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選擇,是迫不得已的,況且,挽月是個女的,我們不過是作假成親。」因為南宮瑾在身邊,納蘭惜諾說話時,整個眉角都散著淡淡的喜色,唇角也一直微微上揚著。
「我不管,總之你只能和我行成親儀式,管他男的女的。」南宮瑾稍顯孩子氣地說道,這也是他霸道的一個體現,納蘭惜諾,只能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古人對儀式有著特別的執著,納蘭惜諾只能這樣來理解南宮瑾的霸道。
「潛入聯想國得目的是什麼?」南宮瑾在納蘭惜諾的床邊坐下來,順帶把納蘭惜諾拉進自己的懷里,嚴嚴實實地抱住她,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殺了聯想國國主,讓聯想國失去中心,可以的話,連皇甫凌一起解決。」納蘭惜諾朝南宮瑾懷里縮了縮,冷然道。
「那就在成親當日,殺了他。」南宮瑾可完全沒有想過他的惜諾還要繼續在這里潛伏著。
「這麼快?」納蘭惜諾坐直身子,轉頭看著南宮瑾,「還有十日就是成親之日,恐怕來不及,皇甫松身邊的高手挺多,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殺他容易,引起聯想國對洛天的敵意就不好了。」納蘭惜諾皺著眉,所以她一直都在想辦法正陽做的光明正大,又能不引來報復,聯想國不是一個簡單的國家,國主沒了,即使皇子也沒了,他們也有能力組織軍隊前來討伐的,洛天戰後一年,還是不宜動軍隊。
「嫁禍不就好了?」南宮瑾嘴角揚起一個及其邪魅而冷酷的笑容,傲氣十足。
「嫁禍給誰?」
「聖金國。」南宮瑾淡淡吐出這麼三個字,眼楮里是勢在必得的堅定,「獨孤寒參加了皇甫松的壽禮後,並沒有離開聯想國。」這些他都是打听清楚了的。
「沒有離開?為什麼?」納蘭惜諾有些緊張地問道,獨孤寒繼續留在這里,會不會給自己帶來很多困惱?抑或是追問自己失憶的一系列事情?
「夫人,你對獨孤寒這個名字反應這麼強烈,我會吃醋的。」南宮瑾緊了緊環住納蘭惜諾細腰的雙臂,語氣十分不爽地說道。
「你是醋缸子啊!」納蘭惜諾笑罵道,還伸手點了點南宮瑾的腦袋。
南宮瑾握住她的手指,眼里全是脈脈深情,「只有你,能夠這麼戳我的腦袋。」南宮瑾,他是冷酷殘虐,霸道無情至極的人,在南宮燕面前,他可以放下冷酷殘虐的一面,卻從來不會像個無賴流氓般得耍賴,孩子氣的吃醋,在南宮燕面前,除了疼愛,他還要有威嚴和壓迫力,只有在納蘭惜諾面前,他才能做最原始的自己,最快樂也是最平凡的自己。
「好了,醋缸子,我只是害怕獨孤寒問我失憶的事。」納蘭惜諾解釋道。
「失憶?」南宮瑾一臉茫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這都是我編的謊話,不然如何獲得皇甫凌的信任,而且……」納蘭惜諾想到因為這個原因讓南宮燕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本想告訴南宮瑾,可是現在迫在眉睫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先處理好這個問題再說吧。「算了,以後給你慢慢說,你剛剛說獨孤寒沒有離開,是什麼原因?」
「因為馭獸術的秘籍。」南宮瑾緩緩道出,馭獸術的秘籍,在民間可是傳得沸沸揚揚,獨孤寒沒有急著回去,自然也是為了打探這個消息的,要知道,有了馭獸術,那統一天下指日可待,對每個領導者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馭獸術的秘籍?」納蘭惜諾驚詫道,難道這個秘籍在聯想國,那上官弘夜給她的那本冊子,是什麼呢?也是屬于馭獸的秘籍嗎?
「對,傳言說馭獸術秘籍在聯想國的皇宮之中,所以獨孤寒留在這里,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想要打探馭獸術的消息。」
「那我們也不得不去搶回這本秘籍,不能讓這麼危險的東西落入他人手中。」納蘭惜諾明眸里閃著濃濃的佔有欲。
「不錯,況且我也答應了上官琴鳶要取回馭獸術的秘籍,然後帶走島上的神獸。」南宮瑾把自己給上官琴鳶做的約定告訴了納蘭惜諾。
「她為什麼不要神獸?」納蘭惜諾滿是不解。
「她說神獸要把他吃窮了。」當然南宮瑾覺得這個理由是十分牽強的,納蘭惜諾更加是不會相信只是這個原因的,但是上官琴鳶一定有她的打算,暫且由她去吧。
不過納蘭惜諾肯定了一點,自己手中的用短笛馭獸的方法冊子,不是什麼秘籍,可能只是普通的樂器馭獸吧,不然上官琴鳶怎麼會讓南宮瑾來尋找?
