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國情局最神秘詭異的特工,苗疆巫醫第七十八代嫡系傳人,一身醫術橫行國情局,救人無數殺人也無數,被人稱為鬼手神醫。只可惜再聰明的女人,也有被感情迷惑的時候,她萬萬想不到,她沒有死在敵人槍口下,卻被自己的未婚夫算計身亡。
如今再睜開眼楮,卻沒想到自己不僅沒死,還穿越到了一個陌生人的身體內。這半個月來,她躺在床上不能動不能說話,卻能將周圍的情況听得清清楚楚,而原主本身的記憶,也如潮水一般涌進她的腦海中,在她全無防備的時候,被迫吸收。
這具身體損傷的極為厲害,經過蘇府老爺子全力拯救,蘇凌也用了半個月才能睜開眼楮。
「小姐,你醒了?」冬卉端著銅盆進來,卻看到了原本躺著的小姐居然自己坐了起來,不由得驚呼出聲,頓時喜形于色,眼淚一下子就淌了下來,神情很是激動。
蘇凌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小丫頭,從原主的記憶知道她叫冬卉,擠出一個笑容,有沙啞的嗓音說道︰「冬卉,給我倒杯水。」
冬卉撲過來的身影立刻止住了,忙奔到桌邊給蘇凌倒了一杯水端了過來。
蘇凌一口氣喝了下去,這才覺得神清氣爽,有了些力氣。
冬卉的叫喊聲,還引來一個小丫頭還有一個中年婦人,兩人俱是激動不已,圍著蘇凌不停地念叨著。蘇凌在腦海中回想一下,才知道小丫頭名叫醉香,這婦人是原主的女乃娘,夫家姓陳,人稱陳媽媽。
這三人是原主最信任的三個人,要說起來這具身體的原主還真是可憐。母親早逝,爹爹花心又娶了繼室,繼室生育了一兒一女,兒子蘇豫,女兒蘇綺煙,所以原主在蘇家的地位就變得十分的尷尬,虧的還有一個蘇老爺在,不然的話未必能活到今天,因為她這個繼母實在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如今蘇凌知道自己再也不叫蘇凌,而成為了眼前的蘇姒錦,沒想到都姓蘇,還真是有幾分緣分。
醉香立刻去給蘇老爺子送信,冬卉跟陳媽媽守在蘇姒錦的身旁,冬卉嘴快,看著夜晚便說道︰「小姐,季舒玄那個人渣至今昏迷不醒呢,沒想到小姐的血誓這般的厲害,奴婢以前可沒听小姐說過會這個,如今京中傳的沸沸揚揚,小姐也得想個對策才是,若是落個狠毒的名聲可也不好。那邊這幾日不停地推波助瀾,在外面可沒少說小姐的壞話,小姐不得不防。」
蘇姒錦皺眉,原主會血誓這件事臉蘇老爺也不知道的,因為這是蘇姒錦的親娘留給她的本事。蘇姒錦的親生母親是苗疆巫醫嫡系傳人中的一支,後來因為對蘇姒錦的父親一見鐘情,這才背叛了家族嫁給了蘇寬,只是蘇寬卻是個花心多情的,最後蘇姒錦的母親郁郁而終。從蘇姒錦很小的時候,她母親就教給她很多奇怪的東西,若是換做旁人這些也許不懂,可是偏偏遇上了蘇凌這個正經的苗疆巫醫嫡系傳人。
若真論起來,蘇凌會的東西可比蘇姒錦的母親藍朵雅多得多,她可是繼承了苗疆巫醫幾千年的傳承,其實一介古人數百年的傳承能比的。
只是這件事情要解釋起來,還真有些難度,當初藍朵雅叛出巫醫一族,所以他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如果一旦暴露,只怕就會遭到巫醫一族的傾力追殺。巫醫一族十分霸道,絕對不會允許本族的東西流傳在外,如果知道蘇姒錦會巫醫的手段,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正在蘇姒錦頭疼怎麼跟蘇老爺子解釋的時候,就听到醉香急急忙忙的腳步奔了進來,「小姐,小姐,安定侯爺親自上門,正跟老太爺商議再娶小姐回門呢,真是好不要臉。」
眾人一听頓時炸了窩一般,陳媽媽氣的渾身直顫,看著蘇姒錦一把老淚直流,「小姐,你可不能答應啊,定是安定侯瞧著世子爺昏迷不醒,這才想出這麼一個計策,想要小姐救世子爺。可是那世子爺根本就不是個東西,這樣的薄情寡義的男人,小姐可不能心軟,就該讓他遭到報應。」
