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洛情引燃了她原來所在的那個包間,她故意弄出半截的白虎皮,目光一冷,轉身放火引燃了整個圓台,動作快得連艾維爾。齊柯蘭薩都應接不暇,他第一反應想本能地喊一聲︰「你瘋了嗎?」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理智戰勝了一是不解的感情,他相信這個小丫頭做這些是有她的用意的。
果不其然,菲洛情下一步就拉著艾維爾。齊柯蘭薩在一處火勢相對薄弱的地方施展了水系魔法,形成了一道足以讓他們二人和一只小獸經過的水門,菲洛情控制魔法之精準,令艾維爾。齊柯蘭薩望而興嘆,但他心里更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才是初出茅廬的魔法新手,菲洛情這份膽量與魄力就算是他,也是當初的他所不能及的,這是不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他這個前浪是不是應該給這個小丫頭讓道,好不讓這後浪把他在沙灘上拍死呢?(小音音︰你確定這異界有長江?)
而台上的各種人員見到那麼大的火勢已經開始慌不擇路,不知道該怎麼辦,唯一冷靜的就是那個從未露臉的死太監,而也只有他春風得意地搖晃著手中的折扇,若有所思地看著菲洛情和艾維爾。齊柯蘭薩逃跑的方向,不知道他們這兩個小家伙能不能逃月兌那個男人布下的天羅地網呢?
可是,站在遠處三樓之上的男人看了一眼下面就不再管火勢的問題了,嘴中輕輕念道︰「菲洛情,你怎麼敢?菲洛情,你怎麼能?既然這樣,你就休怪我了,乖乖地到我身邊不好嗎?我們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人啊,難道我們不應該呆在一起的嗎?菲洛情,你還記得我嗎?」
「傳令下去,派出全部人馬,緊急抓捕菲洛情和齊柯蘭薩二人;各關卡嚴密阻攔,沒有通關密令,都不準放行,把那個菲洛情給我活著抓回來。」那個男人對隱秘在黑暗之中的人吩咐道。
「主人,那火勢?」那人話語里稍帶緊張,生怕這場大火把這地下拍賣場給沒了。
「燒了便燒了吧。」男子說完,便拂袖而去。她願意燒了這地方,他便如她所願,只要她不再逃離他,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那人忍下心中的百般不解,硬生生地回答了一聲︰「是。」
菲洛情和艾維爾。齊柯蘭薩沿著菲洛情當初那些人帶她進來的路線,原路返回,一邊走還一邊忍著懷里的,手袖里的白虎皮,艾維爾。齊柯蘭薩一開始雖然不明白,但當他聞到了白虎皮上濃重的酒精味的時候,他露出了會心的一笑。
菲洛情一邊跑,一邊扔出點燃的白虎皮,而每條白虎皮的落點都在每根木制的梁柱之上,不出意料地,每根柱子都按照菲洛情的預定目標點燃,化為一束束火樹銀花,照亮了今晚的不夜天。
大批人馬的腳步聲就在幾十米開外了,令人慶幸的是,菲洛情和齊柯蘭薩都是斗者,平常都加強鍛煉的,所以狂奔個幾百米還是沒有問題的。
後面追趕的人馬也不是吃素的。菲洛情在扔白虎皮的時候順便瞟了一眼他們兩個人的身後,只見一大片如黑色旋風從後面極速席卷到了只有離他們幾十米的距離,但令菲洛情奇怪的是,大概在離他們只有五十米的距離的時候,這些黑色旋風停止了加速,不多不少,只保持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似乎是不想立馬就抓到他們,就像貓爪老鼠一樣,逗弄著,玩弄著,就是不肯抓住老鼠,玩夠了才把老鼠追到手。
艾維爾。齊柯蘭薩看著後面緊跟卻不著急把他們二人趁熱打鐵抓走的黑衣人們,心里浮起了一種不一樣的想法,眼神從後方落到了前方抓著他的手狂奔的菲洛情身上,不知道該信任前方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這個陌生的小姑娘,還是相信自己的思考。
菲洛情也匪夷所思地看著後面的烏壓壓一大片人馬,按理說他們應該早就應該上來把他們兩人抓住了,怎麼不多不少地保持著五十米的距離。按下心中的疑問,菲洛情拉著比他高大很多的艾維爾。齊柯蘭薩身影一閃,進入到一道牆縫之間,而剩下的人則彎也不拐地到了另一邊的小道之中,這更顯得這一切有些詭異。
黑暗之中,高過菲洛情將近兩個頭的艾維爾。齊柯蘭薩噴著熱氣到菲洛情的頭頂,菲洛情因為劇烈運動而帶起的體香鑽入到了艾維爾。齊柯蘭薩的鼻子之中,小女兒的味道令艾維爾這個大男人有些心潮澎湃,心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異樣,但這絲異樣被理智拉回了懸崖邊緣,艾維爾失態地吭了一聲,這是在逃亡呢,他現在都在想些什麼。
菲洛情也感覺有些不適,她很少與異性有這樣的接觸,就往身後的牆上靠了靠,但這樣的努力也是惘然,反而他們二人的身體更加地貼合了,菲洛情熱得臉也紅了,額頭上起了一層細汗,菲洛情此刻在想這算什麼事情?
