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竇輔與荀彧等前往拜見陳寔,卻只見到了陳群。原來此時的陳寔已經病倒,其子陳紀等正輪流陪侍。原本竇輔等準備留下,等待合適時機再行拜訪。但是一件意外的事,打亂了竇輔等人的計劃,不得不提前離開離開。
原來數年前因為隕星墜落,不得已敗退的西涼叛軍,再次卷土重來,韓遂殺了同伙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等人,整合了勢力後,從老巢金城郡,再次舉兵殺來。且此次聲勢更為猛烈,殺涼州刺史耿鄙,漢陽郡守傅燮等,而後故酒泉太守黃衍,名士王國以及軍司馬馬騰皆率部投誠,韓遂一時間聲威大震,不久便全據了涼州。隨後,韓遂與馬騰共同推舉王國為首領,進攻三輔。此時的叛軍已經完成轉變,已經不能稱之為叛軍了,成分主體也從最早的羌人雜胡等,變成了以漢人為主體的涼州地方豪強。並且提出了正式的政治綱領︰誅宦官,清君側!畢竟韓遂是名士出身,當年就曾入雒陽進言,要誅除宦官,後朝廷並未采納,韓遂為了躲避宦官,才逃回老家。之後,被北宮伯玉等脅迫加入叛軍。只是,隨後韓遂卻不在叛軍中逐步建立自己的勢力,且最終除去了對手,成功掌握了這支武裝!最終以此為基礎,加入了漢勸末群雄逐鹿的大戰中。
當韓遂等率軍進擊三輔時,皇甫嵩此刻正在老家,一邊領兵抵御,一邊向朝廷求援。同時。派人向竇輔報信。因為他上書朝廷,欲領兵。並且點名要了竇輔!
這才有了竇輔身在潁川卻先收到皇甫嵩的書信,正當竇輔等人剛送完皇甫嵩信使。準備回去之時。遠處又有數騎向他們趕來,竇輔還未看清來人模樣,一旁荀彧開口道︰「世叔,此乃朝廷使者!想必是來傳達詔書的,只是此刻在太丘公府前,不知來人送達的詔書是傳給何人?」
竇輔見荀彧如此說,點頭說道︰「不管是送與何人,吾等靜觀其變吧!文若兄怎知此乃朝廷使者?」
荀彧沉吟片刻,說道︰「當年朝廷禁錮族叔。曾家匯總來家中宣讀詔書!」
竇輔知道自己問的不該,觸及荀彧傷心之事,忙歉然道︰「文若兄,還請恕罪!輔並非…」
不等竇輔說完,荀彧坦然笑道︰「世叔無需如此啊!正所謂不知者不怪!當年之事…唉!」說到此處,荀彧化作一聲長嘆,沒有再說下去,畢竟當年竇輔家中亦遭變故。
而正當竇輔與荀彧彼此沉默之際,那數人已經來到面前。竇輔仔細一看。還真如荀彧所說,正是朝廷使者。只聞中間為首之人開口問道︰「爾等可是陳府之人?護忠良匈中郎將竇輔可在府上?速去通報,朝廷有詔書到!」
竇輔一愣,望著荀彧苦笑。那使者見竇輔沒有理睬他。大怒道︰「爾等莫非聾了?軍情緊急,若是延誤了,爾等可吃罪不起!」
听使者如此說話。典韋首先忍不住大笑起來,一眾人等見典韋發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使者見此,惱羞成怒。喝到︰「大膽!爾等惡僕!膽敢藐視聖上,厭惡軍情,這可是殺頭的罪名!」
竇輔亦不願太為過分,制止典韋等人後,向那使者道︰「在下就是竇輔,不知陛下詔書何在?」
那使者剛才還滿臉凶神惡煞的神情,听見竇輔這麼說後,明顯一愣,表情瞬間凝固。正當典韋等人要看他怎麼下台,以為有熱鬧可瞧之時,那人卻猛地變了一張臉,笑道︰「侯爺英明神武,英氣逼人,老遠望到,奴婢就被侯爺深深吸引,竟不自覺的生出親近之感,就想靠近侯爺,當時還覺得奇怪,怎麼會如此,現在奴婢明白了啊。那是因為侯爺與生俱來的魅力啊!奴婢對侯爺的敬仰,猶如猶如…」
「停!好了,本侯知道了!」說完掏出一把錢給那使者後,接著說道︰「詔書何在?」
那使者眉開眼笑的將錢收下,隨即把詔書取出來,交予竇輔後,轉身離去。
典韋不解問道︰「如此諂媚之人,兄弟為何還給他錢財?」
竇輔無奈說道︰「非是小弟贈他錢財,實在是方才那人所說言語,小弟承受不住啊!再不制止,恐怕就要吐了!這才給錢啊,算是花錢消災去。」
听了竇輔之言,典韋也不再說什麼啊,一想起剛才那使者的話,典韋不自覺的汗毛直豎。忽然覺得竇輔給他錢,讓他快走,實在非常明智。至于說,那使者為何沒有懷疑,很簡單,在陳府門前何人敢冒名,真的以後都不用再出來混了啊。不對,是都無臉見人了啊。
竇輔打開詔書一看,果然和之前皇甫嵩說的一樣。涼州局勢已經糜爛,長安,扶風,馮翊三輔危在旦夕。詔書令竇輔火速回並州,領三千騎兵,馳援關中,受皇甫嵩節制。
