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聲聲嘶力竭的「啊」,讓鐘燦從沉淪中恢復了一絲清明,沒有徹底陷進去。я思路客я
在他恢復過來的時候,空冥玉終于有了動作,只見一道道漆黑的光被強制x ng地吸收過來,鑽入他胸口的空冥玉中。
世界,終于恢復了本來的模樣。
這次雖然度過難關,可並不是因為他擊退了心魔囚籠,而是空冥玉在最關鍵的時刻護住,讓他短時間內有了一段較為安全的時期。但心魔囚籠還是會再來的,空冥玉的使用方法他卻沒有掌握,到時候還真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幸運了。
不過糾結了一下,鐘燦就不再糾結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己既然活下來,那就好好享受生活。
眼前的這小姑娘見到自己竟然喊不做釘子戶了,再看周圍躺著的四人,他們是干什麼的不言而喻。
鐘燦其實也不願介入這些事情,但居然遇上了,那就當是r 行一善了。
鐘燦從四人中穿得比較好的那位身上拔下衣服換上,把這幾人身上的錢都搜羅了一遍,然後幫暈厥過去的劉心怡松開繩子,轉而將那四個人死死綁好,這才扶著摩托車回到蘇家。
此刻蘇家已經炸開了鍋,新買的摩托被偷了,這可不是一筆小錢。
當鐘燦回來的時候,他正看到蘇父蹲在門口,兩只手拼命地撓著頭。
眼見蘇伯伯這樣,鐘燦哪里還敢停留,立刻扶了上去道︰「蘇伯伯,您看,這是不是你家的車啊!」
蘇父原本懊惱無比,可听到鐘燦這麼一說,立刻抬頭看去。
紅白相間的車身,車牌還沒有掛上,這不就是自己家的嘉陵摩托嗎?
原本懊惱的蘇父立刻站了起來,圍上去仔細觀察,確定無誤後,才對著鐘燦道︰「孩子,你這是從哪找回來的啊!」
蘇凌坤也很是奇怪,早上起來發現摩托車不見了,他們一家人可是一頓好找,把附近幾條街都找個個便,可一點蹤跡都沒有,著實讓他們郁悶了很久,但沒想到,轉眼車就被鐘燦送了回來。
鐘燦撓了撓頭,笑了笑道︰「今天我起來看到一個人扶著摩托車往這邊走,這車我看這眼熟,畢竟大爺可是開車帶我上過學的。確定這車是大爺家的後,我就過去質問他了,但沒想到對方也立刻承認偷車的事,只是將原委告訴了我,並托我把車送回來。哦,對了,這里還有1000塊錢,那人說是他不對在先,算是補償了。」
于是,鐘燦就立刻將編好的「原委」給蘇凌坤說了。
鐘燦告訴蘇凌坤,那個偷車的人昨晚路過這條街,可是妻子突然不適,倒地不起不說,還狂吐不止。
當時他就急了,呼救也沒人應,見到院子里的摩托車,也不管這麼多,就模出了把鑰匙就把鎖給打開,開車送她老婆去醫院了。
那人原本是干開鎖配鑰匙生意的,昨晚也算做了本行,但他為人老實,拿了人家車覺得過意不去,今天就準備送過來。
可是他臉皮薄,扭捏了很久後,還是沒有送過來。
直到遇到鐘燦,他才把這事拜托下來,並拿出1000塊錢,當是賠償。
蘇父听到鐘燦這麼一說,立刻信了幾分,但一想到人家是因為急事,況且人家老婆還躺著醫院里,自己斷然沒有理由要人家1000塊錢的,于是立刻說道︰「這錢是人家的救命錢,我們不能拿,你問清楚人家住哪個醫院了嗎,我們得幫送過去。」
听到蘇父這麼說,鐘燦就放下心了,他編故事的能力還真的只算馬虎,但好在蘇父只關心對方是否急用錢,並沒有深究,他的那些破綻也就不是破綻了。
鐘燦為了不讓蘇父糾結,立刻答道︰「那人把車給我,塞了錢就走了,我還沒來得急問呢!」
「那他長什麼樣?」蘇父還是不死心,再度問道。
「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對方就走了,只記得臉圓圓的,身材有點消瘦,其他就不知道了。」鐘燦為了不讓蘇父懷疑,于是隨意隨口編道。
「這樣啊,孩子,錢還是你拿著,等遇到了人家一定要還給他,咱們人窮志不短,不能貪圖這些小便宜。」
蘇父听鐘燦說完,覺得找到對方有難度,于是只能作罷,不過錢他是絕不會要的了。
鐘燦也知道蘇凌坤為人執拗,也就不再勸說了,答應他收下錢,見人那個子虛烏有的人,也一定還給他。
「燦哥哥,你來了怎麼不和雅兒玩啊!」這時候,屋里的雅兒也知道鐘燦來了,立刻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
鐘燦知道這下丫頭人小鬼大,不好糊弄,立刻就支支吾吾地道︰「我這還得回去做作業呢,雅兒,等晚上哥哥買好吃的給你好嗎?」
鐘大天才口花花地哄到,可是蘇雅卻極不給面子地道︰「哼,還不是因為姐姐今天回來,燦哥哥真偏心!」
被揭穿心思,他也不敢反駁,轉而撓了撓頭頭,笑呵呵的。
蘇父看不過眼,拍了拍蘇雅的頭道︰「你燦哥哥是高三的人了,他功課很忙的,你不許淘氣!」
蘇雅聞言,只能無奈地皺了皺可愛的鼻子,對著鐘燦做了個鬼臉。
鐘燦剛要轉身離開,蘇父似乎想起了什麼,對著鐘燦喊道︰「對了孩子,蘇靜幫你去開家長會,等下她回來可能會找你談談的。
家,家長會••••••
鐘燦一听這事就無語了,他前幾天接到學校寄來的信,可是很小心地燒了的,難道靜姐從其它渠道知道了這件事?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蘇靜已經去了,那肯定知道自己被「勞逸結合」的事了,一頓數落是絕對少不了的了。
