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yi夜——
喬家二小姐喬以夏的房里,突地傳出一聲尖叫,驚飛了方圓一里內停留的鳥雀,引叫了四鄰八舍看門的大狗,嚇壞了好幾個正準備偷竊的小賊。
那叫聲,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突地而起,直刺雲霄。
打盹兒的小丫鬟嚇得一個激靈,趕忙地沖進了屋子里。
浴桶中的水還在冒著熱氣,正在泡澡的喬以夏卻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在浴桶上方,正盤旋叫囂著一大群氣勢洶洶的馬蜂!
小丫鬟趕緊地跑出去叫人,待到她們拿著火把將蜜蜂驅走以後,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對了,小姐呢?」也不知是誰問了一句。
眾人目光環視了一下整個屋子,最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浴桶里。
就見那冒著熱氣的水面正咕嚕咕嚕地往外冒泡泡,喬以夏翻著白眼,從浴桶里面飄了起來。
眾人頓時大驚︰「小姐!」
待到一番手忙腳亂的施救之後,喬以夏悠悠醒來。睜開眼的第一時間,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立馬起身直奔鏡子面前。
那面曾經映照出她如花似玉面容的銅鏡之中,這會兒只剩一下腫得已經不見眼楮的大臉,的香肩處也是紅腫一片。
又一聲尖叫再一次突破雲霄,乍然傳出,比之前那聲更是淒厲百倍!
某小賊第二次失手,差點被抓,邊逃邊嘟囔道︰「今天宜睡覺,不宜出行啊啊啊啊……」
某秋總結︰身無彩鳳雙飛翼,唯有一顆大豬頭。
橫批,二姐姐保重!
那yi夜——
某美艷小婢身帶香風,搖曳腰肢,悄悄地推開了某表少爺的房門。
媚眼寒春,眼波帶水,衣衫半褪,好不香艷。
某表少爺咽了咽口水,暗暗忖道︰什麼力不從心,本少爺偏不信這個邪!
將伊人往懷中一攬,急吼吼地去襲那軟白酥胸,弄得伊人嬌笑咯咯,嬌喘連連。
半柱香後,某小婢穿好衣服走出門外,輕蔑地瞥了房門一眼,頭也不回地離去。
房中,某表少爺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小弟,頓時間傻了眼。
某秋總結︰哎,白承琰你干什麼?別遮我眼楮啊,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呢!
總而言之,不舉道路任重而道遠,表少爺你自求多福吧。
那yi夜——
處理了一天公文的喬明堂正準備去林姨娘的怡香院休息,誰曾料,卻被林姨娘的貼身丫鬟攔在了門外。
平日里他要是來這院里,隔老遠就有人來迎接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喬明堂將丫鬟推開,有些不悅地道︰「你是一家之主,還是我是一家之主!」
丫鬟見自個兒攔不住人,心里慌了神,連忙地道︰「老爺,林姨娘今日來小子日了,不宜伺候!」
喬明堂聞言這才緩和了一下臉色,不管不顧地往屋中走︰「無妨,本老爺就是過來休息一下。」
剛進屋中,就見林姨娘躺在床上,被褥將她整個包裹住,連頭都沒露出來。
喬明堂不禁擔憂問道︰「可是身體不舒服?」
林姨娘那嬌媚的聲音,透過被子悶悶地傳了出來︰「老爺,妾身今日偶感風寒,不宜伺候。要是傳染給您,那妾身的罪過可就大了。您今晚還是去太太那里吧。」
丫鬟說來小日子,她卻說感染了風寒。
平日里他要是多去大太太那里多呆一會兒,她都要哭著鬧好半天。
今日,怎麼如此反常?
喬明堂疑心頓起,伸手就去拉那大紅綢被︰「偶感風寒怎麼不請大夫?我倒要看看你病得有多嚴重!」
「老爺!」
林姨娘一聲驚呼,連忙拉住被子,可又怎敵一個男人的力量?
被子被拉開,喬明堂臉色一白,連忙退後幾步,顫著手指著她的臉,有些驚恐地問︰「你這臉,怎麼回事?」
林姨娘捂著自己的臉,垂眸落淚,輕聲啜泣道︰「妾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擦了老爺送的那盒香粉,沒過多久全身就起了紅疹。老爺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妾身!」
說著就要靠過來,喬明堂趕緊地又退後幾步。
這林姨娘平日里只要垂眸一哭,那模樣就讓人愛憐不已,真想什麼都答應她。
可這會兒看著那滿臉密密麻麻的紅斑還裝伊人垂淚,喬明堂只有一種立馬拔腿就走的沖動。
「那個,你先別哭,趕緊地去找大夫瞧瞧。我去太太那里和她商量一下,一定給你查個清楚!」
「妾身就知道,老爺最疼妾身了。哎,老爺,您慢點,別走那麼快……」
某秋總結︰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食人花不勝雞皮疙瘩的嬌羞。
林姨娘,期待你妖精本色再現,重奪老爺子之喜愛啊!
