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無雙 第十六章 夜談

作者 ︰ 神

()黃三一行人再找一圈無果後,終于放棄了繼續尋找,罵罵咧咧的就是對那個跟蹤雷蒙二人的小弟一頓拳打腳踢,這才發泄完怒氣,揚長而去。

待人走後很久,雷蒙听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說道︰「臭小子,人都走遠了,你還抱的那麼緊。」

「厄」雷蒙一听立馬松開緊緊摟住菲兒後背的雙手,菲兒也是有些臉紅,剛才情急之下還沒有什麼感覺,現在放松下來就感覺腰間那硬物頂的她好不難受。

從草叢中站了起來,雷蒙看向就他倆的人,只見這人身高七尺有余,年齡已有六十六七,身材還是倍棒,頭發花白,有著健康的古銅色皮膚,人送外號「喬老頭。」

「你是喬老頭」雷蒙驚訝的道,同時又有些害怕,他和喬布可是沒少去偷這喬老頭的包子,喬布因此還受過喬老頭的一頓胖揍。

「你認識他?」菲兒看相雷蒙。

雷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和喬布經常去偷他的包子,雖然他的包子不怎麼好吃。」

喬老頭那洪鐘一般的嗓音道︰「小乞丐,還不好吃,我看喬布偷的大半包子都進了你嘴里,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嘿嘿」听到這里雷蒙干笑了倆聲,又想起已經死去的喬布,笑聲戛然而止。

喬老頭仿佛能夠看穿人的心靈,嘆口氣道︰「人死不能復生,小子,你惟一能做的就是活下去,好替他報仇。」

淚水剛剛沒過眼角,就被喬布擦了下去。菲兒拍了拍雷蒙的後背道︰「想哭就哭出來吧,至少哭出來會好受點。」

雷蒙搖了搖頭道︰「從我十歲那年,我就對喬布說,我從此以後不要再做一個愛哭鬼,可是沒想到在今天我竟然哭了這麼多次,到現在眼楮都還是紅腫著,我不能再哭了,我答應喬布的,我會做一名男子漢,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喬老頭道︰「喬布那孩子是一個好人,只是命苦了點。」

雷蒙看向喬老頭道︰「我和喬布偷了你那麼多的包子,沒想到你還說他是好人。」

喬老頭听後哈哈笑道︰「臭小子,你還真以為你和喬布每次偷包子我都不知道?我可是西北軍的一名老兵。」說道這里分外的自豪。

三人邊走邊說,不一會就出了胡同,來到了喬布的尸體處,喬布的尸體已經被雪花澆上一層銀衣,喬老頭二話不說將喬布的尸體扛起來,像墓地走去。

喬布在墓地里給自己留了個坑,是挨著那個無字墓碑的。他曾說如果自己死了的話,就把他埋葬在這里,雷蒙曾嘲笑喬布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就你這個大禍害千年倒是活不上,混吃等死混個百年還是肯定的。

只是。

原來喬布是那個好人

喬老頭拿著鐵鍬,一鍬一鍬的搓著,不一會就挖出一條大坑,雷蒙和喬老頭合力將喬布推進坑里,填土埋上。

深夜,黑色的烏雲散去,明亮的月光照在墓地里那無字的墓碑上,墓碑上仿佛有一個髒兮兮的人影朝著旁邊的大坑笑著,而大坑里的喬布露著笑容。

將喬布「入土為安」後,喬老頭將倆人帶到了自己的家里,喬老頭的家很大,是一個四合院,這還是他退役後的獎勵,喬老頭無子無女,平常就一個人住平常就一個人住。分別為雷蒙和菲兒安排了住處後,喬老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是夜,雷蒙一個坐在屋子里的地板上,地板光亮光潔,顯然是喬老頭經常的擦洗。他呆呆的看著天上的月亮。

