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琪看著這個給她一種奇異感覺,翻窗動作近乎華麗的小青年,驚愕地不知說什麼好了。
先前鐘燦與司機對話時,她就感覺有一絲異常,至于到底怪在哪里,她卻說不出來。現在看到鐘燦翻窗進來後徑直走向自己,不知怎麼的,她心中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期待。
鐘燦剛才的動作難度並不算高,至少看起來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可是不要忘了,他現在可是個身形羸弱的高中生,看他那細胳膊細腿,估模著能提起一桶水就不錯了,可是剛才那個動作卻完全靠一只手支撐,而且他還做得那麼自然,絲毫沒有力氣不足的感覺。
「尼瑪,殘留點術法之力還是有點好處的,起碼這對身體的力量的提高就不是一星半點啊!」鐘燦安然進入車後不禁感慨道。
在術士世界里,他是三級術士。
術士可不是只要有念力就萬事大吉的,修習術法的同時身體也會受到改造,緊接著就會擁有異于常人的速度、力量以及心神。
速度和力量好理解,無外乎是修習附加的效果,可以讓人的移動速度和耐力增加,也確實是個好東西。
可這心神提高的範疇就不好界定了。
因為術士依靠念力發動術法,對于術法攻擊範圍的估算要靠心神,只有心神足夠強大,才能夠j ng確測定術法攻擊的範圍,以及能量波及造成的負面損傷。
術士煉制武器、藥材時都需要依靠心神來掌握念力的火候,要知道每個人的術法特x ng、念力屬x ng都不同,根本就沒有成文的文獻指導,全部都要靠平時自己的經驗積累。
更重要的是,心神的強弱決定術士是否會被心魔夢魘所左右!
術法本質是創造出詭詐之術,讓受到術法攻擊的人產生幻覺,繼而失去自我防範的能力。
但術法的使用不是沒有代價的,首先術法修習中需要經歷無數的心魔夢魘,在這個過程中能有絲毫松懈,否則就會被心魔夢魘吞噬地粉碎碎骨。
甚至戰斗中對他人使用術法,自己也受到同樣的作用力,而唯有強大的心神,才能夠不受心魔夢魘左右。
另一方面,心神的強弱還能夠分辨他人對自己的敵友態度,以及外部危機的提前預j ng。
心神的作用林林總總,不一而足,但無疑,他是術士最重要的東西!
而現在,鐘燦看著滿車的大叔大媽,立刻就能夠分辨出他們對自己的態度!
他左邊的三個大媽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只是隨意掃了一眼就不看了,繼而繼續討論那個店的柴米油鹽比較便宜,二師兄為何又漲價了,隔壁村的誰過來倒插門了,顯然鐘燦被無視了。
右邊的五個大叔則是一臉風霜,眼楮眯著,似乎極度缺乏睡眠,鐘燦的到來自然也就引不起他們的興趣。
至于中間兩個帶孩子的少婦則是毫不在意地大聲說笑,一名豐碩的少婦還將另一名貧r 少婦的孩子抱到自己胸前來。
只見她掀起自己的胸衣,將那碩大低垂的胸脯給露了出來,將**塞進了那半歲孩子的嘴里,然後繼續怡然自得地說笑著。
豐碩婦人的丈夫見自己婆娘這麼暴露,面露不滿,可是他還沒說什麼,自己婆娘那破嗓門就吼道︰「姓官的,瞧你小氣的德行,你不是每天晚上都趴著老娘胸脯上吃n i嗎,現在給人家小孩吃點你就不高興了,你至于嗎?
