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兄從腰間一個白s 口袋中掏出青s 紙船,往空中一拋,瞬時放大了數十倍,飄蕩在半空中。
「靜音師弟,你站穩了!」
「好的。」
這青光舟一般只能載著兩人飛行,現在加上了沈帆度必定會降下來許多。
陳師兄夾著沈帆縱身一躍,跳上了青光舟,打出一道法訣。青光舟周身耀起光芒,拖著一尾青光翔上藍天。
呼!呼!
強勁的風迎面刮在沈帆臉上,讓他眼楮都有些睜不開,面皮生疼。但被這狂風一刮,思維總算是清醒了許多,從之前一團漿糊的狀態中擺月兌出來了。
好高!
沈帆偷偷的往下邊瞧了一眼,這青光舟現在起碼飛到了兩三百米的高空,下邊的景物都縮小了數倍。頭次上到這麼高空的地方,沈帆難免不了有些頭暈目眩不知所措的,心怦怦地跳的甚快。好在他比同年齡少年早成熟不少,至少知道這種時候乖乖的別動才是最好的。
沈帆閉上了眼楮,不敢再朝下俯瞰,心里邊卻是對這種飛天之能羨慕的很。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今後自己也一定要學到這種能力。
以青光舟的飛行度,過了半個小時之後,總算是進入了太廣山廣禪門的宗門之地。外邊看過去層層雲霧飄渺,虛幻不清之地,隨著陳師兄打出一道法訣,出現了一個兩人寬小的洞口。
穿過這個洞口之後,里邊就完全是另一番天地了,沈帆四處張望都快覺得自己眼楮不夠用了。
一塊足有數十米高,純白玉石雕刻著的門坊,上邊書寫著「廣禪門」三個大字。這里邊,居然是一個規模甚大,閣樓亭台林立的場所,以他的見識覺得傳聞中的南鄭城規模也不過如此了。各種宏偉龐大建築,更是從小在村莊中長大的沈帆從未見過的,任何一件事物此刻都能引起他的驚奇。
陳師兄放緩青光舟度,隨著不斷前行,路邊出現之人慢慢增多,大概有小半之人是做僧人打扮,其他人還都是跟陳師兄相近的服飾。
路邊修士都是紛紛和陳師兄他們打著招呼,根據沈帆觀察這中間卻是有著細微差別。穿著白衣的弟子,都是徒步走在地上,見到陳師兄都是退後停步,神態恭敬拘謹的很;藍衣弟子也同樣靠雙腳行路,態度雖然已經恭謹,但少了許多卑微之意;而和陳師兄他們相同衣著顏s 的黃衣弟子,就隨意很多,不過是隨手一招繼續飛行前進罷了。
陳師兄片刻也不停歇,直到了最宏大壯闊的一座宮殿面前,才是降落下來收起了青光舟。
「這里是我廣禪門的主殿,現在我們去見掌門,切忌不得喧嘩。」
這是從沈家村出來到現在,陳師兄和沈帆說的第一句話。這也是因為那位死去的沈師弟跟他關系還可以,才出言提醒一聲,至于這孩子能否領悟得了,就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沈帆用力點了點頭,他朦朦朧朧的知道,現在要去見得這位大人物將會決定自己今後歲月的前途。已經對修仙得道產生了莫大興趣的沈帆,心中摻雜著緊張、興奮以及一點無措。
廣禪門到底是佛門分支,雖然門內也不是只修佛法,但主殿兩旁還是供奉佇立著一尊尊栩栩如生的菩薩羅漢雕像。雕像本身向外散著淡淡白光,將整座主殿內映的白光閃閃,深處更有靡靡佛音傳來,輕撫過體猶如清風拂面,一下子就將沈帆心底焦躁、緊張的負面情緒盡數刷去。
「掌門師伯,從沈師弟親族中挑選出的一名有靈根少年,弟子已經帶到。」
陳師兄上前一步躬身行禮,沈帆偷偷抬起頭用眼角余光瞥著,只能見到大廳zh ngy ng蒲團上坐著的是一個身著紫衣的大和尚。沈帆也不敢多看,馬上低下頭來。
「哦,是什麼靈根?」
「是金水木三靈根。」
掌門聲音有若洪鐘大呂,莊嚴高妙,在沈帆耳邊轟轟震響。
「友諒,只有這一人符合條件?」
「是的,沈師弟後人當中,只有他一人擁有靈根。」
清如掌門沉吟片刻,才話道︰「既然如此,那就將他收做外門弟子先。允許他直接修習金剛決,養氣丹多放五顆給他,也算給沈師佷一個交代了,其他的就按照外門弟子正常規矩。」
「是,遵掌門號令。」
整個過程,沈帆都是呆呆站立在一旁,反正也沒人來詢問自己的意見,只能听對方安排。
靜音和尚被清如掌門留了下來,由陳師兄帶他去領取屬于自己的東西以及熟悉廣禪門中的一些基本規矩——哦,現在得叫陳師伯了,沈帆跟人家還差著一個輩分呢。
在青光舟上,陳友諒師伯稍稍的向沈帆介紹了一下廣禪門內的一些基本情況︰
身著白衣的是外門弟子,平時做的是雜役,苦累活,修習的也是最基礎的功法;身著藍衣的是練氣期的內門弟子,每月需要做的雜役少了許多,每月待遇也是豐厚許多。
「你能直接從金剛決修起,在外門弟子也是頭一個了。」
雖然不懂什麼金剛決,可從陳友諒師伯的語氣中沈帆還是能听出自己應該是佔了什麼大便宜一樣。
像陳友諒師伯這樣,身著黃衣者,就已經是築基期弟子,擔任著宗派內執事管理一責,一般都是由門內長老收為弟子,專職教導;掌門以及長老們就是身著紫衣了,修為也達到了恐怖的金丹期,別的不說,壽元就延長到了八百余歲。
「修煉到金丹期就可以活到八百余歲!」
沈帆雖然不清楚金丹期到底是如何一個概念,可一個人能活幾歲還是很好比較的。沈家村里去年過世的九十四歲老頭,就已經是全村中最年長活的最久的一個,可金丹期修士居然是他的八倍多。
從陳友諒師伯流露出的丁點向往眼神中,沈帆相信這點肯定是真的。
「修仙,我要長生!」
第一天進入廣禪門的沈帆,就這樣給自己定下了一個模糊的目標,有了最原始的奮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