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氣成雲，放屁成風。
改名換姓，情理之中。
那個端槍的正是尤成器，他喜歡夜里打兔子。
他說︰「夜里的兔子比白天的好打，兔子眼夜里會發光，瞄準光點十打九準。」
尹道（他這個名字也是孔伯僧起的，遇著機會再補敘）說︰「你光吹牛屄，這幾年也沒見你打一個兔子。那一年，那一月，那一黑了，你一槍下去，把一個屙屎的老太婆轟挺那了，敢不承認？」
他神情緊張著說︰「你別誣賴好人。咱這一片兒里，黑了打兔子的多啦！再說了，黑燈瞎火的，別說是他們，就擱你，用頭照得亮堂堂的，也不一定看清大老遠的是兔子眼，還是吸的煙火呀（被打的老太婆邊屙邊吸）？」
尤成器用槍口罩住她的**（她的汗衫薄如蟬羽，他打獵練的眼力又好，月亮從雲里鑽出來）說︰「誰？」「我。」「我是誰？」「我是高級社長裘長長的小姨子。」「這黑燈瞎火的咋（治啥）去？」他用槍管打旋磨著她的乳暈，象磨盤繞著磨臍轉圈一樣，婬笑兩聲說。她雙手抓住槍管故作鎮定地說︰「接姐，我姐進城看病去了。」
「俗話說的好，夜晴沒好天，夜行沒好人。你是出來打野食兒的吧？今兒黑了你的運氣不錯，我的艷福也不淺，打野食兒的踫見打野食的，這也是緣分。哎，听你說話的口音，不象俺這一片里？」他不停地滑動著喉節，使勁往前擩著槍管兒，把**捅凹陷進去，形成圓圓的漏斗，就象富士山頂的火山口。
「滾開！」她奮力把槍管從**上拔掉，發出‘唄兒’地一聲脆響，有點兒象活塞拔出了缸筒。接著，又努力搬開戳在乳側的槍管，說，「裘長長是我親姐夫，你模模姑女乃女乃，叫你坐蘿卜，信不信？」
「喲呵！甭拿長長哥嚇唬人！他是我的鐵哥們，不信打听打听，他老婆我都睡了好些回了，大哥睜只眼閉只眼，看見只當沒看見。俗話說的好，姐夫小姨子，對對肚臍子。你不在屋里給你姐夫對肚臍子，跑出來打野食兒，我要是給我長長哥一說，看他咋收拾你？小騷屄兒。」
說完，把槍往地上一扔，上前就摟。她邊撕打邊喊「救命啊」。
姐想上去救她，但又不敢，藏到路邊溝里直哆嗦。
路邊就是沒膝深的玉米地，但他來不及抱過去，就地撂倒，就地取材，月兌掉她的襪子，塞住妹的嘴。她彈蹬著，掙扎著，發出「嗚嗚」的叫喊聲。
他干完了，站起來提上褲子，系好褲腰帶，沒有走的意思。意識一會兒又蹲下，一手模著她的襠，一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臉，繼續喘著說︰「別哭了，再哭再干二回，咋樣？比你姐夫的大吧？」
她這才意識到嘴還在塞住，她拔掉臭襪子，哭著說︰「求求你，今黑了的事，千萬不能叫姐夫知道了，特別是我姐。」
「我敢用人格擔保，肯定不給你姐夫說，更不會叫你姐知道。」「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初夜都給你了，你總得給倆錢兒吧？」
「不湊巧，爺今兒賭博輸光了，這正準備回家拿錢 。要不？你跟爺一塊兒到家拿？既然咱倆好上了，也就不瞞你了，爺有金元寶現大洋擱山洞里藏著哩！就連我大婆兒和倆小老婆兒都不知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做爺的小兒咋樣？」
「看你這樣兒，也不象個財主。從剛才的手法，就知道是頭一次。小姑女乃女乃給你龜孫子來個順水推舟，趕緊打發你個混蛋滾蛋，萬一有人過來，特別是姐。」想好了，她說，「中啊！你知道不騙我。你給我說你叫個啥，擱哪莊兒住都中了，今黑了我得接姐，都不過去了。明黑了去找你，在家等我。」她坐起來說，「哎，你大婆兒和小婆兒厲害不？」
「不厲害，都是石 軋不出來個屁。」說著，他把她拉起來，邊幫她系褲腰帶邊想，「老子就是給你說實話，量你也不敢對你姐夫說。」他正要說自己的名字時，忽然想到了與他有隙的尹道，于是，趕快改口說，「我叫尹道，俺那莊兒就我一個叫尹道的，好找。」「咋起個女人褲襠的名字？恁難听！還恁窩囊人！」「孔伯僧起的，原先叫尹道德。」
說罷，他解掉自已腰間一串鑰匙，擱她臉前晃得‘嘩啦’響，說︰「不信你看看，這是咱家的鑰匙，總共十九個，一個是大門上的，十個是房門上的，剩下的七個是櫃子上的。你進了門，這個家就交給你來管。」
他意未盡，正伸著嘴再親親，眼看要親著（差一蠅子球兒），朝這邊走過來一男人。
「你快點走吧！有人過來了。明黑了好好親。」她用力狠狠地推他一把。
他一手掂著槍，一手模著襠（粘粘的），蹚著已掛露珠的玉米棵，吹著肉哨想︰「多虧孔哥給咱改了姓名，不但住上了瓦房，而且槍法也中了，今兒黑又打只野雞。不賴！不賴！」
姐趴在溝里大氣不敢出，小屁沒敢放，一個小蟲子順著褲管往上爬，爬到襠里，也沒敢動動捏死它，癢得難受。看他進了玉米地，才敢長出一口氣，才敢隔著褲襠捏爛那個正在聞臊氣兒的小騷蟲。然後，繞道往家走，走著想著剛才發生的事，咋就想起了裘長長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騷侃子︰「**頭子上掛鐮，危險。」
妹把那人遠遠地甩在後頭，三腳並兩步地朝莊上趕，時不時地模模粘粘的襠想︰「不在人家學問人說那，出路，出路，走出來才有路。這不？今兒一天沒過去玩兒倆。要是擱家里，給那肉頭生悶氣，再熬個半年六個月，也是狗咬秤砣，餃(閑)著。」
正在得意，她不知不覺放松了警惕，也放慢了腳步。後邊那人竟然又追上來了，猛然間大吼一聲︰「站著！」她嚇得一激愣，拔腿就跑。那人越追越近。她邊跑邊大喊︰「救命啊！」
尤成器從玉米地里追過來，邊追邊喊︰「別怕！哥來救你。」說著，端槍朝那人上轟一家伙，那人「娘哎」一聲趴在地上。
尤成器害怕了，後悔了。他癱坐在玉米棵里想︰「我真信球！千不該萬不該在她面前亮鑰匙炫富。全高級社就他有這麼多的鑰匙，萬一她給她姐夫說出截路的壞人有一大串鑰匙，他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