見情況如此緊急,竇輔亦不再多言,直接向荀彧告辭,並請荀彧代為向荀爽致歉。同時,待郭嘉回來後,請他直接到長安來。隨後,竇輔與典韋太史慈上馬急馳而去。
數日路上太史慈見竇輔一路向西,似乎不是去並州最近的路途,只是對竇輔的信任,沒有多說。但是,眼看就要雒陽了,心中不解,遂問道︰「二哥,這時去哪兒?此路似乎直通雒陽啊!」
竇輔于馬上笑道︰「子義有所不知,吾等正是要趕往雒陽,再取到向西直奔長安!」見太史慈不甚明了,接著解釋道︰「之前使者將信送達吾等手中,一來一回,耗去不少時日,恐怕此時關中情勢越發嚴重了,自然是能早到一刻便早到一刻!」
典韋對此是一向沒有一件,竇輔怎麼說,他就怎麼做。即便明知,也義無反顧。這樣的人確實好用。也夠忠勇。可是。領兵打仗,卻不能只靠這些人。還能偶需要能夠冷靜分析的人。可以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如何行動!顯然太史慈就是這類人,只見太史慈又問道︰「二哥,話雖說如此,但是吾等弟兄只有三人三騎,即便早到了,又能有何用?還不若加快速度趕回並州,再領兵殺來不遲啊!」
竇輔笑著耐心解釋道︰「子義,似如此,三輔早就不保!吾等領兵前往還有任何意義嗎?」
可是太史慈並不是輕易服輸之人。隨即開口道︰「既然左右皆為難,那不知二哥有何妙計?」
竇輔笑著說道︰「輔自有妙計,子義且看著就是了!」
見竇輔如此篤定,太史慈亦不再說什麼了。三人埋頭,發足狂奔!到了雒陽後,竇輔直接回到自己當年購置的府邸中,那路上分散的親衛,此刻都在此等候。原來當初路遇呂布劫殺,竇輔以防萬一。將人分流,最後聚集地就是此處。
典韋太史慈見此,俱大喜。當然二人的喜悅是不同的!典韋是只要有仗打就好了,而太史慈見竇輔準備這麼充分。心中大定,知道竇輔並沒有慌亂。而此時的竇輔卻沒有心思想這些,他先安排幾名親衛。分幾路趕回並州報信,令黃忠率領大軍南下。與自己匯合,再進兵。而自己率領這里剩余的親衛先行趕往皇甫嵩處。
待一切安排妥當。竇輔便決定連夜出城。對此,典韋和太史慈自然沒有意見。可就在準備出城之際,府中卻迎來了以為稀客。
竇輔一看,原來是曹操!竇輔一驚︰曹操不是在家鄉隱居嗎?怎麼也來到了雒陽啊!
曹操仿佛看穿竇輔內心的想法,開口說道︰「敬德,可知操為何在此?」
竇輔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曹操居然會主動!于是,坦言道︰「正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才有此一問?」
曹操見竇輔如此坦誠,亦感欣慰,說道︰「敬德當知操平生之所願爾!」
竇輔點頭說道︰「自然知曉,孟德兄之志向乃是,封侯,且官至征西將軍,為大漢鎮守西疆!」
曹操哈哈大笑道︰「不錯!此正是操平生之志願!如今西北叛亂又起,操特來京城,便是要上書請命,願從軍,往西北殺敵建功!敬德以為如何?」
竇輔見曹操居然是為了這個進京來了。顯然不是完全相信!誰讓這曹操從小就愛耍詐,父母都敢耍,還有什麼不敢的。
可是接下來曹操說的可都是最新的消息︰
原來,西北再次叛亂,靈帝大怒,于是將之前領兵平叛的張溫罷官了!隨後啟用那位有銅臭的三公之一的崔烈。曹操之父曹嵩似乎在朝中听到什麼了。隨後讓曹操火速進京。至于原因曹操還不甚明了。而更為重要的是,朝廷因為抵擋不住,節節後退,靈帝大為震怒,為了解困,才有了竇輔手中這一紙詔令。當然,相同的詔令也發往了其他各處,朝廷發詔令,原意是調集各地精銳,前往長安,再集合殺向叛軍營地!以期一戰成功!
听曹操說完,竇輔似乎明白了朝廷的決心!調集如此大的軍隊,就是為畢其功于一役!也理解了想去參加的人員的行為了!難怪曹操或是其他人都那麼熱切,想要參加,只為了建功立業啊!同時,若是此次戰勝後,數十年西北都不會再起戰端。錯過此良機,讓這些武將以後如何立功封侯啊!
想明白這些後,竇輔亦不再勸曹操了!說完公事,接著竇輔就想聊聊私事。竇輔問道︰「孟德兄,如今青青在何處?可回家了嗎?」
曹操听聞竇輔突然說起小青,剛才還是意氣奮發的臉,瞬間就垮了,搖頭嘆息︰「此時說來話長!操實在不知與敬德從何說起!」
曹操到底去沒去成長安?竇輔又將如何面對韓遂與馬騰?青青去哪兒了?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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