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兒太意氣用事了,這第一戰他不該接下,身為門主若是第一戰就被人擊敗,對我青雲門的威望勢必會造成沉重的打擊。я思路客я」雲戰小聲埋怨道。
「戰哥,你怎麼說話呢,就不能盼帆兒點好嗎?」柳蓉心中雖然也覺得雲帆不該一時沖動接下這一戰,不過听到雲戰的埋怨後,卻忍不住地護起了犢子。
「這張久英的身手是不錯,不過門主也不差,兩人勢均力敵,門主即便不能取勝,也斷然不會落敗。」袁飛分析道。
「袁長老說的不錯,帆兒絕不會落敗!」柳蓉道。
「就算是平手,對我青雲門的威望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不過,只要帆兒不落敗,我們還可以將局面扳回來。」雲戰道。
……
就如同袁飛分析的一樣,場上兩人勢均力敵,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漸漸陷入僵持之中。
不過,雲帆和張久英雖然是平局,但是雲帆身為青雲門掌門人,卻與九華門一名弟子打得不相上下,這話說出去,怎麼也會讓人覺得青雲門太次了,堂堂掌門人居然連九華門的一名弟子都拿不下!
開始時,台下各勢力的觀眾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隨著時間推移,雲帆略顯稚女敕的臉龐,讓他們漸漸意識到對戰雙方在年齡上的差距。單從面相來看,雲帆怎麼看也只是十六七歲的少年,而張久英卻已經有二十好幾,兩人之間年齡的差距怎麼也有五歲左右。
如此想著,觀眾們心中的想法自然而然也就慢慢地轉變了。
漸漸地,台下所有的觀眾,再沒有一人因為雲帆久久拿不下張久英而輕視青雲門,反而感覺到十分的震撼,就算是九華門的人亦是如此,而且他們的感覺更加強烈,因為他們更加清楚張久英的優秀。
「青雲門的這個小掌門真是個天才,年僅十六歲就能與張久英勢均力敵,天賦之高,超乎想象!今後他能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無可估量!」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無論他們是心悸還是心驚,這個想法卻是驚人的一致。
他們不知道雲帆會成長到什麼樣的地步,但是他們知道,青雲門絕對前途無量,將來勢必會成長為讓他們仰視的存在。
……
不提台下觀眾的反應,卻說場上兩人。
久久不能將雲帆拿下,張久英的心漸漸焦急起來,他比雲帆大了六歲之多,如今以大欺小,卻久久不能將對方拿下,心中自然不會舒服。雲帆同樣也是如此,他身為青雲門掌門,而這一戰還是青雲門開山立派之後的第一戰,若不能獲勝,青雲門威望何在?他雲帆的臉面又將何存?
如此一來,雙方的戰斗愈發激烈,招式漸漸狠辣,火藥味也慢慢濃烈起來,一時之間,雙方的戰斗是火花四sh ,j ng彩紛呈。
台下的許多觀眾是大飽了眼福,不過青雲門和九華門卻是暗暗擔心,特別是青雲門的人,更是提心吊膽,一顆心差點都跳到了嗓子眼上。
九華門的弟子多的是,張久英雖然優秀,但是卻並非唯一,他們損失得起,可是青雲門就不一樣了,他們只有唯一的一個掌門人,萬萬損失不得!
