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神色迷離,一步一步走向誅仙劍,直直朝那道玉清大道神符抓了過去, 里啪啦,一陣雷霆,玉清神符直接再次將他的手蕩開。
凌仙眼神一凝聚,浩然元神之力再催,那道照射白鶴靈台的紅光直接轉移將玉清神符罩住,神符之上騰起一絲黑煙,好似要被燒著,卻又堅毅非常,清光凝聚宛如實質,讓凌仙無法再進一步憑自己實力將它煉化。
「哼,白鶴。用玉清仙法,這道神符如今被我元神之力壓制,你以玉清仙法因能輕松取下。」
白鶴听完,將玉清仙光覆蓋雙手,再次抓向這道神符,這次或許這次神符感應到出于同源的仙法,並未再將他彈開,被他抓住一角一把撕開。
凌仙內心深處狂喜,就如一位久病初愈的患者,容顏煥發,被壓制無數年的元神之力再無阻礙,全力爆發,一道沖天的煞氣在玉虛宮中沖天而起。
那道被撕開的神符並未毀壞,猶自盤旋,好似想要再找機會貼上來,凌仙心中一聲冷笑,運起誅仙劍,只感覺指揮如臂,隨心所欲,一道劍氣直劈這玉清大道神符,神符毫無懸念的被一分兩半。
凌仙長出一口悶氣︰「我說過,早晚有一天要劈了你。」
稍後又轉頭望向白鶴,見他神色迷離,仍似被自己元神之力影響,內心不由細思總總利害,元神中剎那已轉過不計其數的念頭,到最後心中確定,劍眸上再次射出一道紅光,白鶴神色登時恢復。
恢復了神色的白鶴並未大喊大叫,他靈台被凌仙元神入侵,那種地方乃是一個人神識命脈,怎敢輕易被入,再說凌仙完全也不收斂,就是以大勢壓制,因此他如今神識受損,平時雖看不出,但偶爾犯些迷糊是免不了。
凌仙對白鶴這種情況才不在乎,反而十分贊賞,以一種十足虛偽的口氣道︰「來吧,我的宿主啊,和我一起馳騁整個洪荒吧。」
說完這句話,連凌仙自己內心都不由吐槽︰「話說我為啥要穿越到洪荒啊,就憑我這口才,穿越魔幻世界妥妥的魔王模板啊。」
白鶴這次並未再多說,十分直接的握住誅仙劍拔起,凌仙內心一笑,直接運化元神順著他的右手就穿了上去,凌仙竟然直接選擇奪舍。
砰!
白鶴的整個右臂承受不住陡然爆裂開來,他哇的一聲,跌坐在地上,凌仙也叮咚一下落在地上,現場氣氛一片沉默。
「該死,失算了,萬萬沒想到我的元神是用誅仙劍內先天煞氣凝聚而成,他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看來想要化形奪舍這條路很難走通,需要從長計議了。」
另一邊的白鶴則是滿臉冷汗,在懷中掏出一罐丹藥,敷在傷口處,又默運仙法,片刻間斷臂重生,皮膚晶瑩剔透,但卻再也不是那具凝聚無數年的本源道體了。
「宿主啊,我太過心急了,本來我想以我誅仙劍內部之力助你提升修為的,誰知你肉身承受不住,我的過失啊。」凌仙此時已將忽悠煉成一種本能,任何話語張口就來。
自然,說這番話的時候,就連凌仙自己都不信,他也不需要對方相信,正如那句話所說,在絕對實力的面前,其他一切通通都是紙老虎。
前邊說過,白鶴的神識受損,平時雖看不出,但偶爾卻會糊涂,而現在正是他糊涂的時候,面對凌仙這番鬼話,他居然相信了。
白鶴再次上前拔起誅仙劍,這次凌仙老實了,再不敢有小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這第一任宿主玩死了。
「現在我們去哪?」白鶴朝凌仙發問道,如今這種情況自然是不能留在昆侖了。
凌仙以元神之力感應,外邊麒麟崖那個方向妖氣漫天,那些突破封印的妖魔正在沖擊諸多昆侖弟子的防線,然而那股最強大的妖氣仍在醞釀之中,看來還未徹底突破封印沖出。
呵呵一笑,凌仙道︰「你在闡教多年,但除了玉清仙法外,其余真傳學了多少。你今日既然叛教,外邊又剛好有那頭大家伙幫忙拉仇恨,何不趁機去玉虛宮後殿看看呢,說不得就有意外收獲呢。」
他慫恿白鶴前去,其實就是自己想要去洗劫了闡教眾多功法,他穿越來後,要說最大的追求其實只有一個,那便是化形成人,其余種種都要排到這一條後邊,但他如今對如何化形還是一頭霧水,听廣成子講道也未提及這方面的內容,僅僅說過妖修化人自然而成,修為到了自有天道感應,化形劫應運落下。
想到這,凌仙就一陣氣悶,別說化形劫了,他現在連個屁都感應不到,因此他就想多搞些功法,自己細細整理一番,也好模索出一條能夠化形的大道。
白鶴听完也大感動心,當下一點頭,提著誅仙劍朝玉虛宮後殿而去,玉虛宮極大,門人常常听道的大殿也不過是正殿與商議場所,後邊還有好多偏殿、後殿。
白鶴顯然不是第一次去玉虛宮的後殿,昔日元始天尊在時,他時時需要前去聆听聖人教誨,只不過後來你廣成子上位,他才逐漸去的少了。
有這位內部人員帶路,凌仙被拿在手中很輕易的七拐八拐就找到一處偏殿。
偏殿大門緊閉,門上清光浮現,緩緩流動,顯然是被下了禁制。
「此殿為仙道殿,內中收藏闡教無數**,包括十二金仙的修煉功法均在其中,還有種種修煉經驗,可惜有這先天幻離仙禁守護,我卻是破不開。」白鶴在門前,不由嘆息一聲。
凌仙冷笑一聲,利落道︰「劈了他。」
白鶴聞言,只覺誅仙劍上騰起無邊煞氣,劍身一陣嗡鳴,情不自禁的一劍朝這大殿劈去,一道青色劍氣極光一般迅速劈在護住大殿的清光之上。
清光泛起一絲漣漪,隨機整個漣漪猛然擴大,隨著輕輕啪的一聲,化為點點星光碎裂。任你神仙妙法,也難抵誅仙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