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箐雅突然感覺自己凌空而起,黑暗中一陣陣清清涼涼的風吹拂著臉龐,感覺陣陣清爽,人也舒服了很多,便伸開雙臂引接著清風。東里瑾宸怕她被吹個好歹,把她窩在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懷抱著。那人感受著突然而來的溫暖,安安靜靜的貼在那人胸前,緊緊的回報著竟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瞬間到了七王府。
東里瑾宸看著懷中安詳熟睡的人兒,不敢將她吵醒,就這樣抱著她一動不動的坐著……
「王爺」房門外想起風離冷冽的聲線。
身旁在著蔓茹戰戰兢兢的身影。她連夜趕過來是來向王爺解釋公子為何會喝的大醉。
「出去!」冷冷開口,他不想有人吵著她。
風離看了蔓茹一眼,對她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蔓茹便是乖乖下退,只是她奇怪的是,這公子到底什麼身份跟王爺為何這麼親近。
翌日傍晚時分。
當哥舒箐雅朦朦朧睜開眼,便見東里瑾宸那張放大了的黝黑的叉字臉。但見那人緊閉著雙眼,似是睡的很熟。心下一驚︰這是什麼情況,她不是和花百榮在明月樓里喝酒嗎?怎麼會在這,而且對……而且還躺在人家的懷里。便想起身,但又怕將那熟睡之人吵醒。正當她猶豫之際,門外傳來風離冷冽的聲線。
「王爺」
理所應當的沒听到回應,哥舒箐雅趕緊輕輕抽身出來。
「王爺」冷冽的聲線再次響起。
那人睫毛輕顫,微微睜開眼,看著面前之人溫柔的說了兩字「醒了」
哥舒箐雅的臉瞬間緋紅,恨不得地上裂出一條縫把自個給埋了。
見她那樣便覺心中舒坦,其實他一直是醒著的,只是見她要醒了,不知將要如何于她解釋她們之間這等曖昧,便決定裝睡。他是多麼的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那一刻。就讓她這樣靜靜的躺在自己懷里,能夠這樣抱著她一輩子……
「何事?」對著門外冷冷開口,他不希望他兩的寂靜就這樣被人打破。
「回王爺,三王爺到。」三王爺幾字咬得特別重。這三王爺是王爺一母同胞的皇兄,卻視王爺為眼中釘肉中刺。只因他覺得王爺是他的恥辱。若不是王爺,他何來今日之輝煌。若不是他,王爺何需忍受這些痛苦。若不是王爺,他們早將他碎尸萬段。緊緊的握著拳頭,狠狠咬牙。
「風離,去刑房領罰吧。」冷冷開口。
哥舒箐雅一怔,好端端的他為何要懲罰手下。用她那憤憤的打抱不平的眼神盯著東里瑾宸,卻听房外那人心甘情願地領罰。
「是」恭敬的隱身消失。
東里瑾宸看她那表情哭笑不得,「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這是為他好。」
額,還有這樣的說法。不過這都是他們主僕之間的事,她瞎操什麼心。
見她不語遂又開口「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如你所見到的那樣。好了,你在這呆著,我出去會。」他又來了,未必有好事。
「不了,我就不在這呆著,我回去了。」
卻見那轉身欲走之人立馬頓住,一雙眼死死的盯著她「可還記得你我之間說過得話」
「什麼話。」他們之間說過的話也不只一兩句實在不知道問的是哪一句。
「不得在明月樓里露面……」說著便轉身離開。是該給那丫頭一點教訓了。
「轟」的一聲,晴天霹靂,記憶瞬間回籠;「不如就讓你來打理,你可以安插你的人手在這里幫你做事,怎麼打理我不管,但有一個條件。」
「說吧,什麼條件?」
「不許在這樓里露面。」
「那便說好。」
「好,食言是小狗。」
「若是食言,便叫你一生一世甚至幾生幾世離不開我身邊。」
哥舒箐雅不敢想象他真會如他所說的那樣做嗎?他雖然很好,可是就如他自己所說的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如你親眼所見那樣。于是一個大膽的想法鑽
入腦中——攜款潛逃。明月樓是他的產業,他又是東里七王爺,北尊有哪只胡蝴蝶,哥舒有那毒婦,那就
還有南岳和西武可以去。「對,就去西武,去看看爹娘相識的地方。」做下決定便四處搜尋,好歹那人也
是一堂堂王爺怎麼說應該到處都是值錢的東西。但四下翻轉卻未見一樣貌似值錢的東西。卻在那人床頭處
見到那個鎏金面具,正是那幾日他所戴的那個。還有一個巴掌大的木制錦盒,那盒面上刻著一朵綻放的牡
丹。整間房里最值錢的也就這兩樣,趕緊揣起到懷里,心下卻疑惑一個王爺咋這麼清貧。「現在不逃更待
何時」
理理衣服,扯扯面容,便狀似正經的踏出房門,心下忐忑不安,這可是她生平第一次當小偷,而且偷
的還是一個王爺。穿過走廊,見一丫鬟迎面走來,便齜牙傻傻的笑。笑的那丫鬟後背一陣陰冷——這是哪
來的登徒子,怎進的王府。于是乎,一陣凜冽又刺耳的尖叫聲響徹王府。「啊~救命啊。」
哥舒箐雅嘴角狠狠抽搐,這算是個什麼情況。瞬間周圍圍滿了人,個個憤憤的看著哥舒箐雅。
而另一邊大廳之中,東里瑾宸與三王爺東里瑾沫也听到那聲尖叫,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嚇的東里瑾沫被
茶水一嗆,一陣咳嗽。「咳咳,我說皇帝你這七王府可真不一樣啊。」
听那人意有所指,也不予理會。起身準備去瞧瞧。
東里瑾沫趕緊放下手中杯子,跟上去。他倒要瞧瞧,這七王府,又是發生什麼事了。
不一會,兩人便走到長廊外,見那圍滿了府里的丫鬟與家丁,基本上全府的下人都來了。剛想上去譴
問這麼回事,便听一熟悉聲音「各位,誤會,這真是個誤會。」
「什麼誤會,你個登徒子,見到人家就一陣婬邪的笑。若我不大喊救命,還不知後果會怎樣。」那丫
鬟躲在人後顫抖著。
額,不帶這樣坑爹的吧!「姑娘,我是對你笑,那只不過是出于禮貌的招呼,並非你想的那樣。」趕
緊解釋離開,因為她感覺到那人的氣息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