那yi夜——
喬明堂匆匆趕到大太太的院子里,茶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兩口,就見大太太笑容滿面地朝他走了過來,揮手將所有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
他看著這個從來嚴肅端莊的結發妻子突地露出這樣的表情來,莫名地有些後背發涼,站起身來就要離開︰「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些公文未處理,你先休息,你先休息。」
還沒來得及邁出那條腿,就見一只手伸出來,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老爺,你怎麼那麼忙?一天不是忙著處理公文,就是忙著去林姨娘那里,你難道就沒想到過,奴家才是你的正妻啊!」
這一聲奴家,再一次讓喬明堂的雞皮疙瘩抖落一地。
他臉上浮現怒色,一甩袖子道︰「成何體統!」
大太太纏了過來,一張妝點精致的臉上浮現兩抹紅暈,如酒醉酡紅。她雙眼迷離,嘟著嘴,竟顯出一絲小女兒家的嬌態來︰「老爺你不就喜歡林晚晴那賤女人這副模樣麼,奴家也行的……」
喬明堂突地覺得這世道一下子亂了,亂得翻天覆地日月無光。
看著一張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臉露出這樣的神態來,他只剩滿心驚恐,如何能夠提得起絲毫興致來。
「來嘛,老爺,來嘛……」
喬明堂從不知道,他家太太會有那麼大的力氣,竟拉得他逃都逃不了。
等那兩只手將他寬衣解帶光溜溜推上床的時候,他看著兩只眼楮冒著精光、表情如狼似虎的大太太,竟忍不住渾身顫抖了一下。
不一會兒,嗯嗯啊啊之聲驟起。
那一夜之後,喬明堂見著大太太就像見到了豺狼虎豹,有多遠躲多遠去了。
某秋總結︰禁欲太久的婦人開放起來受不住啊,哎呦,瞧那熱情似火,瞧那嬌聲細語,哎哎哎,白承琰不帶你這麼玩的,又蒙我眼楮!快放開,下面的才是重頭戲呢!
那yi夜——
香草憑借著一股子蠻勁,硬是將四舍八院來打听來張望的丫鬟婆子們全打發了回去。
等她志得意滿地回到屋里,準備向自家小姐炫耀一番邀邀功的時候,卻發現屋中一點人氣兒都沒有,早已是人去樓空。
「哎,小姐不會是和那位公子私奔了吧?」
香草頓時被自己這想法嚇了一跳,一不留神,余光突地瞥到了桌上壓著的紙條上。
她家小姐滿月復詩書,才華橫溢,平日里閑來無事,也會教她們識文斷字,方便記賬什麼的,所以香草也是認識幾個字的。
可等她拿起那張紙條來看了看,頓時傻眼了︰「這是寫的字?更像是鬼畫符吧?」
她翻過來倒過去,橫著看豎著看,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連忙地拽緊那紙條,就往外跑出去。
她認不出來,可以去找大少爺身邊的青舟看嘛。他跟著大少爺看的書更多,都可以寫家書了呢。
偷偷模模地跑到了前院去,結果青舟在一旁打盹沒叫醒,反倒是驚了夜半還在秉燭夜讀的喬行洲。
喬行洲見她第一眼覺得有些眼熟,放下書想了想,突地笑道︰「你是三妹跟前的香草?」
香草被這一笑笑得魂飛九天之外,晃晃悠悠地轉了一圈才回過神來,垂著頭紅著臉,小聲地道︰「回大少爺的話,奴婢正是伺候三小姐的香草。」
喬行洲目光落在她拽在手里的紙條上,不禁走進了她一些︰「三小姐讓你過來,有話跟我說?」
香草這會兒才算是完全清醒,連忙地擺手︰「不是!是,是……」
這小姐跟人私奔了,這讓她怎麼跟大少爺說啊?
喬行洲見她面色為難,也不問她,直接伸手取過那紙條,展開,眉心陡然一皺︰「這是?」
香草見紙條到了喬行洲的手里,頓時生出一種一巴掌抽死自己的沖動。
她頭垂得更低,只是臉色由紅轉了白︰「這是三小姐的留書,奴婢看不懂,所以來找青舟看看。」
「我知道了。」喬行洲面上恢復淡然表情,將那張紙條揉皺,攥在手里。
「哎?」香草偷偷地抬起頭看喬行洲,不知他是什麼意思。
他思忖了一會兒,開口道︰「這張紙條你就當沒看到,若是誰問你,你就說一概不知,明不明白?」
香草鄭重地點了點頭︰「大少爺您放心,香草一定當個木頭人,關于三小姐的事,奴婢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喬行洲點了點頭,看著小丫頭一臉正色的模樣,總算知道自家那三妹為何獨獨要自己護她了。
太傻,太天真。
「太太可能會打你一頓,你且受著,待時機成熟,我會要你來我跟前伺候著。」
能夠來大少爺身邊伺候,是多少丫鬟修都修不來的福分,更何況大少爺身邊從來不要女子伺候的。
香草先是驚,後是喜,再而是一臉糾結,最後是一臉篤然。
她搖頭說︰「謝大少爺的厚愛,奴婢從進喬府那天開始,就一直伺候三小姐。奴婢早已經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絕對不會背叛她的!」
喬行洲頓時間哭笑不得。
「沒讓你生沒讓你死,只是你家小姐不在,托我暫時照顧一下你而已。再說了,你不想見青舟了?」
「青舟……」香草目光移到了一旁的門檻上,就見青舟這會兒正倚靠在那里,張大著嘴睡得正香,只怕沒流口水了。
她頓時一跺腳︰「誰稀罕見他!」
很久之後,某秋總結︰哎喲我滴媽,小香草你那麼笨,居然還學人早戀,要不得要不得勒!
不過,貌似古代人都是早戀的。
那yi夜,喬府鬧了個翻天覆地。
那yi夜,兩道影子掠過長空,瀟灑離去。
那yi夜,成了一個異世靈魂在這個世界上,新旅途的開啟。
------題外話------
九九汗顏啊,yi夜居然都屬于禁詞!
好伐,這個且不說了。
話說(淚眼汪汪回頭看親們),乃們非得偶打滾賣萌求包養,迎風狂跳月兌、衣、舞,乃們才肯在評論區留個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