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當眾當作神經病罵,鐘燦臉上也是火辣辣的,不過他卻並沒有惱羞成怒,而是沉浸在一種特殊的狀態當中。
整個人站著一動不動,眼神空洞,此刻最能形容他的一個詞就是——傻B!
無心理會眾人嘲笑的目光,鐘燦的心神意識繼續去捕捉那七道利劍般的氣勁。
說來也奇怪,這七道氣勁一進入鐘燦身體,立刻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無從尋覓。
可外表沒變化,身為術士的鐘燦卻能夠非常直觀的感覺到身體內部的變化。
他感覺呼吸更加均勻有力,視覺听覺更加敏銳,手上的力氣也明顯比之前足了。
這種感覺他並不陌生,或者說還很熟悉。
每次在修為上有一絲突破時,他都有這樣的感覺,甚至還有一次僥幸進入了頓悟的狀態。
也正是那次頓悟,讓鐘燦從一個天賦出眾的弟子變成了最年輕的三級術士,成就了他天才之名。
可是現在自己並沒有修煉,為何卻出現只有突破時才有的感覺,莫非那七道氣勁是術法之力?
想到這里,鐘燦自己都笑了,術法之力是可是代表詭詐之術的黑s ,可不是七彩的,他又不是太陽能,不能靠這七彩光發光發熱啊!
不禁搖了搖頭,鐘燦就想著該從這種狀態中出來了。
只是此刻,賴隆已經驚得冷汗都出來了。
面前的這個小子又是傻笑又是搖頭,可是自己的身體卻隨著他不經意的動作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那種壓迫感空前的清晰,讓他呼吸急促,腳步直打顫,卻又不能動彈分毫。
但就在此時,異變突起!
鐘燦只覺識海中出現了一汪潭水,潭水清澈幽深,如果細細觀看,卻發現幽深的潭水s 澤詭異,竟然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中顏s 組成。
七s 光華時而匯聚,時而分散。
匯聚之時,形成的正是空冥玉的形狀,而分散時,卻又無形無質。
顯然這是空冥玉的變化!
前世鐘燦只知道空冥玉能夠幫助他快速提高術法,可是卻不知道原因何在,然而穿越過來後的一個巧合,鐘燦的心神竟然窺探到了空冥玉的變化,這無疑讓他完完全全的痴迷了。
看著七s 氣流的變化,他心中自然而然地出現了一句話︰「大道無形,萬法歸一!」
是了,一定是了,只有將有形的法力抽離,在無形之中匯聚,才能夠轉化為能為自己所用的術法之力!
自己剛才觸踫了面前那個大傻帽,空冥玉吸收了他脖子上玉佩的力量,轉化之後進入自己的身體,然後才開始改造身體。
聯想以前自己在映月門,只要帶著空冥玉模過的絕世神兵,那神兵的力量就會有所削弱,然後自己的修行速度就會倍增,原來是這個原因。
不過之前映月門的神兵確實太少,鐘燦得到空冥玉的時r 也不多,故而他並沒有發現這個秘密,想不到穿越後,卻因為這樣一場意外窺探到了空冥玉的秘密。
真是做夢都會笑啊!
此刻的鐘燦,可謂志得意滿。
「嘿嘿,看來得多模幾塊玉,趕緊把實力提升回三級,到時候哥就賺大把大把的錢,把靜姐給娶過門。我記得映月門有個雙修的功法叫什麼來著,噢,對了,是映月無雙!」
想著想著,鐘燦的嘴角忍不住流下了涎水,那樣子,要多猥褻有多猥褻!
廖雅實在是受不了這兩人的「深情對望」了,從剛才開始,賴隆就仿佛中了邪一般,看著這個擺攤的一動不動,即便自己叫了幾次都不回應。
而這個擺攤的更是可謂,一開始眼神空洞裝深沉,現在眼楮卻亮的嚇人,盯著自己看了整整一分鐘!
更可氣的是,這家伙的眼楮亮就亮吧,但他好死不死的,盯著的卻是自己的兩腿間私密處,看他那一嘴巴的涎水,也不怕被淹死!
實在是受不了了,廖雅狠狠地踢了踢鐘燦的腿腳,一臉嫌惡地說道;「我說小騙子,「少在這裝傻充愣,姑n in i我還趕著回家吃飯呢,快利索點,把你這堆破爛給我收了,別影響市容市貌!」
廖雅惡聲惡氣地說道,而且她這一腳可一點都不客氣,高跟鞋鞋跟踹過去,如果是普通人,那非得青紫一塊了。
被人家踢了一腳,識海中那七s 潭水頓時消失,鐘燦更是一口氣哽咽在喉嚨里,險些背過氣去。
鐘燦從這種奇異的狀態中月兌離,賴隆也終于從驚恐中解月兌,他忍不住罵道︰「我••••••」
可是對上鐘燦的眼神,他立刻就收聲,硬生生地把那個「c o」字給收了回去。
現在的鐘燦可是異常地憤怒,那可是頓悟啊,百年難得一遇的頓悟竟然被這兩個路人甲給打斷了,絕對不可饒恕!
「瞪什麼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廖雅秉承了胸大無腦的優良傳統,看賴隆明顯對鐘燦忌憚,可她偏偏還要對鐘燦如此囂張。
鐘燦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直到盯得她發毛時,才緩緩說道︰「噢,我就是看了,你想怎樣?」
「哼,現在我懷疑你哄騙鄉親父老,在鬧市區招搖撞騙。你的這些作案工具我要沒收,還有,現在你跟我們上車,回去做一下筆錄!」廖雅冷笑著說道。
廖雅含怒說道,她也明白自己是非法執法。不說鐘燦有沒有騙人,就算是騙人也不是她城管說了算,而是要報j ng的,況且這里是小區,不是市區街道,平時罰款都算是外水了,要收人家東西,那豈不是土匪?
當然這種地方能有幾個人懂法,就算懂也懶得管,法律的漏洞可是可大可小的,必要時還能開個新坑,前兩年隊里還經常開車打狗,整整吃了一年的狗肉煲,還美其名曰「維護市容市貌!」
說到底她就是欺負鐘燦不懂法!
賴隆听廖雅這麼一說,他恨不得甩這個惹事的娘們一耳光,剛才他經歷的那種壓迫感實在是太可怕了,而鐘燦看似無害,但他本能地想要早點離開,再也不和鐘燦有任何的交集!
可是,鐘燦听到廖雅這麼說,卻並沒有像廖雅預料中的破口大罵,反而淡淡地說道︰「你們的車在哪,我跟你們走!」
賴隆看著這個年紀明顯很小的年輕人,不知怎麼地,他總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之感。
「看不出你還挺帶種的啊!」廖雅玩味地看著鐘燦。
她這麼說其實只是想嚇一嚇鐘燦,可對方不但不反抗,反而很是順從地要跟自己走,那句「帶種」肯定不是贊揚,而是**果地諷刺他孬了!
「我這個人生來就帶種,不過對你就不想試了,畢竟我還是有點潔癖的,不是什麼貨s 都不挑。」鐘燦目光炯炯有神,對著廖雅極其輕薄地說道。
「你••••••」廖雅本能地想要大罵,可以話說出口她就又收了回去。
「哼,你不是拽嗎,等下和我上了車讓賴隆他們三個一起收拾你,看你呀的不跪下唱征服!」
懷著這樣的想法,廖雅倒是收斂了脾氣,站著等鐘燦將他的家當都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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