「就是,就是。小姐,那安定侯沒安好心,沒準就想著過河拆橋,若是小姐把世子爺救醒了,誰知道她會再做出什麼事情來。小姐,你可別忘記了,安定侯府里還住著以為表小姐呢,若不是那位表小姐忽然鬧病,小姐的婚禮怎麼會落得那般下場,小姐你可不能心軟。」冬卉害怕極了,小姐可是對世子爺一腔痴情,這要是真的于心不忍救了他,她敢保證,季舒玄那王八蛋一定不會感激小姐的,說不定還會更加的惱恨小姐。
陳媽媽跟冬卉醉香擔心死了,她們小姐一根筋,要是不忍心可怎麼辦?誰讓她們小姐喜歡極了季舒玄呢。
蘇姒錦還未回答,就听到院子里傳來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听說大姐姐醒了,我跟三妹妹特意來看看,大姐姐現在如何了?」
蘇姒錦的腦海中頓時付出一個女子的影像,說話的這個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蘇綺煙。要說這蘇綺煙還真是個人物,不僅手段八面玲瓏,還有一手卓越的醫術,在蘇家的小輩中僅次于蘇豫,也算是名頭極響的。
只是蘇綺煙對蘇姒錦可從來都是滿懷敵意,誰讓蘇姒錦是嫡長女呢,多礙眼啊。蘇姒錦的存在就是不停的告訴蘇綺煙她只是繼室的女兒,在蘇姒錦跟前永遠矮一頭,這讓她如此高傲的心性怎麼能接受得了。
只是蘇綺煙極善偽裝,就連蘇老爺子都以為蘇綺煙是個好的呢,如此可見她的手段。
蘇姒錦正想著,蘇綺煙帶著蘇涵菱已經走了進來。今日的蘇綺煙一身鵝黃色廣袖襦裙,遍地繡著繁復的團花紋,裙邊用三指寬的綠色亮綢滾了邊,越發的添了幾分嬌女敕。再配上那鵝蛋臉,罥煙眉,含情目,當真是一代佳人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的想要憐惜一把。
蘇綺煙的長相,用現代的花來說,那是標準的小白花,還是一顆有毒的小白花。
「呀,大姐姐你果然醒了,這半月以來綺煙真是擔心死了,如今姐姐醒了妹妹真是開心極了。妹妹雖然醫術不如祖父,也勉勉強強過得去,不如妹妹給姐姐把把脈,看看姐姐恢復的如何。」蘇綺煙滿眼含著滾燙的淚花,那激動的表情,真是令人嘆為觀止。
原主的性子就是一面瓜,縱然心里再討厭,面上嘴上也絕對不會表現出來說出來,所有的苦都是自己一個人扛著。沒娘的孩子總是比有娘的可憐,只是如今這具身體的瓤已經換掉了,蘇凌可不是膽小怯懦的蘇姒錦,听著蘇綺煙的話,眉眼動也不動,只是淡淡的笑道︰「讓二妹妹擔心了,好在活過來了,總算是沒有釀成大錯讓祖父傷心。我自己也是懂得醫理的,就不勞煩妹妹了。」
蘇綺煙听著蘇姒錦說這樣長的一串話,而且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神態柔和,言語和緩,哪里還有昔日沉默寡言,不善言辭的樣子。再加上蘇姒錦血誓的事情被傳的邪邪乎乎的,心中震驚面上卻是絲毫不顯,反而眼角含了淚珠,坐在蘇姒錦的床沿上,哽咽道︰「我跟三妹妹日日夜夜掛心姐姐的安危,如今見姐姐醒來不勝喜悅。只是……似乎覺得姐姐跟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听著蘇綺煙試探的話,蘇姒錦一臉蕭瑟,面帶悲戚,苦笑一聲說道︰「多謝兩位妹妹掛念,死過一回的人,再不知道長進,可不是白死一回嗎?兩位妹妹放心,姐姐已經想明白了,以後斷然不會做這樣的傻事了。」
「大姐姐真能忘記世子爺?如今安定侯爺正在跟祖父商議重娶姐姐進門的事情呢,姐姐听到這個消息很開心吧?」蘇涵菱擠出一絲微笑,只是眉眼之間怎麼看都有些別扭,她也很喜歡季舒玄,憑什麼讓這個丑女嫁過去丟人現眼,還不如她呢。
如果她能將血誓的破解辦法拿到手,想必就能得償心願嫁給夢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