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抱著人事不省的唐蕊快步走來,對面二人愣了一下,劉梅蓋著厚厚粉底的臉拉的跟驢臉似的。原以為他讓羅幼平出了這麼大的丑,羅嵩鐵定不會輕饒了他,可誰知道這小子居然屁事沒有,那悠閑的腳步,抱著個人還輕快的跟跳芭蕾似的。
往常在他面前低聲下氣的死龍套,如今居然趾高氣昂,美女在懷,楊仝旭氣不過,y n陽怪氣的問了一句︰「徐晨?用不用我載你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有車。」徐晨掃了二人一眼,隨口答道。他可不認為這一向滿肚子壞水的家伙會有如此好心。
「你有車?電瓶車嗎?咯咯咯咯。」劉梅一臉戲謔的說道,目光里滿是嘲弄,他一個龍套演員,飯都吃不飽,還有車?車 轆他能買得起就不錯了。
「狗改不了吃屎……」徐晨冷冷打量二人一眼,,快步拐進角落一片y n影中。
楊仝旭跺跺腳,心有不甘的走到一輛奧迪A8前,一把拽開後座車門。旁邊劉梅疾步趕上,在他右臉頰一記濕吻,雙手摩挲著他的領帶,嗲聲嗲氣的道︰「楊哥,別生氣,你不是還有我嘛,那種小妮子除了略有姿s 外,還有什麼拿得出手?要說這床上功夫,她可差得遠哩。」
「那倒也是。」
楊仝旭被劉梅幾句話勾引的y 火難耐,待要進車翻雲覆雨之時,只見拐角處車燈一閃,低沉有力的引擎咆哮聲傳來,白s 的AstonmartinV8如一頭聖潔的獨角獸,「嗚」的一聲從二人身邊迅速掠過。
車廂里,徐晨一手握住方向盤,另一只手探出車窗,對著二人遙遙豎了個中指,他永遠記得兩個月前,劉梅開著一輛屎黃s 的大眾甲殼蟲在泥濘的片場里飛馳而過,車胎帶起的積水打濕他全身的一幕。
「是……是那小子!」二人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置信,他不但真有車,還他娘居然是輛豪華跑車。
「剛才……是錯覺?」劉梅咬著嘴唇,心里酸溜溜的,那種滋味就好像年過半百的邱導sh 進她嘴里的JING液,又澀又粘,還有股子濃濃的魚子醬腥氣。
前兩天還在串場演出的死龍套,轉眼間就買得起200多萬的跑車了?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徐晨面前秀優越,眼下居然反過來了。
「就算不是錯覺,那車也一定是他借的,對,一定是臨時借來泡妞用的。」
徐晨懶得去揣摩他們的心理,出了酒店大院,往前駛過一程,這才想起自己並不清楚唐蕊的住址,于是只得靠近路邊剎住車,從她包里翻出手機,找到鄭薇的電話撥了過去。
「嘟……嘟……嘟……」
電話通了,可等了半天沒人接。他不死心,又找到夏嵐的號碼撥過去。
「叮當當咚咚當當葫蘆娃……叮當當咚咚當當本領大……」
我靠,這什麼彩鈴,金剛葫蘆娃?
徐晨愣了足有半晌,苦笑著搖搖頭,得,一個都沒通。
這該怎麼辦?她這個樣子,總不能放著不管不顧。
思量半天,只得嘆口氣,發動車子,20多分鐘後來到遠在四環的住所。在樓下找了個空閑車位停住,打開車門,抱起唐蕊,徒步上了四樓。
將唐蕊安頓在臥室的床上,徐晨目光掃過她晚禮服緊緊包裹著曲線畢露的身體,眸子里有著一抹掙扎之s 。睡美人在床,觸手可得,哪個x ng取向正常的男人會不動心?
徐晨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當然,更不是小人。他想得到唐蕊不假,可還不屑于趁人之危,淪為羅幼平那種無恥之徒。
于是乎,意猶未盡的又看了幾眼後,他強迫自己扭過頭,快步走出臥室,來到客廳的舊沙發上坐下。
他忽然很佩服《笑傲江湖》里的林平之,新婚當夜,明明守著個千嬌百媚的小師姐,卻還有毅力揮刀自宮,這地跟二兄弟有多大的仇才下得去手啊。他更好奇林平之是怎麼處理那半截從身上掉下來的縮水臘腸的,是就地掩埋了?還是學電影《鹿鼎記》里海大富海公公一樣泡在防腐液里有事沒事拿出來吊唁一番?這個金老沒有交代,從此成了一樁武林懸案。
開完小差,等到思緒平靜下來,左肩挨了鐵棍的地方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徐晨這才想起還沒查看傷勢。隨即月兌上的名牌西裝,只著一條藍白條紋的四角底褲,拉開衛生間的門走了進去。
鏡面折sh 出一圈青蒙蒙的光芒,被光頭擊中的左肩上印著一團巴掌大小的淤青,無數細若蠶絲般的血s 紋理糾結在一起,望之觸目驚心。
徐晨小心翼翼的按了下傷處的皮肉,一陣針扎般的刺痛襲來,不覺張口發出一聲悶哼
「王八蛋,下手真狠啊。」罵完這句話,他輕車熟路的扒掉內褲,撇到一邊,扭開花灑,一頭扎進了噴涌而出的水流中。
流水洗去了身上的濕膩感,也沖淡了肩頭傳來的疼痛。
10分鐘以後,水聲稍止,徐晨裹著一條r 白s 浴巾推門走出,猶豫一下,轉身進了臥室,躡手躡腳朝著窗邊衣櫃走去。
唐蕊仰躺在床上,鼻息悠長,睡的正香。修長而光滑的雙腿隨意的伸展著,低胸的淡粉s 雪紡晚禮服輕輕貼在她羊脂白玉般細膩的肌膚上,深深的V口左右兩抹英挺若隱若現,伴隨呼吸一起一伏,散發著一種沁人心脾的處子芬芳。
「上床。」
徐晨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唬了一跳,回頭瞧處,見是夙瑤。
她穿著件復古淺紅s 輕紗長裙,柔順的長發綰于腦後,蔥白般縴長細女敕的小手上輕輕托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玉石,正是徐晨順手牽羊從羅二公子脖子上捋來的那塊琥珀石。
「干……干什麼?」扭頭看了眼床上玉體橫陳的唐蕊,他突然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心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個齷齪詞匯----逼良為娼。
「啐,下流胚子。」夙瑤白了他一眼,解釋道︰「你左肩的傷勢不輕,淤塊阻滯了筋脈,造成氣血不暢,若是拖得久了,容易留下隱疾。也是你的造化,沒想到人間界還殘存著這種療傷靈物,若非有我,大姐她們都認不出。」
「嗯?你說這塊破石頭能治病?」徐晨圓睜雙眸,滿臉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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