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r 的清晨,東方的天空剛剛露出微微的光芒,r 白的霧靄浮動在蒼月山脈周圍,古老的青蓮小鎮,掩映在一片一片的濃霧間,猶如仙境。
在逐漸消散的濃霧中,一片小樹林內,有一個弱小的身影,緩緩的展開身形,他的動作在小鎮人的眼中顯得緩慢、笨拙。
如果有內行高手就可以看出,這其實是含蓄內斂、急緩相間、連綿不斷、他與周圍的環境卻相融的和諧與自然,眼神卻顯得與年齡不諧的深奧。
這正是雲舒,清晨天還沒全亮就迫不及待地來到小鎮西邊的小樹林中、修煉起前世的太極內家拳來,在這里他能感受到周圍空氣充滿濃郁的靈氣,蘊含著無限的生機;這里比起靈氣貧乏的地球,簡直是修煉者的天堂。
雖然他的經脈和竅穴還沒通,都能感受到有絲絲靈氣被身體吸收,一呼一吸之間,沁人心脾、使人暢快淋灕。這個世界練武的感覺還真好啊!
這時才到趕早集的時間,往小鎮趕早集的菜農或小販陸陸續續地進來,去往集市,人雖然還不多,但卻給人一種綠s 和活力的感覺。
偶爾也能看見一臉疲倦、匆匆忙忙行走路邊甚至衣冠不整的人,多半是在哪個青樓過了夜,白r 有事需要趕早離開的。
店鋪開了零星的幾家,乞丐們還沒起來,幸福往往來自與不幸福。總歸有種古樸自然真實的味道,生活在這里的也總有一些容易滿足的人,收獲溫飽,便笑足顏開。
慢慢的,雲舒旁邊也陸續有很多修煉的青少年,雖然他們修煉的不過是很普通的外家功法大力金剛蟒牛決,但是他們也是一大早的就趕過來、辛勤地修煉,一個個都練得虎虎生風,時而傳來‘嘿哈’之聲。
這個世界對武技的推廣、就像雲舒前世對文化知識的推廣一樣,平民家的孩子只有練武從軍才是唯一擺月兌貧窮、晉升成為帝國官員的唯一途徑。
「看看,那里還有一個小孩,哈哈,笑死啦,他在搞什麼,慢的像烏龜,這樣也能修煉武技嗎?」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就像發現了一件稀罕的寶貝一樣,又是新奇又是詫異地捅了捅旁邊的伙伴。
「咦,這不是鐵匠雷叔家的雲舒嗎,」旁邊的少年停下了修煉,睜大眼楮,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原來是雲舒那小屁孩呀,我也知道,他今年才六歲吧?這把劍還是他父親給我打造的,不錯吧,旁邊的同伴還s o包的把手中的長劍擺了個自以為很酷的架勢。
「他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嗎,怎麼也在那修煉?看他練得那麼慢,那麼難看、肯定是怕了摔跤,我上去一定都要比他強。」一個還流著鼻涕的六歲左右小孩,自信滿滿地說道。
「就你,還托著兩條鼻涕、連上去都不敢、吹什麼牛。」一個小媳婦模樣的女子對這個鼻涕娃翻了個白眼,挖苦他道。
不知不覺間,雲舒身後十來米處多了十多名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屁孩、還有幾個大姑娘、小媳婦,甚至還有幾個原本還在修煉的少年。
倒是沒人去妨礙雲舒修煉,他們也是從來沒有看過這麼才豆丁大的小孩居然也在修煉,而且雲舒的修煉動作,在他們眼中看來是軟綿綿的,很是笨拙、滑稽的很好笑,看到新鮮事物的那種好奇而已。
「他就是前幾個月被劉明欺負的那個雲舒嗎?听說還把他打的暈倒在地上,哎,劉明也太霸道了,這麼小的孩子也忍心下手。」
「你說,他是不是被劉明給打傻了吧?」
「你知道什麼,肯定是他被劉明欺負了,小孩子嘛,就天真的以為來這里練幾天,就可以打敗劉明了。」
「嗯,有可能,不過雲舒這小屁孩還是蠻勤快的,有點志氣!不過你看他練的什麼東西呀,太難看了,練拳有這麼慢、軟綿綿的嗎,他是練烏龜拳吧。」
「哈哈哈大家都轟然大笑起來。
周圍的指指點點,嘀嘀咕咕、哈哈大笑、讓雲舒心中很是郁悶,老天!這都是什麼人啊,都把老子當作動物園里面的猴子在看戲一樣。
但他馬上就調整了心態,對外界置若不聞,依然身融自然,心首抱一,氣吸丹田,依照口訣「上下一條線,腳下y n陽變」緩緩抬起手腳。
經過最初的新奇和驚詫,那些圍過來的人群終于緩緩散開,少年們回到自己的修煉地點,只是那種強烈的八卦述說沖動,卻讓他們修煉的心不在焉。
沒過多久便陸陸續續離開了他們修煉的小樹林子,而有關雲舒那怪異的行為,通過眾人的嘴傳遍了整個小鎮。
到是,讓一大早發現雲舒不知所蹤而著急的母親放下了心,「哎,這小子就是不讓人省心,我還以為他昨天只不過心血來ch o而已,想不到這臭小子居然還真的天剛亮就跑去哪兒修煉。」她母親搖搖頭,心里嘆氣道。
時間不斷消逝,他的周圍已空無一人,雲舒放開心神,盤坐在地上感受自己丹田內的那股細細的真氣、似乎又粗了一點點。
他非常欣喜地站起身來、把丹田內的一絲微弱的真氣隨著著太極拳,氣隨拳動,運轉起來,可是才隨著拳式才運轉三式,就覺得體內的氣息紊亂起來,還待繼續,身體經脈一陣刺痛,突然臉s 發白,口悶心虛,站立不穩、整個人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小小的身子虛弱地倒在地上,虛汗直流。
雲舒躺在地上,待氣息逐漸平和才站起身來,草!這具身體也太脆弱了,連真氣都不可隨意運轉,如果強行運轉,導致經脈受損、落下病根就得不償失了,看來把身體鍛煉好,光靠太極拳還是不行,要科學的訓練才靠譜。
抬頭一看,太陽已經到頭頂了,小樹林的草木都已垂低下頭,該回去吃飯了、等下母親肯定要著急了。
還沒走出小樹林就听到母親的呼喚了,「雲舒、舒兒你在哪?回家吃飯了」他連忙跑出去,看到母親已來到了小樹林的路口,焦急地東張西望。
他朝他母親跑過去,很自然的喊到︰「媽媽我在這兒。」
母親慈愛模著小雲舒的頭說︰「雲兒,下次不要跑這麼遠的地方來玩,踫到壞人怎麼辦?」這離雲舒家也差不多有九里路,還是比較遠,走路要二十幾分鐘。
「你看你褲子都髒兮兮的,玩得中飯都忘了吃,以後不要亂跑了啊,在家里陪你妹妹玩。」
在回家的路上,母親拉著小雲舒的手,又忍不住說教起來。
「媽媽我這不是貪玩、而是在修煉武技。」
母親輕輕撫模著雲舒的頭,看著他小臉似乎還在憤憤不平很是好笑的樣子,溺愛地說道︰「好好,舒兒是在練武技,不過你也不要玩得,哦,是練得這麼這麼晚啊,你看別人都已經回去了,就剩你一人要是被狼叼走了怎麼辦?」
七月,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在蒼月山脈東方的古道上,一位母親牽著一個六歲小孩的手,輕緩的邁向回家的路,顯得和諧、自然,就像給炎炎的夏r 注入了一絲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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