離開蘇家,鐘燦立刻回到那間危房去。
將小姑娘一個人留著那他可不安心,也不知道那根繩子夠不夠結實,綁四個人會不會給掙月兌了。
但等他回去後,才發現那個被自己嚇暈過去的小姑娘已經跑了,而四人則是瞪大了眼楮看著自己。
還沒等鐘燦說話,羅立就出言道︰「小兄弟哪個道上的,我們兄弟幾個今天踩過了界,栽倒在你手上了,這我們也認了。但這是我策劃的,他們幾個只是從犯,如果你大人有大量不追究,那我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麼事只要說一聲,只要是我們做得到的,一定不會說聲不字。如果你覺得不過氣,那我羅立一人做事一人當,要留下手還是腳,都悉听尊便!」
「大哥,有難同當,我們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毛子一听羅立這麼說,立刻急著道。
「對啊,我們四人說好了同生死共患難的,這種時刻我阿生絕對不做縮頭烏龜!」
其它兩人都立刻表態,唯有張幕沒有出聲。
羅立听到其它兩人這麼說,並不意外,他當然不是真的就這麼爽快地留下手腳,社會經驗豐富的他知道,像鐘燦這樣的半大小子,心肯定不算硬,只要自己兄弟幾個都將責任攔在各自身上,做出巴不得挨刀的模樣,那這件事估計就揭過了。
可想不到的是,張幕居然沒反應!
按理說張幕為人仗義,這種時刻是斷然沒有理由當縮頭烏龜的,難道是剛才的打斗中,他摔壞了腦子?
就在羅立思索的時候,張幕抬起了頭,目光炯炯有神,看著鐘燦。
鐘燦被他看得心底發毛,皺眉道︰「你這樣看著我,難道是想用眼神殺人?」
「我想拜師!」張幕目光堅毅,盯著鐘燦說道。
「我沒興趣收徒弟,況且你們是罪犯,我大可以打個電話,讓j ng察過來抓了你們。」鐘燦聳了聳肩道。
「你怕麻煩。」
張幕的回答依舊不慍不火,鐘燦倒是讓他弄樂了,這丫的還挺了解自己。雖然他說話還挺欠扁的,但起碼一語中的。
「那你為什麼認為這麼怕麻煩的我會收你為徒?」
鐘燦覺得這人受到自己心神沖擊後,心智居然打開,不再是以前木訥沖動的那個人了,于是也來了興趣。
「因為你怕麻煩,所以有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必須得有人做,而且你絕對不會是個小人物,大人物的手,是不能髒的。我有一條命,我也只有一條狗命,但只要你跟我想要力量,只要足夠報仇,我就會像狗一樣忠誠,不搖尾乞憐,而是咬死那些惹你的雜碎!」
張幕說到狗的時候,眼神堅毅,並不為這感到不恥。
羅立他們三個都很意外,張幕今天竟然像是換了個人似得,這種陌生感,讓他們都感到心悸!
「幕子,你不用這樣的,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兄弟我們幾個的事不用你一個人扛!」毛子立刻出聲道。
可是張幕卻似乎沒有听到一般,繼續道︰「在這個世界立足,需要勢力,光有力量不行,恰當的勢力,會讓自己少去很多麻煩,我看你絕非池中物,而我願意當你地下的那個代言人!」
「這個提議不得不說很有吸引力,不過我不收徒弟!」鐘燦模了模鼻子道。
「那我願你做你的馬仔,唯你馬首是瞻!」張幕不死心道。
听到他這麼說,鐘燦反而沉默了。看來心神沖擊並非總是會對人心智造成負面影響,有些時候也會打開心智的。
這張幕顯然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而且掌握了術法這種逆天的東西,那就必定是人中龍鳳。
他是在押寶!
羅立只知利用人x ng的弱點,用苦肉計月兌身,而張幕在背抓後依然想到抓住機會,從這點看,現在的張幕已經超出很多了。
「對,我們四人以後都听你的!」反應過來的羅立也立刻說道。
之前他是一直想月兌身,反而忽略了鐘燦的實力,現在張幕點醒他,他也立刻做出決定,帶著其他兩人投效。
羅立這麼一說,阿生和毛子也沒辦法,立刻表明了立場。
鐘燦沉思了一會,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現在只是個學生,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做,況且讀書真的很難獲取資源,得到這四人的協助,無疑是一條捷徑。
況且蘇靜家的大排檔也需要人手,在這種紅燈區附近開的大排檔,時常會有鬧事的出現,這四個人,倒是不錯的保鏢。
「跟著我可能很危險哦。」雖然絕對收下這幾個小弟,但是當大佬還是要拿捏一下的。
听鐘燦這麼說,四人也知道對方起了心思,連忙道︰「只有站著死,沒有跪著活!」
就這樣,鐘燦收下了現世中的第一批小弟。
這四個人名不見經傳,出身低微,可是在接下來的幾年里,卻如火箭一般佔據了西江、省城乃至全國地下勢力,成為了傳奇一般的人物!
這一切,都得益于他們今天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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