黑暗之中,彼此誰也看不清是誰,饒是菲洛情這樣的好眼力,也把看得清變為看不清,似乎這個時候誰不說些什麼,就會發生一些美麗的誤會。
「說吧,菲洛情小姐,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艾維爾。齊柯蘭薩淺笑盈盈地看著菲洛情問道,他率先打破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的沉默,不知不覺,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或許是第一次和一個女人那麼親密接觸吧。
「哦?你說說我的目的是什麼?」菲洛情反問艾維爾。齊柯蘭薩道,目光里面有著絲絲的冷意︰「在下除了知道自己帶著閣下逃跑,還不知道自己有其他目的,在下洗耳恭听艾維爾。齊柯蘭薩先生的高見。」
菲洛情說話的時候因為距離太近,熱乎乎的氣噴在艾維爾。齊柯蘭薩身上,引起他了一種異樣的反應,身體在這狹小的縫隙里面開始升溫,蘊染了整片看不見的黑暗。
但是罪魁禍首之一的菲洛情卻不那麼覺得,一是本來她狂奔了幾百米,也出了些汗,身體溫度本來就很高;第二她在某方面二得很,絲毫不知道有些行為意味著什麼,或許在菲洛情不知道的情況下,本來就是一種難言的誘惑。
艾維爾。齊柯蘭薩趕緊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心緒不要讓面前這個小家伙給擾亂了︰「呵呵,你不覺得你百密一疏嗎?本來我都差點就相信你了,可是那很明顯的,本來你們組織可以追上我們的,卻沒有追上我們,你說說是不是?」
「哎,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菲洛情淡淡地說道,其實艾維爾。齊柯蘭薩也說出了她心里的疑問︰「我也覺得奇怪,好像那些人是故意放走我們的,你不覺得嗎,艾維爾。齊柯蘭薩先生?」
「這也是你的狡辯之詞,非要我說出來,你才會說嗎,菲洛情小姐?」艾維爾。齊柯蘭薩也不甘示弱,不知怎麼的,一向對爭吵淡漠的他,卻突然升起了要與面前的這個小丫頭逗一逗嘴的心態,難道是他越活越回去了?
「呵呵,你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菲洛情抱著手瞪著艾維爾。齊柯蘭薩說道︰「那艾維爾先生你說說你怎麼看待我接近你的目的?在下覺得逃亡的過程還不夠精彩,加上你這一番‘精彩絕倫’的推斷,肯定會錦上添花,再從深度剖析我是怎麼樣一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人,你看如何?」
艾維爾。齊柯蘭薩看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那熠熠生輝的眸子,心里被震了一下,心跳漏了幾拍,那絲他從未有過的異樣從心底深處慢慢地,慢慢地上升到了心尖處,為了竭力阻止這絲異樣,他︰「難道非要我說出來才算好嗎?你難道不想給自己留一點面子嗎,菲洛情小姐?非要我揭穿你,才算完整嗎?」
倆人不管再怎麼爭辯,但都是小聲地進行,兩邊的氣勢也因此弱了很多,但也算得上是針尖對麥芒,看一出精彩的啞劇招架,也不過如此吧?
「那你揭穿,別給我留面子,艾維爾先生。」菲洛情目光好似變成了鋼刀,斜斜地靠在艾維爾的脖頸之間,如果他亂說一句話,立即就地正法。
艾維爾。齊柯蘭薩屏住之間肆意奔騰的異樣,款款道來︰「菲洛情小姐,你覺得你演的很好,其實很差勁,你知不知道?你因為被無路之門的人發現你是從無名之盾來的奸細,所以你裝瘋賣傻從無路之門逃會到了無名之盾。恰巧你們遇到我搶刀,不明白為什麼我要搶一把沒有什麼名氣的青龍偃月刀,所以你假裝救我,是為了要接近我套取為什麼我套搶刀的情報,但你棋差一招,沒有處理好那些追捕人的細節,菲洛情小姐,你說在下說的對嗎?」
菲洛情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這男人哪里來的天馬行空的想象把她想成了無名之盾的間諜。正當菲洛情要說明情況的時候,一個她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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