「你還沒有睡嗎?」外面傳來菲兒的聲音。

「沒有呢!菲兒姐姐,你怎麼也不睡。」

「睡不著」

「我也是,菲兒姐姐。」

說完這後倆人就不再說話了,過了好半天雷蒙才說道︰「菲兒姐姐,陪我說說話吧!」

咯吱,是房門開動的聲音,菲兒穿著薄薄的衣服走了進來,衣服顯得松大,仔細一看才發現這是男式衣服,濕漉漉的金黃頭發還在滴著水,顯然是剛剛洗過。

菲兒剛剛沐浴過,當然只是簡單的沐浴,他看著坐在地板上的雷蒙道︰「雷蒙,你怎麼不坐在床上。」

雷蒙看著菲兒道︰「我習慣坐地上了,讓我坐在那暖暖的床上,我反倒有點不習慣了。」

菲兒听後笑道︰「怎麼會不習慣呢,床上總比地上要舒服。」

雷蒙道︰「因為我是乞丐啊,一個乞丐哪有床可以睡呢!」

菲兒听後沒有吱聲,過了一小會才說道︰「對不起。」

雷蒙搖頭道︰「你沒有說錯,菲兒姐姐,我本身就是個乞丐,菲兒姐姐,你說,你說人是不是生而平等呢?」

菲兒想了想答道︰「我不知道,你認為呢?」

雷蒙沒有接過菲兒的話,而是自言自語道︰「從我生下來我就是一名乞丐,听撫養我的老乞丐說,我是被丟棄的,就被丟在光明女神廟旁。我是被老乞丐省下一口口的飯喂大的,後來,老乞丐死了,他直挺挺倒在那里,凌亂的胡子上都結了冰,尸體就像個冰棍兒一樣,沒有人可憐,周圍的人們眼神冷漠,仿佛在他們眼里這並不是一個剛剛逝去的生命,而就是大一號的冰棍兒。

我當時只想湊上一點錢,為老乞丐夠買一個墓地,可是我好不容易要來的錢就被那些比我大的乞丐們給哄搶去,不但如此,他們還拿石頭砸我,砸老乞丐,只因為老乞丐生前總是保護著我不受他們欺負。

後來,喬布出現了,他給老乞丐買了一塊像樣的墓碑,讓他下葬,呵呵。想必,老乞丐也算是死能瞑目了,他是少數擁有墓地的乞丐呢。

其實喬布並不是一個幽默的人,相反,他本該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听說之前也是一名乞丐,教會了喬布要做一個幽默的人,這樣才會要來更多的摩爾,後來,那乞丐死了,是被人給活活打死的,那個乞丐的口頭禪師是啊哈!姑涼,要跟我約會嗎?

喬布真的很笨,他總是想要學會那人的幽默。卻學的似是而非,而我比他更笨,我無論怎樣也學不會喬布那種處事幽默。

白霧城有一名不靠譜的吟游詩人,他總是講述著各種稀奇的童話故事,我當時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他說羅恩在聖壇上說,人人生而平等,不分貴賤,不分宗族。

可是人人真的生而平等嗎?為什麼我生下來就是乞丐,而他們生下來就是含著金勺出聲。為什麼那個小女孩可以有媽媽爸爸,可以有漂亮的大房子,可以學習元素,以後去考帝國學院,而自己生下來就不知道媽媽爸爸長什麼樣,只能去跟老乞丐去擠那破舊的光明神廟,為了活下去,卑賤的像他們下跪,磕頭,只為了混一口飯吃。

為什麼塔羅可以掌握我的生死,只是因為他的出生好嗎?為什麼喬布這麼好的人卻死了,而那些個壞人都活得好好的呢!」

菲兒默默地听著雷蒙近乎發泄辦的輕松,等雷蒙發泄完才說道︰「雷蒙,事物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每個人的出身是沒法選擇的。」

雷蒙笑了笑︰「菲兒姐姐,你可真不會哄人啊!」

菲兒調皮的一笑︰「你又不是孩子了,我干嘛要哄你。」

「是啊!不是孩子了,我該長大了!」雷蒙視線離開月亮,對菲兒道︰「謝謝你菲兒姐姐。」

「睡吧,晚安,做個好夢。」

「晚安!」

沒有找到雷蒙二人的黃三心情很不爽,他需要發泄,先是去妓院爽了一番,這才獨自回到自己的小屋。

小屋不打,屋子里也寂靜的很,黃三總感覺哪不對勁,突然,後背一痛,像是針扎一樣,隨後跪倒在地。

   凳隨後傳來腳步聲,腳步聲音由遠而近,來到黃三的跟前,問道︰「你叫黃三。」

黃三哆哆嗦嗦的道︰「別過來,別過來,告訴你,我可是黑狼佣兵團的人,你敢過來,我黑狼佣兵團絕對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人冷哼了一聲,黃三後背頓時如遭雷擊,緊接著就听見那人說道︰「我勸你還是老實點為好,放心吧,黑狼佣兵團還不至于因為你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來與我翻臉。

黃三立馬跪了下來,砰砰砰的磕著頭︰「爺、爺、爺、小的定當全力以赴。也不怪他變得這麼快,他這才出來這聲音可是那杰特的聲音,他哪還敢裝硬,立馬就軟了下來。

杰特坐在椅子上問道︰「听說你踫見過一名金發女子。」

黃三眼珠子一轉道︰「爺,什麼金色發女子啊!」

杰特一听嘿嘿笑了聲,頓時黃三的後背又如遭雷擊般,不光如此,也不知道那人按了他哪塊,他感覺身上的一塊沒有好地方,疼的要命,直在地上打滾道︰「爺。爺,別打了,別打了,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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