擂台上,趨于白熱化的戰斗還在繼續,突然間,張久英一招雙龍奪珠,直取雲帆雙目,雲帆卻出人意料的不閃不避,一式鐵掌拍向對方胸膛。
轉瞬間,雙方成了兩敗俱傷之局。
「帆兒,不要!」柳蓉大驚失s 。
雲戰和袁飛亦是滿目的驚恐,這一幕出現的太突然了,根本就沒有給他們留下救援的時間,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雲帆的雙目被奪。
「這……雲門主太不理智了,他這般以傷換傷,明顯吃虧。即便是傷了對方,自己的一雙招子也要斷送在對方手中了!」
「到底是年輕呀,太沖動了!」
……
台下無數的觀眾都被台上驚險的一幕給驚住了,他們的腦海中轉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俱都認為雲帆太沖動了,這次定然要吃大虧。而青雲門的人更是一個個驚駭到極點,不過九華門的人卻恰好相反,他們雖然也有些吃驚,不過更多的卻是驚喜。
張如龍和李野的臉上更是浮現出殘忍的笑意,他們仿佛已經看到雲帆眼中雙珠被張久英生生摳出的場景,那場景是何等的快意,讓他們忍不住的心情舒暢,就像是大熱天吃到了冰激凌一般。
倒是那菲兒眼中出人意料的流露出了一絲不忍,雖然她一直都討厭雲帆,心中更是因為前番退婚之事對雲帆憤懣不已,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願看到雲帆雙眼被人生生摳出,最終落個眼盲的淒慘下場。
不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雲帆的悲慘下場已成定局的時候,他的身體卻突然一矮,掌勢不變,依舊拍向對方胸口,不過張久英的雙龍奪珠隨著他這一縮身,卻不再是雙龍奪珠,而成了雙指點頭。
雲帆這一下太突然了,而且動作幅度極小,事先極難察覺,張久英毫無防備之下,根本來不及變招,只能雙指點向雲帆的額頭。不過,他卻並不擔心,因為他指功驚人,他這一雙手指不僅使用特殊的方式淬煉過,而且還泡過特制藥水,十分的堅硬,可以輕易插透兩寸厚的木板。
在他看來,雲帆的頭若是被自己的雙指點中,即便不會喪命當場,也定然會被點暈當場。
他依舊勝券在握。
電光石火之間,張久英的雙指實實地點在了雲帆的額頭上,而雲帆的鐵掌也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 嚓!」
清脆的斷骨聲,在因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而寂靜萬分的廣場上,十分清晰的傳出。
「啊!」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慘叫聲中,張久英被雲帆一張拍飛出去。
接下來又是一陣寂靜。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慘叫是雲帆發出的時候,他們卻發現雲帆正若無其事地站在高台上,而剛剛落地不久的張久英則一臉蒼白地捂著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渾身瑟瑟發抖。
「這……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搞不清狀況了,明明是兩敗俱傷的局面,為什麼一方安然無事,另一方卻如此的淒慘。就算雲帆躲過了雙目被奪之局,但是被點中了額頭後,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
「我的手指……我的手指斷了……啊……疼……疼死我了!你……你的頭……怎麼會……會那麼硬?」這時,因為疼痛而發不出聲音的張久英終于緩過勁來,大聲地慘叫起來。
十指連心,平常人兩根手指被折斷都會十分的疼痛,更何況張久英練過指功,一對手指堅硬異常,敏感程度遠超常人,此番被折斷後,疼痛自然也遠超常人。不過,這疼痛對張久英來說還在其次,雙指折斷,指功被廢,十余年的心血一朝化作流水,這才是更加令他痛苦而無法接受的事實。
「尼瑪,看來這張久英的雙指還練過,居然把我這鐵頭功練至圓滿的腦袋都點的有點疼了。」雲帆揉了揉微微有些發疼的額頭,心中吐槽了一句。
「這次……真的有些沖動了!」吐槽完,雲帆也心有余悸的自我反省,「以後,一定要做足準備,這一戰若是用劍的話,有奪命連環三仙劍傍身,決然不會如此危險。」
……
對于張久英的問題,雲帆自然不會好心地去回答,對于他的下場,他更也不會婦人之仁地去同情。假如他沒有練過鐵頭功,亦或者他沒有事先設計好,在關鍵時刻躲開了張久英的那一招雙龍奪珠,這會倒在地上哀嚎的估計就是他自己了。
「承讓!」雲帆抱拳一禮,然後不再管倒在地上哀嚎慘叫的張久英,轉身就要走下擂台。
不過,他的腳步還沒邁開,九華門中又有一人沖了出來。
「雲門主,你小小年紀,心腸卻如此歹毒,令人發指!我師佷一雙手指苦練了十余年的指功,你卻在一招之間將他這十余年的心血毀于一旦,實在是歹毒之極!此事,我九華門斷然不能答應,我司徒林絕不能坐視不理,定要為我師佷討一個公道。雲門主,出招吧,在下領教你的高招。」
司徒林一邊指責雲帆,一邊展開身法躍上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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