那男人被自家婆娘這麼一說,更是羞憤難擋,但他似乎極怕自己婆娘,只能偏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而另一名貧r 少婦則當其了和事人,一邊感謝,一邊勸說著。
鐘燦看到這奇異的三人,聳了聳肩肩,也不在意。
只是他不在意,那婦人看到鐘燦卻眼前一亮,道︰「小兄弟,你看我胸那麼大,n i水那麼多,這妹子正好沒n i水,我幫一把合情合理對吧!」
婦人說話間還故意抖了抖胸脯,一臉自豪。
鐘燦白了一眼,只好微微點了點頭,也不接話。
這婦女的潑辣著實給了他深刻的映像,為了不被殃及池魚,他也只好趕緊往後面走。
在兩個少婦後面,一個中年人用他那滄桑的眼楮望了鐘燦一眼,而就是這樣隨意的一眼,鐘燦卻發現自己整個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好在中年人眼中的光彩一閃即逝,隨後就看向了自己腳下那個碩大的麻袋,或許在他看來,腳下的麻袋比鐘燦重要得多。
不得不說,這個臉上滿是風霜刻痕的中年人,給鐘燦一種很奇異的感覺,不僅是從他淡定的態度,而且鐘燦還發現自己竟然看不穿對方!
要知道自己可是個擁有極強心神的術士,對于普通人,他只要一眼望過去,就能夠分辨他人對自己的敵友態度。
而看不出的,無外乎兩種︰其一,對方也是個術士,而且術法修為差他不是特別多,因為同樣是術士,他們的心神會自然而然地對自己產生保護,當然如果修為相差實在太多,那麼就沒有什麼作用了;其二,這是個武者,而且意志力極其強大,根本不被詭詐之術所左右。
無論中年人是這兩種中的哪一種,但絕對不會是個好惹的角s !
難道自己剛才使用術法被他看穿了?
想到這里,鐘燦不由得脊背發涼。但想想也不對,從前任的記憶中,這個世界是個普通人的世界,至少絕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好吧,初來咋到,本天才還是安分點的好,離這家伙遠點。
打定主意,鐘燦徑直走向了班車的後面,馮玉琪和郭越所在的地方。
馮玉琪看著越走越近的青年,她莫名地感到了一絲激動。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當年初戀情人對自己表白時一樣,而鐘燦也明顯地能夠感受到馮玉琪對自己的好感。
在這荒山野嶺,有這麼一位對自己懷有好感的女子出現,接下來豈不是會發生點什麼奇妙的事情?
只是他剛走到馮玉琪身旁,一個不y n不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喲,這人是誰啊,怎麼還穿個,多大的人了,也不知害臊!」
隔著馮玉琪,郭越那尖聲尖氣,如同公鴨子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的語調抑揚頓挫,加上表情夸張變化,即刻間就將鐘燦給推到了風口浪尖。
沒錯,鐘燦在山上的時候褲襠確實燒了個洞洞,可是那個位置比較隱秘,在褲襠最下面。平時站立的時候是完全看不出來的,可是一旦坐下,那如果是有心人找茬,還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顯然郭越這家伙就是在故意找茬了!
心胸狹窄的人總會找各種理由報復,剛才他就將司機的隱疾放大了,而對于讓班車急停的始作俑者,他斷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像郭越這種不知進退,不知死活的x ng格,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以至于他這麼一個211的高材生如今也只是混到一個小小的科員,連入編都還有待商榷!
被他這麼一說,馮玉琪也是一愣。
眼神不由自主的掃了鐘燦的褲襠一眼,然後立刻將目光轉移,故意當作沒事人一般,只是心中對鐘燦的那一絲好感,立刻就隨風飄散了。
「鄉下人果然還是沒素質??????」馮玉琪小聲地嘟囔著,可這卻沒有逃過鐘燦的耳朵,但鐘燦還來不及找她麻煩,又有人插嘴了。
「喂!小子,我車上可不載衣冠不整的人!」司機立刻插話道,只是他對鐘燦還是心有余悸,說起話來也留了幾分余地。
鐘燦現在又羞又憤,尼瑪本天才的光輝形象竟然就被這混球給毀了,那接下來怎麼和美女纏綿悱惻,耳鬢廝磨!
