽坐在了張坤的右手邊,一路上張坤很是平易近人的跟李少陽聊起了家常,還特地說了一下她的女兒,名叫張琳,今年讀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
這讓李少陽有種錯覺,眼前江湖上威名遠播的坤哥只是個普通的父親,跟傳說中的那位坤哥很不同。
李少陽也隨口聊了一下家里的情況,這點即便他不說,對方要是了解,想必也很簡單。
隨後,張坤又主動說起了自己所練的功夫,隨口家常似的說道︰「要說起來,我家里也算是武林世家,我的曾祖父當年就是走鏢的,不過,都是外門的粗淺功夫,鐵布衫和鷹爪功,比不得那些內門的內家功法,但即便如此,想要煉成也是非常難的,我三歲開始就被我父親拿著棍子逼著練站樁,一直到十三歲,身體稍稍發育後,就練習鐵布衫,剛開始每天練排打,被我父親用細木棒抽打全身,一天下來可謂是體無完膚,再用那些藥水一浸泡,簡直等于在刮肉,當時疼得我哇哇大叫,想要起身,卻又被我父親用粗木棒打回去……呵呵,當時別提我多恨父親了,以為他是故意虐待我的,等長大了一些才知道他的苦心。唉,可惜啊,五年前,我父親不幸患病去世了,他是個非常嚴厲的人……少陽,你的功夫是怎麼練的?」
剛開始李少陽听著他的故事還津津有味,有些感觸,沒想到馬上被問到了自己,他知道張坤是想探究自己身上那股子莫名的保護力道,懷疑自己練了什麼功夫,尤其他說的內家功法。但實際上他當然沒練這個,他家傳的南拳功夫,比起他口中的鐵布衫、鷹爪功還更加不如,他也實在有些說不口。但現在張坤他先說了自己的故事,自己不投桃報李實在有些說不去了。
李少陽只好糊弄著說道︰「我打小就喜歡武術,想跟誰鄉下的爺爺練習南拳,後來他老人家去世了,我自己也就沒怎麼練了,後來到了差不多十來歲的時候,去我外婆家過暑假,在那里有座道士廟,遇到了一個游方老道士,他覺得我是個練武奇才什麼的,就特地教了我個把月的吐納功夫,這些年我一直練習下來,感覺還算不錯,身體健壯的很,都沒怎麼生過病。」
他這段說辭便不是完全胡謅,半真半假,她外婆家在鄰省,距離省城有差不多十來個小時的車程,那是幾年前的事了,自幾年前外婆去世,老媽那邊就只有一個阿姨和一個多年沒聯系的舅舅,再加上他們家道中落,路途遙遠,兩邊都幾乎斷了聯絡,也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通個電話而已。
他外婆家那邊確實有個道廟,當年他十歲那年也確實在那里玩的時候踫到過一個邋遢的游方老道士,這老道士很會講《封神演義》之類的故事,當時包括他在內很多小孩子都喜歡過去道廟听老道士講故事,時間差不多個把來月,後來老道士就走了,當時他還失落了好一陣,老道士的《西游記》還沒講完呢。
「原來如此。」張坤信以為真,他確實猜測李少陽練習了獨門的內家功法,並且天賦異稟已有小成,才會真氣外放。這也是他主動放下架子結交李少陽的主要原因。
「能問一下那老道士傳給你的什麼功法嗎?」張坤又很是好奇的詢問。
李少陽訕訕一笑道︰「當年我年紀太小了,剛開始的還不想練的,那老道士便說只要我練了這個力氣就會變大,跟別人打架就不會輸,而且還特地表演了一番真功夫給我看。我信以為真才跟著練了。至于功法名稱我也問過,道士好像說的有些拗口,當時年紀小也記不清了。」
張坤輕喔了一聲,也就沒有再細問什麼。心底里卻是認為李少陽有些忌諱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而已。
實際上,李少陽則是怕言多有失,免得自己胡謅一個功法出來後,遇到雷同被拆穿。對方可是真正的武林人士來著。
緊接著張坤就轉換了話題,扯到了一些時事新聞上來,發表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對此李少陽也是附和了幾句。
不久後,一行四輛車就到了一家裝潢的古色古香的酒樓前,不是在什麼繁華的大街上,反而是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弄堂里,顯得有些隱蔽,若不是認識路,一般人還真的找不到這兒。反正來到這里之前,李少陽感覺車子兜兜轉轉了繞了好一陣。
酒樓的佔地面積也不大,也就三層樓,顯得有些小家子氣,門口也沒掛什麼醒目的招牌,只是掛著幾盞大紅燈籠。
也許是看出了李少陽眼中的疑惑,下車後,張坤哈哈一笑道︰「小老弟你別看這家酒樓不起眼,但能在這里吃飯的非富即貴,一般人還進不去呢。光光這里的廚師,就是請的國家特級廚師。要想吃他親手燒的菜,得提前三天預定。走,大哥我帶你去里面見識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