「回到最初的問題,你是說嫁禍給獨孤寒?」了解到自己好奇的事情後,納蘭惜諾立刻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點上。
「沒錯。」
「可是這個需要時間來布置和執行,十日時間恐怕不夠,我得想想辦法讓皇甫松延遲我們的婚禮。」納蘭惜諾的腦袋又開始飛運轉起來。
「有勞夫人了。」南宮瑾突然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耀眼的讓納蘭惜諾有些失神,自己的男人,果然是全天下最好看的。
「你個吃軟飯的家伙。」納蘭惜諾笑嘻嘻地嗔道,伸手環住南宮瑾的脖子,埋頭在他胸口像只小貓般地蹭了蹭。
「什麼是吃軟飯?」南宮瑾配合地把她摟得更緊。
「就是靠夫人罩的人。」納蘭惜諾繼續蹭。
「那我很樂意。」南宮瑾的笑容逐漸變得邪邪的,然後輕聲低喃著,「夫人我們是不是應該就寢了?」
明白過來南宮瑾意思的納蘭惜諾突然一陣臉紅,看來是分開太久,自己居然害羞了?
「才剛重逢你就想那事。」納蘭惜諾嬌嗔道,平時一副傲然模樣的納蘭惜諾,此刻臉紅得別有一番風味,讓南宮瑾忍不住在她臉上請啄了兩口。
「一年了啊……」輕嘆道,隨後像是干渴極致的人遇上了清冽的泉水一般,狠狠地含住納蘭惜諾的紅唇,吮吸著。
納蘭惜諾的性子,是從來不會被對方取得主導權,也不甘地狠狠咬了起來,所以說,他們每一次的接吻,都像是在打仗,兩個如火般的人遇在一起,只有互相較量,燃得更加旺盛。
「我去安排嫁禍之事,你去延遲成親之日。」天蒙蒙亮,南宮瑾便起身了,這個時候出去,不容易被注意到。
「你已經有主意了?」納蘭惜諾一臉驚喜地問道。
不可一世的納蘭惜諾為自己露出如此表情,南宮瑾可是打從心底自豪啊,「你的夫君厲害吧。」
「怎麼做?」納蘭惜諾眼底泛著興奮的光。
南宮瑾用食指在納蘭惜諾的鼻尖上點了點,「這個嘛,晚上過來告訴你,不過我需要一大筆銀兩,你大將軍應該有吧?」
「那是當然,不過厲害的夫君你還不是要靠更厲害的夫人我來助你。」納蘭惜諾不服輸的精神又冒了出來。
「我大可以等何先他們替我帶來,只是時間上……」南宮瑾一副為難地表情看著納蘭惜諾。
「時間上很充裕啊,又不是一定要在成親那天行動。」納蘭惜諾說完便得意洋洋地看著南宮瑾,看他怎麼贏自己。
南宮瑾一頓,提出在成親這天行動完全是自己的私心,他實在是不能看到納蘭惜諾和別人拜堂,這小人兒就是故意刺激自己!
「那天人潮雜亂,比較好行動。」
「可是我能保證在其他時間一定也能成功完成。」說完有遞給南宮瑾一個挑釁的眼神。
「好好好,我輸了好不好,」南宮瑾拿她完全沒有辦法,「就非得贏我?」
納蘭惜諾點點頭,然後縮進了南宮瑾的懷里,這會又小女人了?
「好了,我該出去了,天快亮透了。」雖然說南宮瑾也舍不得夫人在懷的享受,不過現如今還是大事最重要,王位雖然對他不重要,但是他對百姓有責任。
「嗯,注意安全。」納蘭惜諾從南宮瑾懷里縮回腦袋,「等等!」
「怎麼了?」
「你自己出去辦事的話,你這副惹人注目的容顏怎麼辦?」他的容顏太過俊眉,必定讓人一言難忘,而且也會惹得旁人時時關注,這樣來辦事,很不安全。
「放心,我有這個。」南宮瑾從懷里掏出一張人皮面具,一臉得意得笑著,「這是醫仙島的上官琴鳶給我的,以備不時之需。」
看著那張熟悉的人皮面具,納蘭惜諾整個身子一僵,她還沒有告訴過南宮瑾自己的真實容顏,總是沒有適當的機會。
「那小心。」納蘭惜諾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南宮瑾當然知道納蘭惜諾的心思,只是微笑著在她臉上印上一吻,然後瞬間消失在納蘭惜諾的房間里。
南宮瑾恐怕早就知道自己一直用的人皮面具吧?當初自己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都能夠第一時間現自己臉的不對勁,更何況和自己親密相處了這麼久的南宮瑾?
他一直不問,是在等自己的坦白吧?
其實納蘭惜諾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就是因為這個想法,就總是會忘記告知,那就今晚,把自己的真正的容顏給他看吧,他可是自己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