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了,萬物復蘇,無憂谷內,大片大片的梨花開滿枝頭,似雪更勝三分白。春風吹來,梨花簌簌飄落,灑在展顏雪白的羅裙上,美不勝收。展顏看著滿園的梨花,心情也飛揚起來。
鐘離毓靜靜地坐在遠處的一棵樹上,溫柔地看著穿梭在樹林中的女子,心里脹滿了溫柔。似乎這滿園的梨花,也抵不過那女子分毫的美。
「你欣賞夠了嗎?」展顏對著遠處的樹干挑了挑眉,早就發現他的到來。
鐘離毓輕輕的落在她面前,無聲不息,不染塵埃。微笑著看著她,他淡藍色錦袍上的那幾朵梨花,與這滿園的梨花交相輝映,美得令人恍惚。
一直知道他武功極好,沒想到他的輕功竟是這樣好,展顏在心里感嘆。
「你……」展顏剛想開口,就被他拉入懷里,頭被他摁在他胸口。
「顏兒,你可知,我想你了。」他暗啞地開口。
展顏的臉一瞬間紅透,不敢抬頭看他,只覺得待在他懷里,一如十年前被他背著一樣,令她心安不已。他抱了她好久,就是不肯把她放開,在展顏想要掙月兌的時候,他放開了她。
「你想好沒有,什麼時候嫁給我。」他滿臉期待地開口。
展顏沉默了一下,「我……」
「不準說不嫁。」似乎怕她說出拒絕的話語,他霸道地開口。
展顏失笑,「我還沒說。」
「那就不用說了,我就當你願意嫁就行了。」
展顏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鐘離公子,我還沒有及笄,還不能嫁人。」
「那意思就是及笄了就可以了,你說的,不許反悔。」
「鐘離毓,你還能再霸道點嗎?」
「對于你,當然是可以更霸道的,省得你又不負責任。」
「……」
展顏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個男人啊,天下人把他傳得神乎其神,怎麼到了她面前,反而像是比她還小似的,看來傳言不可盡信,傳言誤人啊。
「你怎麼那麼閑啊,整天見你來找我。」展顏故意岔開話題。
「哪有整天,三天沒來了。」似乎對她這樣的問題很不滿,哼,沒良心的女人,貌似一點都不想他,還嫌他整天來。
「哦,好吧。」展顏不想跟他計較,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走了,我帶你去試試我新釀制的葡萄酒,看看味道夠了沒有。」
「好。」鐘離毓用他的大手把她的小手包住,拉著她向院內走去。展顏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這是第一次有除了爸爸以外的男子拉她的手呢,嗯,這感覺,不壞。
展顏打開酒壇子,頓時酒香四溢,她用小勺舀了一勺,放到鐘離毓嘴邊,鐘離毓就著她的手喝了下去。
「怎麼樣?味道夠了沒?」她眼楮亮晶晶的,緊緊地盯著他的表情,像個等待被夸的小學生。
「嗯,味道甚好。」
「哈,我就知道,釀葡萄酒可是我的特長。」她笑得眉眼彎彎。
鐘離毓看得痴了,一把把她拉進懷里,唇準確地落在她唇上,不同于上次的生澀,這次的吻,更多的是溫柔纏綿。趁她換氣的空檔,他把舌伸進她口中,熱情地與她糾纏,展顏發現自己並不排斥他的吻,反而還喜歡這種親密的感覺,不由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熱情地回應起來。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回應,鐘離毓吻得更加動情,整個身子似乎都要燒起來。
「這里的味道更加好。」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他才放開她,點著她的朱唇,暗啞地開口。
展顏一臉迷茫地看著他,還沒從剛剛的吻中回過神來。
鐘離毓看著她迷茫地樣子,忍不住又低下頭,輕輕吻了她一下。
「顏兒,我真恨不得今天就把你娶回家。」鐘離毓低沉地開口,聲音干澀得厲害。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試圖壓下心下那股騷動。
展顏望著眼前深情的男子,她想,她是被這個男人征服了,也罷,既然喜歡了,就接受了吧。作為新時代過來的女性,不能太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