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戲志才明白敵人陰謀後,為了讓馬鳴黃敘能夠突圍,將敵人陰謀通知竇輔,不惜犧牲自己。而另一方面,龐德以為竇輔等皆被困城中,為了就出竇輔,亦冒險用計,準備夜襲敵營。
轉眼到了子夜時分,鮮卑大營早已一片寂靜。此刻,城中馬鳴與黃敘,都是通紅著眼,最後望了一眼城樓之上的戲志才,隨後,馬鳴對著黃敘抱拳告辭,說道︰「子信!保重!來日雲中見!」
黃敘亦狠狠點頭,抱拳道︰「驍騰兄亦保重!來日雲中再見!」
兩人都發狠,也立誓,一定要殺回雲中來,為戲志才報仇!說完後,一咬牙,揮揮手,千余士兵如同幽靈一般,隨著二將,分別從東北二門出城。
而另一面龐德對著羊說︰「隆義,拜托了!某予隆義兵一千,往南而去,再往西至北!務必拖住各營,使其不得往東面大營增兵!多樹火把,以驚擾為主,趁亂放火燒毀其軍帳輜重糧草及攻城器具。」
羊點點頭道︰「令明只管放心!」說完,率軍出發了。
龐德點點頭,待羊走遠,便帶領剩余三千人馬,悄悄往東面大營模去。待到後營,龐德翻身上馬,一聲令下,率先往營內沖去。
而與此同時,馬鳴與黃敘亦各自發動了進攻。此刻,馬鳴來到東面主營寨門口,大吼一聲,率領五百精銳殺進寨去,直撲中軍大帳!
敵軍主帥聞听殺喊聲,慌忙起身,率領親衛出賬查看。只是,敵軍斥候前來稟報︰「大人!城中有敵軍殺出,正往中軍殺來!」
那敵將不慌不忙,令左右前去傳令,各寨謹守營地,不必驚慌,更不得擅離。知命前軍無需阻擋,放其進來,並讓中軍戒備,且關閉寨門。原來他想困死馬鳴,如戲志才預料一般,畢其功于一役,畢竟能不攻城是最好的,否則傷亡必定會更大!而且,他不讓各營前來救援,就是防備城中,劫寨是虛,突圍是實!若各營前來救援,必定會給突圍以可趁之機!
只是,敵將自以為得計,卻不知,這一切早在戲志才預料之中。不一會,又有斥候來報,說道︰「大人!北面亦有敵軍沖出城池,正在猛攻北面營寨!」
那敵將一臉得意,暗道︰果不出所料,漢人狡詐,故意用兵攻擊主營,實則是想從北面突圍,以為本大人會會中計嗎?會從各營調兵來守衛主營嗎?小小的聲東擊西之計,如何能瞞得過本大人!
他一邊笑著,一邊下令道︰」命西面營寨火速增援北寨,務必將漢兵殲滅在城下!」可是,命令才傳出去,他還沒得意多久,又有斥候來報︰「大人!大營後方起火!有漢兵殺入!」
那敵將大吃一驚,回身往後營望去,只見已是一片火海。敵將怒道︰「漢兵何以會從營後殺入?怎麼可能?」
這時,一個早間逃回的潰兵說道︰「大人!此必是漢人援軍到了!」
那敵將大怒,道︰「胡說!亂吾軍心者,斬!」說完,一刀將那小兵砍死。可是,砍完過後,自己亦不免疑惑,難道真的是漢人援軍到了?不然怎麼解釋,漢兵從營後殺入?
當他這麼想時,抬頭望見四周兵士,皆露恐懼之色,並沒有因為他殺了那小兵,就相信他說的話了。
那敵將見此,無奈道︰「傳令南寨火速前來增援大寨!」說完,自己帶著中軍殺向後軍去了,因為糧草輜重及攻城器械皆在後寨,不得不救。
只是,他這一走,馬鳴頓時覺得壓力大減。見敵軍已亂,不敢戀戰,帶隊往寨外殺去,準備折道往南。
而那敵將才到後軍,便遠遠見到四處放火,殺的正歡之龐德,大怒。便提刀殺向龐德。龐德也看到了他,知道這是敵軍主將後,大喜。立刻拍馬趕過來。
而就在這時,親兵告知那敵將道︰「大人!快看!南寨起火了!」
那敵將听到南寨也起火,真心慌了。不一會,傳令兵再次來報,說西寨也起火了!東南西北四寨都起火了,那敵將搞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其實,搞不懂也不光是敵將了。
本來都已經從主寨及被寨撤出來的馬鳴與黃敘,原打算各自折道往西往南去。突然,發現身後各寨都起火了。
也是愣在當場,身旁士卒問道︰「將軍!現下該如何是好?」
馬鳴與黃敘卻做了同樣的決定!