既然這樣了,他也就豁出去了,當即不客氣道︰「嘿!你就不能有點敬業j ng神嗎,人家接客都不問出身相貌,我又不是不給錢,你就給我老實干活唄!」
司機被他這麼說得一堵,他當然听得出這小子是什麼意思,竟然把自己當小姐了。他剛想發火,可這時候突然一涼,讓他立刻又閉嘴了。
這下子邪乎,剛才讓自己說出了前列腺的隱疾,等下把梅毒也給老子弄出來,那老子就不用做人了,還是趕緊送走為好。
司機這麼想著,腳下一用力,車速又提高了一截。
郭越看到司機就這麼萎了,狠狠地啐了一口「孬!」
他這一口啐地格外響,整個車上的人都听到了,惹得司機臉上又是一陣紅一陣白,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說。
看來這小子的無敵嘲諷技能還是挺厲害的,短短幾句話,竟然把自己和司機以及車上的鄉民們都得罪了個便,但鐘大爺我可不是軟柿子,找上門來,那怎麼地也得給打趴下!
鐘燦當即笑道︰「是哪個不要臉的沒拉褲鏈,把你這活兒給露了出來,雖然你身長不及六尺,但怎麼看怎麼丑陋,還是哪y n暗縮哪去,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鐘燦這話說得毫不留情,一邊說一邊還故作認真地盯著對方的臉,嘴里還念念有詞道「像,真像!」
郭越已經暴怒了,自己可是重點大學的高材生,這鄉下小子竟然敢這麼羞辱自己,簡直是有辱斯文!
「鄉巴佬,你亂說什麼,老子就是老子,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能夠隨便亂說的。」郭越已經狗急跳牆,就差動手了。
可是鐘燦卻不管他,繼續說道︰「長得真像冠希啊!好帥!」
郭越听到對方竟然轉而夸自己長得帥,臉上也不由得得意了幾分。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相貌普普通通,或者說十還普通以下,可是有人夸還是好的。況且先前兩人還互掐地厲害,現在這小子立刻服軟,他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幾分。
只是鐘燦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有一種吐血的沖動!
只見鐘燦不緊不慢地又加了一句︰「如果再直一點,就更像冠希大哥的**了!」
鐘燦這話說得y n損,如果再直一點,那豈不是說現在長得還不如冠希的**?
「我去你大爺!」郭越實在忍不住,立刻站了起來,揮起拳頭就打向了鐘燦。
鐘燦看著這個惱羞成怒的猥瑣男人,不禁好笑,這就被說了幾句,立刻就揮拳相向,如果這也叫高材生,那還真是教育的悲哀。
心中想著,腳下卻是不含糊。
鐘燦一個撤步讓開,讓郭越打了個空,緊接著足尖勾住對方的腳踝,往後一帶,郭越整個人就像死狗一樣趴了下來。
可是鐘燦卻忽略了一件事,他現在剛穿越過來,這具身體又使用過一次術法,現在已經是極度差的了。他在發力的瞬間竟然發現腳下出現月兌力的情況,接著整個身體都變得疲軟起來!
隨著郭越地摔倒,鐘燦的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傾,眼看就要撞上座椅了,但是臨近時他靈機一動,微微調整了一子,向著馮玉琪所在的地方就撞了過去。
他在空中完成了調整的動作,膝蓋敲好跪倒在郭越的後背,將全部重量都壓在了這個猥瑣佬身上,引得對方一陣痛呼。
同時,鐘燦的頭不偏不倚地撞進了一片柔軟之中,頓時陣陣襲來,神清氣爽,好不快活!
馮玉琪先前那句「鄉下人果然還是沒素質??????」鐘燦可沒有忘記,現在當然要找回場子!
可以說,這是一個漂亮,但卻有些自以為是的女人,所以鐘燦對她也沒有太多地遷就,當即毫不客氣地嘲諷道︰「咦,這是什麼東西,軟軟地像水袋,好神奇,凹進去居然彈不起來!」
說話間,鐘燦還盯著人家的胸部看,偏偏他裝作一副渾然不知地純潔模樣,那表情,就像是宿醉後把人家破瓜了,偏偏抓ji n在床後,還能一臉正氣地說我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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