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既然已經認定是臣妾那又何需再問。」蘇清月眉尖一挑,嘴角彎起一抹似是嘲諷的笑意。
「朕來問你是想給你解釋的機會!」
「是嗎?可臣妾並不這樣認為,皇上一臉怒容的闖入鳳陽宮,若心中不是認定了,也何需連朝服都換了?」蘇清月冷冷一笑,清秀的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蘇清月!朕……」
「是我又如何?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尹照龍也不是要傻瓜,你用什麼方法讓他答應你的!別告訴朕是因為你封了她女兒為貴嬪!這樣的理由,朕不信!」
蘇清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皇上應該記得尹貴嬪送酸梅湯給皇上的時候說了些什麼吧!」
軒令揚眉頭一皺,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那夜,尹貴嬪說婕嬪親自去內務府要一件鳳穿牡丹的宮裝,他當時並未在意,可她卻說得有憑有據的,于是他特意讓小德子去內務府問了,確有其事。因為牽涉到太大,再加上如今他正借著婕嬪之父與南詔國暗中交好,此事也不太好宣揚,于是便讓李瑞交待內務府不要聲張此事,他更是親口、交待尹如兒不可泄露此事。
尹如兒自是不敢將此事說出去,那便只有一個可能,這件事是皇後讓她來說的。
而蘇清月就是借著這件事逼尹照龍就範,若她將此事告訴婕嬪,也就等于把此事告訴了朱富貴,那麼必然會驚動他來查這件事。而她定已定排好了一切讓婕嬪置身事外,並讓尹貴嬪落得個欺君之罪。
「蘇清月,你何時變得這麼狠毒,這麼工于心計?你不是一向自恃清高嗎?……」軒令揚薄唇緊抿,目光變得陰沉駭人。
蘇清月淒然一笑,踉蹌的退後兩步,雙手撐著桌角,「狠毒,工于心計?是,我承認,通通都承認!」蘇清月猛然轉身盯著軒令揚,清澈的瞳孔里寫滿了憎恨,「軒令揚,我之所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所有人都可以罵我,恨我,獨獨你不可以!是你,是你讓我卷入了這是非當中,是你將我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這些,都是你欠我的!都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夠了!」軒令揚怒吼一聲,頹然的坐到榻上,「朕……朕是迫不得已,這一切不是朕所願意的!」
「那麼,你將我送給軒令明的時候也是迫不得已嗎?」蘇清月慘然一笑,眉尖一挑,滿是挑釁。
「夠了!你說夠了沒有!不許再提起他,你給朕听到沒有!至于清研……清研還小,待……待他大一點,朕自會有安排的!不如……不如先封他為永寧侯吧,這樣,你滿意了嗎?。」軒令揚痛苦的閉上眼楮,雙手緊握成拳。
蘇清月眸光暗了暗,嘴角牽起一抹笑,緩緩起身朝軒令揚行了個禮,「臣妾先替清研謝過皇上了。」
「不必了,這些都是朕……都是朕欠你們的。」軒令揚緩緩起身,目光有些呆滯,「總有一天,朕會將欠你的通通還給你!朕誓!」
蘇清月別過臉去,身子微微顫抖,不敢再看軒令揚憂傷的目光。
「月兒……」軒令揚搬過蘇清月的身子,深黑的瞳孔里溢滿了溫柔,「不要恨我,真的,不要恨我……」