馬鳴高喊著︰「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兄弟們,援軍來了!隨吾殺回去!」
而黃敘則大吼道︰「弟兄們!援軍來了啊!隨老子殺回去啊!」
而此刻正在各營奔走,放火放的很歡的羊,見此情景,感嘆道︰「令明料事如神啊!城中果然有人來接應!」
可是,此刻站在城樓的戲志才卻一頭霧水,原本是擔憂馬鳴黃敘是否能夠順利突圍。猛的看到敵軍四營皆起火。仔細觀看,東北兩面前寨起火,這個必定是馬鳴黃敘放的。可是其他各寨的後軍也起火了,這是怎麼回事?尤其東面主寨,火勢尤其大!
戲志才轉念之間,便狂喜,忍不住喊道︰「援軍來了!雲中有救了!」邊喊還邊往城下跑。隨即命令集中城中所有青壯及可用之兵,自己親自統領,開城門,往東寨也就是主寨殺去。
戲志才不知道是哪里的援軍,但是一定是漢軍,這不會有假!只看主寨的火勢,便知真假。他也知道,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破敵良機。若不趁此時,集中兵力,破敵!待敵軍反應過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就會失去。俗話說︰天予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刻不容緩啊!
戲志才也明白來的援軍絕對不多,朝廷還不知曉,不可能有大軍到來。再說,如果真是大軍到來,就不會四面齊出,只是放火這麼簡單了!
而此刻正在主寨後軍的龐德,也見到這樣的情形,忙大喊︰「吾大漢十萬大軍到此!不想死的,速速投降!」
漢軍見主帥這麼喊,也有樣學樣,跟著喊。這麼一喊後,鮮卑士卒士氣更是低落。白天逃回來的潰兵就說,漢人大軍已經來了。當時,還是半信半疑。此刻,卻是完全相信了。不少人開始放下兵器,跪地投降了。
那敵將大怒,順手將附近幾個跪地求降的鮮卑士卒殺了。只是,如此一來,並沒有止住投降的士卒。反倒將原本圍在他身旁的士卒,嚇的離他遠遠的。只有百余親兵還跟在他身旁。
就在此時,回合了馬鳴的戲志才親自統領士卒殺進營寨,已到中軍,正在往後軍趕來。
這成了壓倒鮮卑士卒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敢跪地請降,紛紛四散逃走。那敵將正在四處制止,而一眾親兵亦在四處聚攏散兵。
龐德遠遠見到,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便策馬趕來,不待那敵將反應,就手起刀落,將敵將斬落馬下!
見到敵將被龐德斬殺,馬鳴大喊道︰「敵將已死!降者免死!」各寨鮮卑兵士知道主帥陣亡,皆無心戀戰,除主寨外,其余各寨士卒大多四散而逃了。
戲志才命令大軍匯合休整,窮寇莫追。不一會黃敘也趕來了。與馬鳴戲志才相見,恍如隔世。黃敘年輕忍不住,一把摟住龐德,兩人抱頭痛哭。
戲志才靜靜站立一旁,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自己原本以為必死無疑,這是一個死局,所以才自我犧牲,想換取黃敘與馬鳴的生機,卻在無意間,反倒與龐德不謀而合,盤活了整個局面!深合珍瓏棋局之深髓。
待到羊率兵來回合後。眾將隨著戲志才回城了。
沿途,龐德將一路情形告訴戲志才,並將羊介紹給戲志才等人認識。而當龐德听黃敘講述戲志才之前打算及安排後,在佩服戲志才忠心護主,用計狠辣的同時,也暗暗擦了一把冷汗。
若自己晚到半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不說能不能破敵!戲志才就必死無疑,而馬鳴黃敘也未必一定能沖出重圍!
待到眾將重新回到大廳後,戲志才說道︰「如今雲中之圍已解,然主公卻仍在危急之中!鮮卑與匈奴依舊在不遠處,虎視眈眈!故而,忠打算」
戲志才正說到一半,廳外有人闖入,哭喊道︰「軍師!主公危矣!」
來人到底是誰?又從何處來?竇輔又遇到了怎樣的危機?戲志才又將如何化解眼前危局,救出竇輔?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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