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依柳居出來已是傍晚,剛才柳依依已經服了藥睡著了。
沿著小路走著,葉夏突然問︰「這位依柳居的姑娘是何方神聖啊?能讓你這樣擔心!」用這種打趣的方式問著。
顧新月笑了笑︰「她是我沒嫁到王府之前,軒轅慕楓的女人,只不過沒有名分,是個可憐的女人。」
葉夏恍然大悟似的點著頭說︰「原來如此。」看向無所謂的顧新月,嘆著氣說,「你真大方,知道她是軒轅慕楓的女人,你也能做到如此地步,要是換成我的話,肯定做不來,首先我的心就過不去這個坎兒,無法說服自己。」
顧新月听著葉夏近乎自嘲的語氣,突然笑了︰「我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大方的,誰不想獨自擁有自己的丈夫,誰願意與別的女人分享啊,只不過依依是他之前的女人,我計較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接受,如果現在軒轅慕楓除了我之外還有其他女人,我想我也不會做到置之不理的地步,說到底,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葉夏恍惚的笑了笑︰「總之,你比我豁達。」
顧新月听著葉夏的語氣,總覺得有點傷感,關心的問︰「怎麼了?你與慕澈發生什麼事了?」
葉夏故作輕松的樣子,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說︰「我與他能有什麼事,他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而我只是一個太醫之女,身份天壤之別,我可高攀不起。」
顧新月擰著眉,果然出事了,厲聲道︰「葉夏…….」
葉夏看著顧新月沉重的表情,臉上的輕松瞬間有了裂痕,幽幽地說︰「月兒,我知道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是個天方夜譚,但是心底還是在存著幻想,能夠在這異世遇到能給與我承諾的男人,我一度以為軒轅慕澈是那人,可是終究是錯了,終究是錯了!」
顧新月有點錯愕,將情緒低落的葉夏拉到涼亭,坐在石凳上,關心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夏突然笑了,笑的那樣寂寥,那樣的空洞,紅唇輕吐︰「他竟然有侍妾,知道嗎?我真傻,我早該知道的,可是卻忽略了這一問題,作為皇室中人,怎麼可能不會有侍妾?那日我發現他脖子上的吻痕,聞到身上一股不屬于他的濃香味,我就開始在意了,開始正是這問題。」
「我問他,他有女人沒有,他竟然不假思索地說有,我當時感覺我的心在陣痛,像被人揪緊一團似的,難受極了。」
「我就問他為什麼,你知道他怎麼說的嗎?呵~」葉夏淒然一笑,繼續說,「他竟然說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可驚訝的,我的心當時拔涼拔涼的,就因為這個問題,我與他爭執了很久,他依舊是那個思想,他說他心里有她葉夏不就行了,至于其他女人只是暖床的而已,後來我就說明我的立場,我要我的男人,身和心永遠屬于我一個人的,可他竟然把它當笑話,還說我太貪心了。」
「月兒,我真是如此貪心嗎?」
顧新月撫了撫她的手,安慰地說︰「你沒錯,只是錯在來到這個地方,這個地方不似你之前的家鄉,這里男人的思想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不是你貪心,而是這些男人太貪心,想要心屬的女子陪伴身邊,還要身旁陪伴美艷女子,這是根深蒂固的思想,怨不得你的,或許慕澈不適合你吧。」幸好軒轅慕楓不是那樣的男人,他說過會永遠屬于她,雖然已有了陳絡萍,並且懷孕了,雖然有點稍稍失望,但是她終歸很高興。
葉夏卻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新月,她竟然會這樣評價這時代的男子,真是很稀奇,佩服地說︰「知道嗎,我很佩服你,月兒,你似乎什麼都放得下,放得開!」
顧新月微微一笑︰「要是把什麼事都看的那麼重,放不下,那還不累死啊?我的心可沒有那麼強大!」
顧新月夸張詼諧的語氣讓葉夏一掃之前的陰霾,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